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影《盗梦空间》里卷曲的建筑、倾斜的走廊随处可见,儿时梦中的场景一一重现,等比例大小的蓝鲸、邪恶的巨蛇、歪斜摇摆的城堡、巨型的蜘蛛……孩子们的探索欲望被最大限度地激活!它给我最大的触动是,好的游乐场从不是千篇一律的游乐设施的堆砌,而是根据孩子天性的创意创新设计。
昨天又将是一年一度的儿童节,如果问我今年有什么夙愿,我会说:希望将来有一天,全中国的儿童医院真的是开给儿童的。
“妈妈,我们明天还能再来吗?”
当爹后,时不时就得带孩子去医院报到,冰冷的环境、压抑的空气,别说孩子,我都有阴影。
我想起了一个故事:
故事的主角之一叫Doug Dietz,是大型医用成像设备的设计者。有一次,Doug到医院观察他设计的核磁共振仪的使用情况,看到一个小女孩哭了——她被这种冷冰冰的检查吓到了。然后Doug发现,原来,医院里有将近80%的儿科患者,需要服用镇静剂才能做核磁共振。
常见的核磁共振仪
在此之前,Doug一直为自己的工作感到骄傲,他觉得自己设计的机器可以拯救人的生命,但事实证明,这台机器还会给孩子们带来巨大的恐惧,这给了他很大的打击。
于是,Doug到斯坦福大学d.school学习“设计思维”,学习同理心,然后重新设计了扫描检查的全部体验,以下就是他的成果,他把核磁共振仪变成了海盗船:
(改造后的核磁共振仪)
他在墙上、机器人都画上涂鸦,请懂得和孩子交流的人(比如儿童博物馆的工作人员)对医务人员进行培训。他们要对孩子解释噪音如何产生、机器如何运行,检查开始前,他们要告诉孩子,“好了,你现在要潜入这艘海盗船,别乱动,不然海盗会发现你的。”
结果是戏剧化的,服用镇静剂的孩子从80%直降到了10%,医院也很开心,因为每天可以做的检查数量也在大幅增加。Doug又找了一天,陪同一位母亲,等待她的孩子完成检查,当小女孩做完了检查,她跑到妈妈前面,说,“Mom,can we come back tomorrow?(妈妈,我们明天还能再来吗?)”
疾病本不是该与孩子相伴为伍的词汇,但孩子一旦患病,面对冰冷可惧的仪器,我们又该做些什么呢?或许这份童真的设计就是对孩子最好的关切。
六一儿童节不是儿童又如何?我曾经是,我的孩子,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