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绍良教授通过循证医学证据回顾和形象的病例展示全方面解析了支架血栓问题对BRS临床结局及应用的影响。他指出,从既往临床研究来看,现有的新型DES已经非常优秀,任何新的支架平台在一定时间内其材料革命尚未达到突飞猛进时要想与现有新型DES相比获得显著的临床结局方面的差异是非常困难的。
就BRS与DES的对比而言,Cassese S等人对ABSORB China、ABSORB II、ABSORB III、ABSORB Japan、EVERBIO II、TROFI II等研究1年随访结果的荟萃分析同样显示,与EES相比,BRS的靶病变血运重建风险相当(OR=0.97,95%CI:0.66~1.43);亚急性支架血栓形成风险增加(OR=1.99,95%CI:1.00~3.98;P=0.05)。Polimeni A等人对ABSORB China、ABSORB II、ABSORB III、ABSORB Japan及AIDA五大研究两年结果进行了荟萃分析。上述研究汇中,除ABSORB China研究取得了比较好的结果外,其他几个研究尤其是ABSORB Japan及AIDA研究结果并不理想。
荟萃分析显示,与EES相比,BRS的两年临床结局更差;靶病变失败率及靶病变血运重建风险均较高[OR值分别为1.33(95%CI:1.07~1.63,P=0.008)和OR=1.32(1.01~1.74,P=0.05)];支架血栓形成风险更高(OR=3.22,95%CI:1.86~5.57;P<0.0001)。进一步分析显示,与EES相比,BRS的早期和极晚期支架血栓形成发生风险均较高;OR值分别为1.97(95%CI:1.02~3.81;P=0.05)、4.03(95%CI:1.37~11.82,P=0.01)。综上可见,与EES相比,BRS支架血栓形成风险显著增加,临床结局尤其是晚期结局更差。
陈教授指出,其个人对BRS持中性观点。目前有关EES与BRS的对比分析均是非劣效性设计而非优效性设计。从相关循证医学证据来看,目前我们尚无法证明BRS优于EES。因此,在目前BRS材料革命仍在继续的情况下,我们需在坚持PSP原则优化BRS的植入并清醒认识和合理应用BRS。
最后,陈教授分享了一例46岁男性稳定心绞痛患者的病例。患者2015年于香港经由经验丰富的术者在OCT引导下在左前降支(LAD)植入BRS,术后坚持双联抗血小板治疗16个月。术后1年复查OCT可见70%的再狭窄;术后1.5年患者出现剧烈胸痛,OCT可见BRS支架血栓形成,遂植入DES行PCI并获得了不错的结果。
陈教授总结指出,BRS的出现是理论上的革命、概念上的创新,要想付诸大规模临床应用则需要材料发展与植入技术优化的支撑。鉴于BRS存在植入前不可视、植入后短期需要应用OCT评估、植入3年后消失不可视等特点,因此,植入BRS的效果需要依赖于腔内影像学技术的评估。在现有DES基础上,采用现代药物和现代技术改进其聚合物使其具有可吸收性能让更多患者获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