【上集回顾】上周六,库管邀请同学们加入悦读会,共读2016雨果奖中短篇小说《北京折叠》。后台收到了很多同学的热情反馈,想来想去库管还是提前公布大家眼中的《北京折叠》,前方有剧透,没看过的同学请慎重考虑~
郝景芳,2006年毕业于清华大学物理系,现为清华大学经管学院在读博士生。以《谷神的飞翔》荣获2007年首届九州奖暨第二届“原创之星”征文大赛一等奖,又以《祖母家的夏天》荣获2007年《科幻世界》科幻小说银河奖读者提名奖。
2016年4月27日,小说《北京折叠》入围雨果奖最佳“短中篇小说”提名。
2016年8月21日。郝景芳凭借《北京折叠》获得最佳中短篇小说奖。这也是继刘慈欣之后,又一位中国科幻作家获得雨果奖。
大地的一面是第一空间,五千百万人口,生存时间是从清晨六点到第二天清晨六点。空间休眠,大地翻转。翻转后的另一面是第二空间和第三空间。第二空间生活着两千五百万人口,从次日清晨六点到夜晚十点,第三空间生活着五百万人,从十点到清晨六点,然后回到第一空间。时间经过了精心规划和最优分配,小心翼翼隔离,五百万人享用二十四小时,七千五百万人享用另外二十四小时。”在第三空间,垃圾工老刀一顿早饭要花一百块,老刀一个月工资一万块,而他希望能让自己捡来的孩子糖糖,上一月一万五学费的幼儿园,为了这个花费,他宁愿冒着被罚款和坐牢的危险去其他空间送信。送信过程中,老刀见识了繁华的第二空间、奢华的第三空间。他从来没有看不起自己这份垃圾工的工作,因为垃圾工是第三空间的支柱。他也没有想过要跨越空间的距离,但在第三空间,老刀似乎意识到,本以为是支柱产业的垃圾处理,也许有一天将不再需要他们……
郝景芳说:“在《北京折叠》这部小说中,我提出了未来的一种可能性,面对着自动化、技术进步、失业、经济停滞等各方面的问题。同时,我也提出了一种解决方案,有一些黑暗,显然并非最好的结果,但也并非最坏的:人们没有活活饿死,年轻人没有被大批送上战场,就像现实中经常发生的那样。我个人不希望我的小说成真,我真诚地希望未来会更加光明。”
小说获奖的原因归结于翻译水平高,揭露中国黑暗的题材符合西方国家的审美。
——匿名
《北京折叠》就是一部披着科幻外衣的写实小说,和《三体》完全不能比。
——匿名
其实不管是哪一类科幻小说,它本质上都是小说,所以主角应当是人而不是科幻本身。它应当在讲诉天马行空的未来世界的时候,同时将笔墨着力于对人类际遇上。而这一点,《北京折叠》处理是恰当的。
——小小小小的鱼
挡不住这部作品在粗砺背景下的温柔气质。这种温柔和粗砺的碰撞如同砂纸磨过布丁,我个人是无论如何抵挡不住心酸之感。尤其是对于在北京奋斗过,给女儿找过幼儿园的爸爸。
——巴尔
送信的过程中,老刀第一个找到彭蠡。彭蠡是到过第一空间的人,他见过“海市蜃楼”,有“无物之阵”的意识觉醒,在小说开头,老刀得知去第一空间的路后爬出彭蠡家的窗子时,彭蠡说了一段话,“我还是劝你最好别去。那边可不是什么好地儿,去了之后没别的,只能感觉自己的日子有多操蛋。没劲。”这是他得出的朴素而实在的结论,透着凉意。
在小说结尾,一段无奈的旁白,老刀终于看清了整个北京的全貌,但是真相却若隐若现,只能诉诸于命运,“回想这四十八小时的全部经历,最让他印象深刻的是最后一晚老葛说过的话。他觉得自己似乎接近了些许真相,因而见到命运的轮廓。可是那轮廓太远,太冷静,太遥不可及。他不知道了解一切有什么意义,如果只是看清楚一些事情,却不能改变,又有什么意义。他连看都还无法看清,命运对他就像偶尔显出形状的云朵,倏忽之间又看不到了。他知道自己仍然是数字。在5128万这个数字中,他只是最普通的一个。如果偏生是那128万中的一个,还会被四舍五入,就像从来没存在过,连尘土都不算。”
在小说中,个人命运被北京这座城市整体利益的“无物之阵”包围,显得特别让人沉痛和深思。在晚宴上,屏幕中播放着北京这座城市的风采,“大气中正的布局,沿中轴线对称的城市设计,延伸到六环的青砖院落和大面积绿地花园。中式风格的剧院,日本式美术馆,极简主义风格的音乐厅建筑群。” 却“只是没有老刀上班的地方”和父亲建城时的画面。一个“循环经济和绿色经济”的口号足以代表两千万垃圾工所在的整个第三空间,尽管那里生活着占整个北京一半以上的人口。在机器完全可以替代人力的时代,留下这些垃圾工人只是为了保证就业和社会稳定,这样说来,好像有足够的理由忽略这个大多数的存在,让人碰了“壁”,都分不清是敌是友。小说的高明之处就是让人连被剥削的证据都找不到,但是它离我们现实到底有多远呢?
(投稿/陈明)
库管用一个早晨的时间读完了这部小说,有读者觉得这日子就像书里写的一样没劲,有读者认为作者太悲观。无论如何,生活还是要继续,学习和工作还是要用尽全力,不为别的,就为了不让我们的生活在现实中上演北京折叠、上海折叠、西安折叠……乃至中国折叠。只要你有足够的力量,我们热爱的这片土地就不会虚弱无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