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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被新中国枪毙的北大才女,也许她的故事今天可以讲了.....

理想聚焦  · 公众号  · 公知  · 2017-04-30 13:46

正文


作者:德国优才计划

来源:德国优才计划 (ID:ToGermany)


有这样一个女子,她没有出版过任何书籍,却让知识分子们敬重万分;有这样一名罪犯,她没有实施过任何犯罪,却被捕入狱,被处于枪毙死刑。


她的名字仿佛是不能触碰的禁忌,而今天,这个特殊的日子里,也许她的故事,终于可以说了......


她,就是 林昭



林昭本名彭令昭,1932年12月16日生于苏州。这是一个爱国的红色家庭,母亲许宪民,16岁就投身革命,是抗日战争时代背后的巾帼英雄,后加入国民党,以身份作掩护,秘密帮助中共地下党进行策反活动。



父亲彭国彦,曾留学英国,回国后任苏州吴县县长、中央银行专员,他暗地里,也多次为中共地下党人做掩护和帮助。



她那来自革命家庭的基因,让她自幼就对拯救黎民抱有极大热忱。


15岁时,在苏州读高一的她,和同学创办“大地图书馆”,开始以笔名“林昭”写作,积极猛烈地反抗国民党的腐朽统治。



17岁时,她进入有“革命摇篮”之称的,苏南新闻专科学校。每当她看到因战争而满目疮痍的祖国,正一点一点恢复繁荣时,她就下定决心: 这样的祖国,决不能让它再受苦难。


之后,她又以优异成绩考入北大新闻系,她是北大校园里有名的才女,写得一手好诗和好文章,曾先后任校刊《未名湖》《北大诗刊》编辑,还是综合性学生文艺刊物,《红楼》的编委会成员之一,她被人们称为“红楼里的林姑娘”。


这位林姑娘外表的确和林黛玉一样,因她曾患有肺病,瘦弱不堪,“娴静似娇花照水,行动如弱柳迎风”,但她的思想却和林黛玉迥然不同, 她有着凛然无惧的胆量、更有着语惊四座的雄辩。



1957年,在当时表面倡导,“百花齐放,百家争鸣”,实则“引蛇出洞”的文艺政策下,文艺界热情高涨,北大学生也十分兴奋。和她同是《红楼》编委之一的张元勋,贴出北大第一张大字报《是时候了!》。


结果有人认为大字报中的,右倾言论是反革命煽动,在某个夜晚,北大开了场激烈的辩论会,张元勋成了被猛烈攻击的焦点,他在辩论会上声嘶力竭,却无力回天。突然,一个女学生跳上桌子,她沉静的女中音使会场顿时安静了下来:“ 我们不是号召,党外人提意见吗?人家不提,还要一次一次地动员人家提,人家提了,怎么又勃然大怒了呢?

话音未落,人群中传来一声怒吼:“你是谁?你叫什么名字?”没想到她立即反问道:“你是谁?你有什么资格问我?”她停顿了一下,接着说:“我可以告诉你,没关系。武松杀了人还写杀人者打虎武松也,何况我还没杀人。 你记下来,我叫林昭。林,双木之林,昭,刀在口上之日! 告诉你,今天刀在口上也好,刀在头上也好,既然来了就不考虑了!”


在那个充斥欺骗的疯狂时代,敢说真话的她必然成了异类,那个夜晚成了她人生转折点。



不久后,北大学子有1500名被打成右派,占北大学生总人数十分之一还多,他们中许多人被开除公职与学籍,并被发配边疆荒野,20多年后才得以平反,而如此敢怒敢言的她自然也无法幸免。


当时几乎所有右派都检讨了,只有她不肯还继续坚持说真话,有人问她究竟是什么立场观点,她说: 我的立场观点很简单,就是,人人要平等,自由,和睦,和蔼,不要这样人咬人! 她的观点都是常识,可当时把常识说出来,那就是反革命。


一半海水一半火焰,一边正坠落一边在升腾,这是一段真正水深火热的岁月。



她在日记中沉重地写道: 祖国,你是我们的母亲,母亲应该最知道孩子的心情,尽管孩子可能偏激,说错了话,但怎么能说孩子怀有敌意呢?


她无法忍受那样疯狂的时代,选择吞服大量安眠药自杀,可那时就连死都是种奢侈,她被抢救过来后,又被认为是在对抗,“态度恶劣”,于是又被加重处分,劳动教养三年。还好新闻专业副系主任罗列,可怜她身子弱,怕她被折磨死,冒险出面为她担保,她这才留在新闻专业资料室,接受群众的“监督改造”。


从那时起,她开始深思、寻找,追问,眼光触及到中国的未来,她说:现在我想通了,这不单是我个人的命运问题,北大划了那么多右派,全国会划了多少?反右斗争还在全国进行,它的性质、它的意义、它的后果、它对我们家、对历史有什么影响?对我们自己有什么教训?我现在可能还搞不清楚,但我一定要认真思考,为祖国找寻答案......



1958年,北大新闻专业被并到,中国人民大学新闻系,她也被转到中国人民大学继续进行改造。在那里,她遇到一生中最爱的男生,她体弱多病,一个叫甘粹的右派男生就经常照顾她,两人日久生情,灵魂相吸,可在那时,两个右派分子相爱,就是对无产阶级的示威。不久后,他们的恋情就被曝露了,上级命令他们立即停止非法活动,他们就跑去登记结婚,结果遭到拒绝,理由是:右派有什么资格结婚?异想天开!


他们为爱情做出了剧烈挣扎,但代价却是必然的惨烈无比。甘粹被发配到新疆劳改,差点丧命,后来等到他年逾半百后,才被赦回。而她当时因为肺结核日渐严重,就被撵回苏州老家“治病”。



趋炎附势,是当时,人人自保的最好办法,她只要不反抗完全可以逃过厄运,可她竟再次不顾一切地站了出来。 这次,不是为了爱情自由,而是为了同胞的思想自由。


当时的中国,大跃进、人民公社化等运动不断,她想阻止疯狂的运动继续蔓延,与人合编杂志《星火》,发表《海鸥之歌》《普鲁米修斯受难之日》,她四处联系各地党政负责人呼吁遏止极左政策。


当时的亿万中国人,都瞪着空洞的眼眶,按照一双眼睛来认知世界。可她却偏偏要冒天下之大不韪,要去拯救被封锁,被冻结的祖国大地!


她这个可怕的异端,不久后,便和其他涉及《星火》的人员一起被抓捕。1960年10月,她被捕入狱,当时她的父亲也已被打为历史反革命,靠糊火柴盒艰难求生,得知自己心爱的女儿入狱后,他绝望地服下毒药自杀身亡。两年后,她在狱中病情严重,公安局允许她保外就医,回家休养。按理说,她也该接受教训了,可出狱后,她一看到,四处饿殍遍野的凄凉景象,又毅然拿起笔,战斗起来,她给北大校长陆平写信,揭露暴政,批判反右,成立“中国自由青年战斗联盟”。她还偷偷联系侨民把文章带到海外发表。


毫无意外,她又再次被捕了,从此开始了她6年的牢狱生活。



她在狱中拒绝服从,拒绝认错,狱警就安排她跟一群女流氓住在一起。每天,她都要被女流氓们批斗,女流氓们凶狠地骂她,殴打她,不仅摧残她的精神,还摧残她的肉体。她更加激烈反抗后,结果是又被调到男监......


她开始在狱中绝食,狱警就从她的鼻子给她灌食物,她用玻璃片割破左腕血管,可又自杀未遂。她多次给上海市长、新闻报纸写信,反映案情表达政治见解,结果都石沉大海,没有回音。


她在监狱里经历了比死亡本身,更千百倍痛苦的绝望,可她却从未放弃最初的信仰: 这样的祖国,决不能让它再受苦难。


她要用文字,唤醒国人的灵魂,她说: 只要一息尚存,此生宁愿坐穿牢底,决不稍负初愿,稍改初志。


而狱警没收了她的笔和纸,她就用竹签和发卡,戳破皮肉,戳破血管,在墙壁上,在衣服上,在床单上,用自己的鲜血写文章和诗歌,当伤口尚未愈合时,又再一次挑开放血,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竟用自己的鲜血写下20余万字的血书,她的书写方式,在人类思想史上,乃至人类历史上绝无仅有!


宁鸣而死,不默而生,她把本没有尊严的生命,变成了能震古铄今的杰作。



每当她沉痛悲愤地想到,同时代的人怎样地受难,想到这荒谬情况的延续,会如何断送民族的正气,会如何增长人类的不安,更会如何玷污着祖国的名字,她就焦躁不安,心急如焚。


当亿万中国人缺失正确的信仰,陷入政治迷信,摇曳着小红书,如痴如醉,如癫如狂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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