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我被大木哥的电话吵醒的时候,非常头疼欲裂,嚎叫着爬起来,发现自己趟在宾馆的大床上。
“你醒啦孙子!16点了!”
“咋回事?”
“十……”
“啊十步一杀。”
“第一回就坚挺了快一斤,算上前半夜那些酒,你很牛逼了。”
“滚,你送我过来的?”
“对啊,我下班了找你去。今晚有更快活的!”
“好,我等你”我撂了电话坐起身来,发现大木哥想的真是周全,这房间宽敞洁净,设施齐全,一看就比如家贵。
他竟然……单纯出于哥们义气对我这么好?
我突然想起了以前的往事,算命先生的话突然袭上心头:你二十岁之后,劫难丛生。
我顿时一身冷汗,赶紧摸了摸屁股,
嗯,内裤还在,又使劲掐了两下腚尖……
不疼,稳了。
大木哥果然是单纯出于哥们义气,而不是看上了我出众的美貌。
我赶紧冲了个热水澡,烧了壶开水灌下去。尽全力做了……20多个俯卧撑,排了点汗,竟然觉得头不晕了眼不花了上床都有劲了!
二十多岁的身体,真特么好。
晚上,大木哥带我去了南山区一夜店。
这不是我第一次去夜店了,不过这么喧嚣吵闹,乐队够high美女够靓,酒水管够还不用我掏钱的,这绝对是第一次。
我俩坐了个小桌,尽情地跟着音乐律动,酒水一杯杯灌进。经历了前一晚的断片,我觉得我的状态出奇的好,更是多次举杯打乱大木哥的节奏。没到午夜,大木哥率先跑厕所里俯仰沉沦去了。
“啥也不是!”
我骂了一句,独自在桌前舞蹈,我觉得音乐是我的玩伴,酒液是我的暖床,在这样妖异的气氛中浪荡,宛若行房。
可惜了,就差个妞。
说时迟那时快,一个十六七的小姑娘打我身边经过,篮球鞋过膝袜,宽大的卫衣,只露了纤细的指头和修长的脖颈,一顶鸭舌帽反带着,没遮住明月似的双眼和晚风似的发香。
她看了我一眼,我也刚好看到她。然后她又往前走了两步,小眼神却抓着我不松开。
午夜的酒吧,美丽的姑娘,这你都不搭讪,你还是个人吗?
“美女,喝一杯?”
那少女可能是感受到了了我询问里欲盖弥彰的大舌头,上下打量了一下我,眼光盈盈,轻笑着说,
“你还行么大叔?”
作为一个男人,我无法接受“行不行”这样的质疑,也不是,反正一个男人,在被问到“行不行”的时候,这是对你尊严的挑战。于是我拿出几罐冰镇啤酒码在桌上。
“你试试?”
“好啊,吹一个”
“美女这么直接不合适吧……”
少女一愣,紧接着一脸娇羞,唇齿轻叩道:
“去你妈的我让你吹百威!”
她昂头看着我,那眼神,是阿尔卑斯老猎人看见雄鹿时的狂热;那笑容,是忽必烈的铁骑看见北宋逃兵时的嘲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