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桓预定年底出国,于是,我们的婚礼大致决定在秋天,九月或十月里举行。
这天,书桓说:“我想,我们应该去看看你妈妈,把结婚和出国的问题也和你妈妈谈谈。”我觉得也对,而且我也需要问妈妈要钱了,因为爸爸把最近妈妈所多给的钱全买了我的衣料了。
于是,我和书桓一起到了“那边”。进门之后,就觉得这天晚上的空气不大对头,阿兰给我们开了门就匆忙的跑开了,客厅里传来了妈妈疯狂的咆哮声。我和书桓对望了一眼,就诧异的走进了客厅中。
客厅里,是一副使人惊异的局面,雪伯父坐在一张沙发里,梦萍伏在他怀里哭,雪伯父自己也浑身颤抖,却用手紧揽住梦萍。如萍坐在另外一张沙发椅里,一脸的紧张焦急和恐怖。只有尔杰靠在收音机旁,用有兴味的眼睛望着妈妈,还是和以前一样的满不在乎。妈则拿着烟斗,满屋子暴跳如雷。我们进来时,正听到妈妈在狂喊:
“哦,你倒会说!”妈妈对雪伯父大叫。“就是你这个娼夫养出来的好儿子!你倒会说嘴!你把我的钱弄到哪里去了?下作爸爸养出来了的下作儿子!一窝子烂货!全给我去死!全给我去死!”她把拳头在雪伯父鼻子底下挥动,雪伯父的头向后缩,心亏的躲避着。妈妈继续摇着梦萍说:“你敢偷女人,怎么不敢寻死呢?拿条带子来,勒死了你省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