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1993年7月在北京的人民剧场,程派老前辈84岁的新艳秋登台演出。第一天是《玉堂春》,由李莉、李经文、新艳秋、孙毓敏饰演苏三,萧润德、萧润增、黄德华、钮荣亮等名家助演,那两天天气特热,为了看新老,我很早就到了人民剧场等票,但一直到了开场后30分钟才如愿。此时《起解》已演至过半,新老演《监会》一折,出场便是排山倒海的掌声,新老唱腔不多,把苏三柔弱的一面刻画得让人过目不忘,短短的十分钟让人意犹未尽!第二天我又早早赶到人民剧场。新老主演程派经典《贺后骂殿》,张学海、贾士铭、牛晖助演。前面还有《二堂舍子》、《断密涧》和《雅观楼》,新老在《贺后骂殿》里戏份更重,大段的成套的唱腔让我过足了瘾,聆听到程派标准的唱法。记忆深刻的是新老在唱完到“贼昏王”扭转身躯,闭目合睛,羞羞惭惭,一语不发;“只骂得”时,一气贯通,大家惊叹不已!当新老唱到“你叔王不让位,我再去骂他”时,掌声长时间不断。这时台口上来一个穿浅色连衣裙的女士,给新老送水,新老示意不用,后来由饰演大太监的演员接过,新老喝了几口,大家也报以掌声,只是这个情节在录像里剪辑掉了,犹豫我在现场,意义深刻,一晃过去了20多年,那两场演出我还记忆犹新……
——谭徒马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