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批判者与建造者的联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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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代的功能性建筑|前言|阿道夫·贝内|1926

院外  · 公众号  ·  · 2024-04-24 20:20

正文

EXTITUTE |BAU学社|媒介论与空间论的会通
文| Adolf BEHNE/ 译| PLUS/ 责编| BAU+

院外陆续整理包豪斯人的内容:以与包豪斯相关的个人的创作与经历为主要线索,以现代主义运动可容纳的多样性及其深度,考察每个个体对新的共同体信仰的不同预见。这项工作不止于填补某段被忽略的空白,或是重新打捞包豪斯的历史遗珠,更希望能够打破既定的叙述框架。本次推送的是 阿道夫·贝内[Adolf Behne]出版于1926年的《现代的功能性建筑》一书的简短前言。 这位魏玛时期德国先锋派的重要推手尽管并不身处包豪斯,但是可以说与当时包豪斯的关系相当密切,正是他邀请格罗皮乌斯参观了莫霍利-纳吉1922年在德国狂飙画廊的作品展,促成了这两人关键性的会面。 1915年他将 “表现主义”一词从艺术领域引入建筑,受到社会主义政党的文化纲领的影响,贝内认为现代艺术必须面向所有人,而现代建筑必须立足于“社会良知”。在这一时期,他认为艺术必须要结合表现主义和社会主义的思想,表现现代人的内心体验和创造冲动,由此,现代文化的一个基本悖论就在于,艺术既是先锋的理念和自律的客体,又是介入到大众政治的社会活动。 另一方面他在战后不久,也就是在这本书中明确地提出了“即物性(Sachlichkeit)”的回归。我们不能简单地将这一引起过不少争议的转向理解成个体的游移,而是应当归结为他对社会时势变化的政治性回应。这一功能性建筑的概念并不只是其中的字面含义,而是应当放到更长周期的建筑历史之中,对工具与游戏这两极的张力加以考量。 值得一提的是在本书的初版封面用的是利西茨基的作品。 BAU学社目前整理出一些公开的基础材料,希望之后能够透过回溯性的历史动态构成,挖掘出新的视角 和思考维度,并期待有志于此的同道加入,切磋砥砺。
Adolf BEHNE|1885年7月13日-1948年 4月22日
阿道夫·贝内| Adolf BEHNE
现代的功能性建筑|前言 |1926
本文 2000 字以内
人类之所以要建造房屋,根底上的原因就是为了抵御严寒、看防动物、拒抗敌人。人类受 需求所驱使:如果不是为了确定的、迫切的、紧急的目的,那么他也不会想着去建造。
所以说,人类早期的房屋纯粹是功能性的,本质上就是工具。

但是,当我们研究人类文化的最初阶段时,我们就会发现,游戏的本能乐趣与实际的问题是分不开的。
原始人并不是严格意义上的功利主义者。
他在自己的工具上 甚至 也表现出了游戏的本能,他把工具变得光滑、美观,这已经超出了严格意义上的必要需求,他还会给工具绘上图案或者弄上装饰。

名为“房子”的工具也不例外。

从一开始,房子就既是玩具,也是工具。很难说这两极之间的平衡维持了多久。

在历史的进程中,我们很少能找到这样的平衡。

游戏的本能导致了对形式的兴趣。
如果 没有这种本能,那么我们就不可能理解被称为“房子”的工具为什么必须好看,必须是某种形状。
因此,是我们的游戏本能确立了某些形式法则,尽管这种法则时常会发生变化。

形式的法则确实会定期发生变化。 但是,如果说形式的法则毫无疑问是所有建筑物起源的次级因素,那么在人类的建筑史上,它们相比于单纯地满足功用的功能而言,却成为了更强大、更严格、也是更为严谨的原则。
对形式的考虑超过了对目的的考虑。

因此,回归目的而形成的效应总是具有革命性的。
摒弃掉那些 已成为专制的形式,是为了从那些原初功能的回忆中,也就是从尽可能中立的状态中,创造出一种能够重新焕发活力的、有生命的、会呼吸的形式。

它作为工具的特性使得建筑物具有了相对性。它作为
玩具的特征使得建筑物成为绝对。
建筑物必须在这两者之间保持一种具有张力关系的平衡。

在过去几个世纪的欧洲建筑的历史中,我们无法谈论这一平衡。
因为形式占据着主导地位,尽管房子有自己的形式,但是只要它还能发挥功能,也就是说,如果形式实际上并没有否定掉目的,那么目的也就算完全达成了。

能够以任何方式引起人类兴趣的建筑物,是比围栏或者棚屋更重要的作为形式的建筑物,那是艺术家的工作。这一目的的实现完全是非物质性的。

当然,功能性建筑也与之并存——围栏、棚屋、木房、马厩:任何人的工作。

形式的建筑物和功能的建筑物之所以存在着巨大的鸿沟,那是因为形式和目的被分离开了。正如辛克尔所说:
必须准确地 区分出两种元素:一种是旨在为实际需要服务,而另一种,只是为了直接表达纯粹的理念。前者经过了几千年的缓慢提升,最终成为了一种理念,而后者则直接着眼于这一结果。

实践证明, 功能性的建筑物,人们假定它是 与形式疏离的,但未必在审美上那么的糟糕;而 形式的建筑物,人们预期它应该优于任何低等级的功能主义,但也绝非那么的迷人。
经验也不断证实,心智健全的现代人对他们那个时代的形式的建筑物不屑一顾,他们更喜欢的是功能性的建筑:铁桥、起重机、机械大厅。

怎么会发生这种转变?
帕丁顿火车站| 伊桑巴德·金德姆·布鲁内尔 |1854
那是因为审美意识经历了一场革命。
十九世纪90年代,人们还尽其本分地欣赏所有那些乌麻麻的形式,几乎将艺术等同于华丽的装饰,但是随着世纪之交的到来,一种胜利的突破出现了:
对光线、简洁和明快的欣赏。
它让人们看到了适用于目的的事物之美。与原本期望背道而驰的是,人们现在拒绝从花里胡哨的事物中发现美,而是心甘情愿地遵循功能性的逻辑。

毫无疑问,某种程度上我们必须根据这种态度来判断青年风格[Jugendstil]。
今天,我们已经远离了那个时代,那个乐观地想通过发明创造来解决根本问题的时代。
但不容忽视的是,青年风格那个时期确实引入了更为轻盈的形式,而范德维尔德、恩德尔和奥布里希早期最好的那些作品追求的是朴素、活力和技术功能的张力。

是人们的态度真地发生了根本性的变化。
建筑的形式被看作是一种危险,而实现目的几乎被看作是创造一座好建筑物的担保。
此前,人们认为艺术家必须非常的聪明,才能创造出 可以不管功能的 好的建筑物,
而现在,人们认为建筑师更有可能创造出好的建筑物,因为他们可以从形式的概念中解放出来,把心思放在实现功能上,
也就是说,人们再一次把建筑物更看作是工具。

功能性建筑的概念取代了形式建筑的概念。
功能性建筑过去是根据目的来定义的,它是建筑师的自由创作与工程师和技术人员直截了当的功用性结构之间的纽带。
现在,每栋建筑物都成为了功能性建筑,也就是说,要根据它的类型和功能进行设计。
实现目的成为了建筑设计的手段之一,自从1895年奥托·瓦格纳在《我们时代的建筑艺术》中写道:“不切实际的不可能是美的。”,建筑设计就一直如此。

在这本书[现代的功能性建筑]中,我们将主要遵循旧有的功能性建筑的概念,这一概念在描述一组特定的建筑物时已经得到了广泛的运用。
但同时,我们也将 展示这一建筑的新概念,它比起其他领域来建立得更为牢固,并且在整个建造的领域留下了新的印记。
维也纳邮政大厅| 奥托·瓦格纳 |1910
版权归译者所有,译者已授权发布。
文章来源 Der moderne Zweckbau |1926
未完待续
▶ 目录
前言
I. 不再是正立面而是房子
II. 不再是房子而是塑造空间
III. 不再是塑造空间而是设计好的现实
院外计划 不同的板块分进合击:
汇集、 映射、交织、对抗,突破各自的界限,
打开已在却仍未被再现的环节,把握更为共通的复杂情势,
循序渐进、由表及里地回应
批判者与建造者的联合 这一目标。
剥离意义 “黄金20年代”的另一种现代性
这位魏玛时期德国先锋派的重要推手尽管并不身处包豪斯,但是可以说与当时包豪斯的关系相当密切(正是他邀请格罗皮乌斯参观了莫霍利-纳吉1922年在德国狂飙画廊的个人作品展,促成了这两人关键性的会面)。“表现主义”一词是由他在1915年从艺术领域引入建筑的,而另一方面他在战后不久又谈到了“即物性(Sachlichkeit)”的回归,表示建筑应当“回归物,回归数据,回归现实”。我们不能简单地将这一引起过不少争议的转向理解成个体的游移,而是应当归结为他对社会时势变化的政治性回应。由此本文进一步指出与手直接接触的材料的属性,决定了我们思维框架下的建筑会成为什么样的形式。
剥离标准,剥离分类,剥离目的,剥离意义,通过解放人的原初创造力,发挥集体的凝聚力,表现,而非描摹;感受,而非评判。
“现代性”是一个高度复杂的词,蕴含着诸多今天已被遗忘的可能性,在这些可能性里,建筑活跃在几何与数字之外的广阔天地里……

合集 2017/18 - 2021/23
院外 自从2017年4月试运行到2018年4月正式运行以来,推送千余次原创文章,形成五个稳定的板块,分别是:BAU学社、星丛共通体、回声·EG、批评·家、BLOOM绽。
作为激励师生共同研习的方法,各板块的定位不同,形式与进路亦有分担: BAU学社 探根究底,以“重访包豪斯”遴择同道中人,整饬包豪斯人的文献材料,主持系列丛书的出版,由此推扩到“世纪先锋派”; 星丛共通体 回溯源起,以译介瓦尔堡、塔夫里和法兰克福学派等人的文本为重心,毗连上世纪的艺术、建筑与视觉文化研究,置于批判理论的讲读中砺炼; 回声·EG 形与势俱备,从“美学与政治”这一矛盾情境出发,以批评式导读与导读式写作,次第引入空间政治、媒介政治、生命政治,共构审美论域; 批评·家 教学相长,深入个例以梳理历史的特定脉络,转换视角以突破既定的叙述框架,持续组织线上的文本庭审以及线下的共读活动; BLOOM绽 言与行贯通,以“都市状况”为核心议题,以展示与策动为支撑,辩证地介入建筑、城市、艺术、技术相互联结的当下语境。
BAU学社
它是一个始终流动的师生研习群体,聚焦于现代性条件下的包豪斯,并逐步拓展到先锋派的历史,包括理论上的先锋派和实践上的先锋派。BAU学社作为名称第一次出现在2014年,除了几位创办人之外,无固定人数,无固定成员,这个群体的轮廓和面貌会随着每次情境和事件的不同有所变化。学社以包豪斯的组织方式与理念来研究包豪斯与先锋派,强调相互论争和共同议题同等重要,历史重构和日常实践同等重要;学社主张以具体的做与作,让自己和前人的“真实激情”相遇。对系列专项研究感兴趣的个体通过相互推进的翻译、写作、研讨与讲演,试图呈现内部蕴含着诸多矛盾的复数的先锋派,并将其中的张力与对抗性构成放回当下的社会生产条件中加以考察。这个过程不只是为了打通建筑与艺术,更是为了重新激活那些被阉割的计划和被分化的学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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