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建立个人的知识体系

竇波：如何建立个人的知识体系、思维构架以及表达能力？

王烁：建立知识体系、思维框架这件事，有人有方法，有人没方法，我是没方法的那一类。我信马由缰，听凭兴趣、好奇心带着我到处游走，效率是低一些，但过程愉快一些，走得多见得多，自然就有一套看法。对于我这一派，目的性少一点，好奇心多一点，适不适合你，得看你是哪种人。

还要讲的是，这世界不存在与内容相分的形式，与实质脱离的框架，与经历、记忆剥离的思维，所以，体系、框架等等，即或有些许捷径，也无法速成。内容、实质、经历、记忆，只能靠在时间中累积。要我看，好学深思，四个字足矣。

具体建议，是底线要达到能用英语阅读，且达到相当于大学文科高数课程的数学水平，这都属必须，且不难。否则的话，什么体系、框架，都是虚妄，空中楼阁而已。在这之外，我推荐要多了解博弈论，今天的社会科学研究，材料越来越重视数据，而分析越来越多引入博弈论。

我自己的经历，是早年学习哲学，然后从事新闻工作，其间又学习过商业管理相关课程，还有国际关系，有时是被命运推着走，有时是基于自己的工作需求，有时是基于自己的兴趣，比如现在耶鲁这个项目。我成熟自认是比较晚的，勉强达到40不惑的门槛。

表达能力我能说的多一些。就我自己而言，文字表达最好，一对一交流其次，一对多公众演讲比较差。有资格讲的，就是文字表达。还好，文字表达极为重要。《大学·问》刚刚发关于蔡崇信的那篇里，蔡说，耶鲁法学院教育对他从商的优势之一，就是优雅、简洁、有逻辑的写作。

斯蒂芬·平克说，写作之难，在于把网状思考，用树状结构，体现在线性展开的语句里。我觉得这句话说尽写作之难。正因如此，写作最难的就是开始写作本身，因为人们太过畏难。我的建议，就是第一要先写起来，第二要尽可能多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