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台丨昆曲《世说新语·访戴》：每一幕都是一幅画卷

中国舞台美术学会 · 公众号 · 美术 · 2024-11-18 1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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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也许都听说过《世说新语》这本文言志人小说集，里面如“谢女咏雪”“七步成诗”的典故至今仍脍炙人口，可你是否在舞台上见过它的精彩？江苏省昆剧院的艺术家们将它搬上了昆曲舞台，这次学会平台就通过昆曲《世说新语·访戴》，一窥魏晋文人们超然物外、率真任诞而风流自赏的魏晋风骨。

《世说新语》记载：王子猷（王徽之）居住在山阴，一次夜里大雪纷飞，他一觉醒来，打开窗户，命令仆人上酒，四处望去，一片洁白银亮。于是起身，慢步徘徊，吟诵着左思的《招隐诗》。忽然间想到了戴逵。当时戴逵远在曹娥江上游的剡县，即刻连夜乘小船前往。经过一夜才到，到了戴逵家门前却又转身返回。有人问他为何这样，王子猷道：“吾本乘兴而行，兴尽而返，何必见戴？”

昆曲《世说新语》系列的艺术总指导石小梅老师说：“《访戴》是一出非常‘昆’的戏，它的每一幕都是一幅画。”形象上，在以黑底幕为背景、空阔的舞台上，王徽之的红斗篷与苍头纯白色的老斗衣形成鲜明对比。我们闭上眼睛想象，每一幕都仿佛是一幅画卷：山程雪满，水程飘摇，行路渺远，天地之一粟也。

《访戴》一折是一出极为写意的戏，演员要在想象中的大雪里完成这趟乘兴而来、尽兴而返的夜旅，其程式身段的精细与复杂，也打造出一场丰富细腻的精神体验。

《访戴》也从表演上打破常规：王徽之和苍头名义上是主仆关系，但实际上，他是把王徽之从小带大的老仆人，他们之间的关系非常熟悉、非常亲密，两个人会有一种互相“捉弄”的感觉在里面。这也让这一折非常诗情画意的戏更为生动有趣了起来，主仆两人在“扁舟”上坐下，背靠背地随着“水波”晃动，既鲜活又可爱，打造了让观众眼前一亮的视觉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