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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田螺姑娘!我是整容“潜伏”的赎罪人(上)

知音  · 公众号  · 杂志  · 2017-06-09 11:56

正文

作者:依依 果果  编辑:胡平 图:摄图网

版权声明:本文为知音杂志原创 未经许可不得擅自转载



6年前,一个女员工的父母,突然找到江苏徐州一园艺场经理杨志辉,声称他“欺负”了他们的女儿,导致其女儿怀孕!面对这一凭空而降的诬告,杨志辉百口莫辩。之后,他被迫离婚,园艺场年年亏损,濒临破产,他众叛亲离,得了肾衰竭。


6年后,炮车园艺场突然来了一个漂亮的女子,非要跟杨志辉学习园艺,他觉得女孩“似曾相识”。在女孩的帮助下,杨志辉振作起了精神,园艺场一步步恢复元气。有一天,女孩突然向他求婚,一个惊天的“秘密”由此掀开……这个似乎从天而降的女子是谁?她会是当年诬告他的女孩吗?


诬告恩师,怀孕女徒弟仓皇出走


2009年10月13日上午,杨志辉正在徐州市一家园艺场工作,一对“不速之客”突然来到园艺场,声称他“欺负”了他们的女儿周明溪!


时年33岁的杨志辉,出生于徐州,毕业于苏州一所重点大学,曾在园艺培训中心做专职教师,后回到老家徐州创业,承包了徐州一家园艺场。具备园艺师资格的他一边做生意,一边带徒弟。他妻子柳凡(化名)是一名老师,有一女儿9岁。


周明溪是杨志辉5个月前才收的女徒弟,几天前,经他准许请假,回老家睢宁县看病,没想到现在她父母找来!其父周大海上前就打了杨志辉一拳:“你这个衣冠禽兽!”杨志辉边躲避边问:“这是为什么?”周母王芹英冲过来,亮出女儿的化验单:“她怀孕了你不知道?她不是跟你请的假吗?”杨志辉面红耳赤地辩白道:“我跟她清清白白的!”王芹英气愤道:“我女儿说是你让她怀孕的!”杨志辉嘴都哆嗦了:“你让她过来,当面说清楚!”王芹英质问:“有一天下班后下雨,你有没有留她吃饭,喝过红酒?”杨志辉想了想说:“有,但我们根本没做别的事。”王芹英说:“我女儿说就是这天,你拿甜言蜜语哄了她……”杨志辉的妻子柳凡当时正好也在场,听到这里,她哭着上前给了丈夫一个响亮的耳光:“杨志辉,这样龌龊的事,你也干得出来!”


杨志辉一时百口莫辩。围观的员工七嘴八舌地说杨老师不是这样的人,让把周明溪找来对质。杨志辉说:“我可以跟她去做亲子鉴定!”周大海见大家怀疑他们在诬陷,又羞又愤:“那我就让明溪过来,看你还有什么话说!”他打女儿的手机,显示关机。王芹英指着杨志辉说:“我闺女一定是窝在家里想不开了。她要是出了什么事,我们跟你没完!”


当周大海夫妇匆匆赶回家时,发现女儿不见了,桌上只有一张字条:“爸,妈,我拿了柜子里的6000元钱,走了,我会打掉孩子。求你们不要再难为杨老师,让我怀孕的人真的不是他!我已没脸再见任何人,但我会好好生活!求你们保重,培养好弟弟。别找我,也许有一天我会回来的。”


周大海夫妇再怎么拨打女儿的手机,都是关机,他们关上门哭。而此时,周明溪正赶往济南……


周明溪,1988年出生于江苏睢宁,她下面有个弟弟。2006年,她高考落榜后出来打了几年工。2009年5月,她经人介绍向杨志辉拜师学习园艺技术。她谦虚又勤快,杨志辉悉心指导她,她做错了,他笑呵呵地纠正,从没发过脾气。


2009年10月初,在仅学习了5个月后,周明溪感觉身体不舒服,每天呕吐。她有过胃肠炎,向杨志辉请假回去看病。10月12日,母亲陪她到医院检查,医生确诊她已怀孕两个多月!


周明溪吓傻了,想起三个月前在上海工作的远房表哥回睢宁,在徐州下火车时已晚,过来看她,准备第二天买票回去,她买了些酒菜回宿舍招待表哥,那天跟她住一起的师姐回家后没回来,天又下雨,她就让表哥睡在宿舍。凌晨,喝得半醉的表哥竟与她发生了关系……她羞愤无比,再没联系过表哥。她月经本就不规律,所以月经停了两个月,她也没在意,没想到这荒唐的一夜,她就怀孕了……


面对母亲的追问,周明溪掩面哭泣。若是实话实说,父母肯定会找表哥算账,亲戚间闹翻,她也没脸见人……她觉得杨志辉与她老家隔着上百里路,而且他为人好,自己就是诬赖他一次,可能也不会有什么大事。情急之下,周明溪向母亲撒谎道:“那人是杨志辉……”王芹英气愤难忍:“他强奸你吗?我去告他!”周明溪嗫嚅道:“就是一起喝多了,我也有错。妈,我知错了……”


周大海得知后暴跳如雷,扬言要杀了杨志辉!周明溪跪下来求父母不要去找他,说那样更丢人,她园艺也学不成了。周大海吼道:“跟那样的人还学个屁!”闹腾了一夜,第二天早上6点,周大海夫妇就气冲冲出了门,坐车去找杨志辉算账……


周明溪无法想象杨志辉面对一盆污水和父母的纠缠会怎样,当天上午10点多,一个要好的师姐给她打电话:“你父母在杨老师那儿闹,他们要找你对质,做亲子鉴定!”她几近崩溃。思来想去,她觉得只有离家出走!11点多,她流着泪给父母留下一张字条,关了手机,买了车票前往济南。一路上,她后悔得不住地流眼泪……


周明溪两年前在济南历下区一家面包坊打过半年工。在一家旅馆里休息两天后,她到医院做了人流手术。休养几天后,她到一家女装店做导购员。2010年1月,她跳槽到济南郊区一家花木公司,当了一名园艺工。她已有很好的基础,不到半年,老板就把她当成技术骨干,给她加了薪。


2011年初,周明溪代表公司所做的盆景设计在山东盆景展上获奖,为公司拉来200万元订单。2012年3月,她升为业务部主管,有工资,还有不菲的业务提成。2013年底,周明溪买了一辆轿车,还存下几十万元积蓄。


周明溪的能力和相貌,为她引来众多追求者,有同事,还有一名重点大学的在读硕士,可她心里藏着“秘密”,觉得无法坦诚待人,一概婉拒。


周明溪常登录以前的QQ。2014年7月中旬,弟弟突然在QQ空间里发了一张姥姥戴着氧气管、躺在病床上的照片,照片下面写着:“姥姥心脏病突发,在抢救!垂危时唯一的希望就是再见姐姐一面。姐姐,你在哪里?你能看见我的话吗?”弟弟同时也在QQ对话框里留了言,呼唤她回家!周明溪的眼泪瞬间决堤,毅然决定先回家再说。


来了个田螺姑娘,原来是整容“潜伏”赎罪人


2014年7月19日下午,周明溪从车站下车,打母亲手机:“妈妈,我是明溪。你在医院照顾姥姥吗……”母亲顿时泣不成声:“你咋这么狠心,这几年跑哪里去了呀……”周明溪哭着说:“妈妈,对不起!我已经回来了,我先去看姥姥吧。”


周明溪在医院见到已脱离危险的姥姥,拉着老人的手道歉:“姥姥,我太不孝了。”姥姥端详着她,泪水从布满皱纹的脸上滚下来:“明溪,姥姥想你,总算见着了!回来了就好……”


姥爷和父母、弟弟相继赶到医院,得知周明溪这几年的生活状况,都松了一口气。晚上,周明溪和母亲陪姥姥,姥姥睡着后,她主动提起当年那件事:“那个人,其实是表哥……”母亲听说真相后叹息:“没想到真把杨老师给冤枉了,后来就不该再去闹。咱们对不起人家啊!”周明溪追问后得知,父母当年到处找不到她,不仅到园艺场闹,还闹到柳凡的学校。因为无人对质,杨志辉证明不了他的清白,柳凡对丈夫出轨深信不疑,跟他离婚了!


周明溪再次陷入到不安之中。一周后,姥姥出院。周明溪想打听下杨志辉的现状,打电话联系当初住同一宿舍的师姐赵雪雁。赵雪雁早就离开了园艺场,但知道杨志辉的情况,说因为那场闹腾,杨志辉夫妻俩很快协议离婚了,女儿跟了柳凡。杨志辉众叛亲离,成了孤家寡人,他酗酒,服安眠片才能入睡,园艺场亏损,员工陆续散去。2013年底,他因腿部浮肿检查出单侧肾衰。他父母已去世,一个姐姐偶尔过来照顾他。赵雪雁曾去医院看过杨志辉,劝他好好治病,他说死了也没什么大不了,活着也是受罪……听了这些,周明溪震惊并痛心不已,觉得年轻无知的自己,平白无故地毁了一个她尊敬、也善待她的好人,毁掉了一个好端端的家。思来想去,她觉得自己必须去补救错误,去向杨志辉赎罪!


8月初,周明溪找到杨志辉的微信号,化名加上并闲聊一阵后,以当年知情者的身份提及“自己”,试探他的态度,杨志辉说:“请你再也不要跟我提起这个人!”他如此激愤,周明溪无法接近他。


回济南前,周明溪戴上口罩,悄悄去了一趟炮车园艺场。令她心酸的是里面没一个工人,以往茂盛的植物稀稀落落,墙壁斑驳的办公室外,有一个人在树荫下乘凉,她一眼就认出是杨志辉。不一会,杨志辉站了起来,步履踉跄地走进室内,再无当年意气风发的样子。他才38岁呀!周明溪顿时哽咽。


回济南后,周明溪眼前总浮现着杨志辉虚弱和孤独的背影,一想到他本该挺拔,本该健康,本该事业红火,她就心如刀割。夜晚,她睡不着,仿佛有一个声音总在她耳边说:“你毁了一个人!”


2015年3月,周明溪听说杨志辉病重住院,她也仿佛病了,直到得知他出院,她才略感轻松。良心上,她有责任去帮助杨志辉,可他一定会抵触自己。几经考虑,她想到了整容,觉得自己唯有换一张陌生的面孔去接近他,这一切才有可能!


周明溪决定去韩国做整容手术。她对父母说:“我想把圆脸做瘦一点,瓜子脸更漂亮。”父母觉得她心里有苦楚,还没找对象,就遂了她的心愿。


2015年7月,周明溪正式辞职,带了20万元前往韩国。她拿着韩国一家整形医院出具的证明,申请45天的医疗签证。7月27日,她先做了假体植入丰额术。8月12日开始,她又做了为期一周的磨腮术,去除了一部分腮骨,使脸型变成瓜子脸。8月底,缩唇、整体美白手术也相继完成,微创创口全部拆线完毕,她从镜子里看到全新的自己,连她都不敢相认了。最激动的不是她变美了多少。当年,她仅跟杨志辉学了5个月,如今又过去5年的时光,杨老师怕是真认不出她了。


周明溪回国后,父母也差点认不出她。怕父母反对,她没提及杨志辉,也没说她从济南辞职的事。


11月2日上午,换了一张脸、声音也因成熟与往日大不相同的周明溪,改名“张晓”,来园艺场找到杨志辉,要求拜师学艺。她心跳加快,生怕被认出来。杨志辉看看她,有气无力地说:“不要人了。”周明溪说:“这么大个园子,不打理怎么行?我做个帮工,你不给钱也行,你多教我点。”杨志辉说:“你还蛮执着。”周明溪说:“我知道您的手艺。杨老师,你看我一个女孩,话都说到这样了,您不会再赶我了吧?”杨志辉问:“你有地方住吗?”她说:“就在附近,和别人合租的。杨老师,您答应了是吗?”杨志辉点了下头。


周明溪留在了园艺场,她把荒芜的空地重新翻整,移入苗木,在一个个空盆里撒上花种。她事事留心,尽量不露出当年的影子,杨志辉也没有怀疑。


杨志辉原来总吃外卖,周明溪说不健康,提出利用园艺场的厨房,AA制搭伙做着吃,她来掌勺。第一顿,杨志辉就吃撑了,啧啧称赞她做的味道好,周明溪开玩笑说:“黄蓉用美食换到洪七公的绝世武功,我也要成黄蓉啦。”杨志辉难得地笑了。


2016年1月初,杨志辉肌酐超标需住院,他姐姐是会计,春节前很忙,抽不出空,周明溪主动请缨去医院护理,并不断鼓励他:“你这是单侧肾衰,好好护理,另一侧不会受影响,生活质量和常人没有区别。”聊起肾衰的食疗和康复,她也头头是道,杨志辉很惊讶,哪知道她暗暗花了很多工夫,她解释说一个朋友有这种病,所以她有所接触。


2016年春天,园艺场迎来了满园绿意。


有一天,女孩突然向他求婚,一个惊天的“秘密”由此掀开……这个似乎从天而降的女子是谁?她会是当年诬告他的女孩吗?欲知后情,明日请继续关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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