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方这些年的同志电影在随着平权运动和由此而带来的进步与改革中开始出现一些明显转变,即从一开始探索同志的自我认同与在这其中与社会存在的冲突这一中心主题,转变到以描述同志的日常生活、心理和感情等一系列更为普遍的主题上。像安德鲁.海格这几年的
《周末时光》
(Weekend)和他所参与的美剧《寻》(Looking),陈俊彦的
《你好,再见》
(Ciao)和
《人来,人往》
(Pit Stop);2014年英国的
《骄傲》
(Pride);加拿大年轻导演多兰的
《幻想之爱》
、
《双面劳伦斯》
和
《汤姆的农场旅行》
;或是法国阿兰.吉罗迪的
《湖畔边的陌生人》
……而这一主题我们甚至可以从1998年美剧
《威尔与格蕾丝》
(Wil And Grace)和2000年的
《同志亦凡人》
(Queer as Folk)中看到,涉及同志群体的生活和一系列与之相关的问题。
而在这一转变中,关于出柜和自我认同主题的同志电影并未就此消失,而是或溶于前者的故事讲述中,或依旧独立存在,
继续着讲述着从“成为自己”到“逃离自己”的这一漫长而辛苦的过程。
相比较于西方同志电影的这一主题转变,
后起的其他国家和地区则呈现一种诸多主题齐头并进的局面,但对于同志形象的描述却似乎走着《赛璐璐壁柜》中所指出的那一个好莱坞模式。
就从中国这些年出现在得以公映的电影中的同志形象来看,大都“不正常”,无论是《非诚勿扰》中的娘娘腔形象,还是
《闯入者》
中对于其女性动作的暗示等等都反映着这个问题。在这里,我想补充的是,我并不认为娘娘腔就是坏的形象或行为,我所反对和质疑的是这种来源于“他者”对于同志和性少数族群的一厢情愿的自我想象中所带着的恶意和嘲弄。就像在《羞耻.第三季》中,Even告诉一个觉得同志都是欢快且女性化的女生那样,并不是所有同志都如此。
在这里,我们拒绝和反驳的是那些陈词滥调的想象,而非任何的女性化特质,我并不觉得有所谓的“男性化”或“女性化”问题,因为它本身就是权力意识形态系统中的标签规训工具,由此来塑造和隔离那些“出轨”的行为和举止。
在这里,我希望对此予以说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