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是今日的事情,据北京青年报8月20日消息,近日,大连一22岁男子(网名“阿里山神卤蛋”)在微博发文称,自己在大连的驾校学车过程中,被一名男性教练性侵并受伤。随后“阿里山神卤蛋”的妈妈在网上公布了急诊记录,并对儿子勇敢地面对此事站出来维权表示支持。
而这件事的结果却不能让人满意,驾校相关负责人证实确有此事,目前驾校已经开除了该教练,大连警方已经对涉事教练做出治安拘留15天的处罚。
你没看错,是治安拘留而不是刑事拘留,也就是说,这样明确的猥亵罪,在警方看来只是一般的治安案件而已。
性侵不分男女,保护弱势者不被强权侵害是法律应尽的义务。
2013年,台当局教育部门为倡导性别平等观念所制作的《如果早知道男生也会被性侵》影片,引起了网友热议,剧中台词“不要啦!杰哥”,成为岛内青少年流行语。
而国内的防性骚扰教育怎么样呢?
今年三月份《珍爱生命—小学生性健康教育读本》被家长质疑到网上,表示尺度太大,孩子的身心受到了冲击。
在一群营销号的恶意攻击下,学校迫于压力收回了教材。
这个社会上,有很多人把无知当作纯洁,他们打着为孩子号的口号,蒙蔽了孩子的眼睛,而结果呢?
那社会就只能用更残酷的方式来教育我们了,才过去不久的南京猥亵案,网民依旧记忆如新,而涉事刚满十八岁的女孩哥哥,也被公安机关刑事拘留,日前已经进入公诉程序。
然而换到男男性侵事件,施害者就只是被治安拘留。
似乎大家都有这么一个观念“男性怎么能被强奸呢?”正因为这样的思维框架,比起女性,他们内心的痛苦更加难以启齿。
中国的性教育已经不能再遮遮掩掩,更不能依靠热点事件来赢得大家关注,我们需要一起努力,让合适的教育读本走进学校,让那些未来可能被性侵的人,提前学会说不!
有一组图叫《那些被性侵犯的男性受害者的自白》,大家可以感受下。
“当时我没说什么,因为他把舌头伸进了我的喉咙,接着又塞了其他东西。”
——那年我4岁。
“没关系的,所有兄弟之间都会这么做。这叫练习嘛……”
如果你不从了我,我就会杀了你的姐姐——我亲爱的爸爸如是说
据统计,在美国大约有1.7%的男性(约200万人)曾经遭受过强奸。对于女性强奸受害人,约有99%的侵害人是男性;对于男性强奸受害人,约有79.3%的侵害人亦为男性。
“天哪,大男人居然会被性侵?”这确实是一个笑话,但却是让人落泪的一个笑话。
几年前,我的一个学生跟我讲过一个秘密,他小时候被大伯猥亵的事。
讲完后,他笑着跟我说,他说他在我脸上没有看到惊诧,看到的是悲伤和同情,他觉得我理解他。
其实我没好意思告诉他,我不是悲伤和同情,我是痛苦,我根本不知道该如何帮助他,我想帮他诉诸法律,可我网上随便搜了几个案例,结果都很让人失望。
我想,我生了女儿,有我和法律保护她。
同时我也想,我生了儿子,也有我和法律保护他。
林肯公园主唱去世时,他童年被男子性侵的经历依然难以释怀,而令我们无比悲痛的是,即便他在乐坛的成就已经超出了我们的想象,可始终他还是走不出那道阴影。
时至今日,男性被猥亵强暴的案例依然是被公众嘲笑与忽视的,只有极少数的被害者可以在被强暴后的心理阴影中走出来,而他们很难得到社会舆论的声援。
有时,他们的死就被一句抑郁症就带过了,没人去追查背后的黑暗。
我不想再有人成为《追风筝的人》里的哈桑和卡莫,就像书里写的那样:许多年过去了,人们说陈年旧事可以被埋葬,然而我终于明白这是错的,因为往事会自行爬上来。
李枫写过《燃烧的男孩》,这是一部有血有肉的作品,至少我肯定今天他的曝光会让他身败名裂的可能,要远大于让他火,他这是殊死一搏。
我们大人的世界是这样的,严肃的问题就开始和稀泥,就开始屏蔽事情真相,一旦这个问题爆发出来,就开始群情激奋、口诛笔伐,可事情过了以后呢?该咋样还是咋样!
遮羞布挡不住丑恶,只能挡住我们的眼睛,让我们手足无措,让我们的孩子成为丑恶的待宰羔羊。
我希望相关人士公布案件结果,不要再对关键问题遮遮掩掩,无论是诽谤还是猥亵,都要走到公众的眼前。
通常来说,一个问题石沉大海,原因只可能是避免更大的问题暴露。
希望大家在面对这样的事情时能严肃一点,性侵这件事本就不能被调侃,无论受害者是男是女。
参考文献:
Coxwell,A., King, M., Mezey, D. and Gordon, D. (1999). Lifetime prevelance,characteristics, and associated problems of non-consensual sex in men: crosssectional survey. BMJ (318) 846-850.
Hodge,S. & Canter, D. (1998) Victims and perpetrators of male sexual assault,(13)2 222-239
King,M. (1995) Sexual assaults on men: assessment and management. British journal of
Hospital Medicine, (53), 245-24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