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自然是静态的,“天地有大美而不言”,但却可以依据每个人不同的心境。无论是东方、还是西方艺术,纯净的自然一直是艺术最根本源泉。
古代文人喜游玩山水,从而体会自然的感染力,宋代郭熙在《林泉高致》中描述:“春山澹冶而如笑,夏山苍翠而如滴,秋山明净而如妆,冬山惨淡而如睡。” 春山之明媚,夏山之茂盛,构成了人与自然密切的关系。孔子“登泰山而小天下”且“仁者乐山、智者乐水”,伟岸的大山,让正直善良的人看到仁厚的内心,也让善于思考的人在山间清泉的流动中感受到时间的流动……人的思想与自然如此之紧密。
崂山写生 陈忠洲 136X68cm
自然是千差万别的黄山与天山不同,南方的山与北方的山,以及山中行走的人都给人不同的感受。在中国,人与自然的关系不是对抗,而是 “天人合一”。山水真正进入视线是魏晋时期儒家的思想认为“道”已经崩溃,如谢灵运、陶渊明、“竹林七贤”等文人离开人群回到山水中。
人对自然的向往逐渐提升到主要的位置。五代时期,因为战乱文人不愿在朝堂上而躲到山林之中,太行山作为北方山水中的母体,荆浩最大的功绩是出了山水立轴样式。这是山水从空勾到皴染一大进步。现在的披麻皴是董源发明的。与董源的绝大多数的画都是横幅不同,北方山水的高峻一般以立轴为主,南方山水多表现是丘陵、坡地以卷轴为主。
如果没有标准就形不成它自己特点也无法成为经典。所以临摹不代表被框住,就像写毛笔字要临帖一样,不临就没办法知道书法字体的结构与法度。
与西方风景画身临其境不同。前面是树,后面慢慢是山,山后有霞云、云雾愈看愈远……它没有非常明确的东西。为什么中西绘画会有这样的区别?
又见幽山醉人时 陈忠洲 136X68cm
西方人研究自然就是科学地记录真实的景色,西方风景画的颜色与光也有直接关系的,空间距离与光照的强微都会产生不同的感受,所以西方绘画所表现的阿尔卑斯山、教堂、河流也同西方哲学想法是一致的。
国画不同以特定的模式进行视觉表达让人感知,西方是直接的,而中国人是通过图式符号,它介于“似与不似”之间。常见的皴法有两种,一种为披麻皴,另一种是斧劈皴,分出两种是画家从自然中择取而来的,披麻皴主要表现土质山比较平缓、柔和的山,斧劈皴则表现硬的、刚的山石形式。
而中国画的“笔墨”很难用语言表达清楚,例如,山中的空白就是画云,经过概括表现云山的精神、意态留白的地方也会被不断地用书法、诗词、文字来充实,通过留白与诗词的搭配达到了“画外有画、画外有音”的效果,通过艺术心理的表现激发了看画人的联想同时对艺术的理解会更深刻。
陈忠洲简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