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到中秋了。今年中秋我们公司给每个员工都送了一盒很好看的月饼。
一个平时跟我关系很好的同事,拿到月饼的第一刻就拍了一张照片发给妈妈,然后发语音说,这盒月饼特别好吃,给家里寄回去。
然后,她捧着月饼,有点失落地发了一会儿呆。
她没有抢到放假回家的车票,但我知道她非常非常想回家。
1
今年是我在上海的第七年。
这是一座外来人口非常多的城市,包括我自己在内,绝大部分人都是从其他的城市,来这里学习、工作和生活。
“想家”是这些外来人口的生活主题之一。
我记得我刚到大学宿舍那天,和每个室友打招呼的第一句话就是“你是哪里人”。
然后就可以听对方滔滔不绝地,围绕着一个对我来说很陌生的地名说很多很多话,一番话说完之后我们就成了朋友。
工作之后也一样,跟天南地北的同事聊天的时候,最容易提及的一个话题就是“想家”。
每个人表达想家的方式不一样。
有个在上海待了十年,已经落下户口的朋友,手机号码归属地一直都是一个遥远的南方城市。他说这个号码他高中就在用了,不舍得换,为了提醒自己家在哪儿。
有个来自东北的大学同学,四年之内学了一口流利的上海话,经常开玩笑说他的口音标准到本地人都分不出来,但是他每次喝多了,一开腔就是一嘴的东北大碴子味儿,说喝酒必须配“猪又茴香馅”的饺子。
有个从新疆来的同事隔三差五就要去吃一碗牛肉面,他说最想家的就是他的胃。上海公布第一批米其林三星餐厅的时候他一脸嫌弃,说那些评委不懂牛肉面的好。
但另一个川妹子从来不在上海吃川菜,准确地说她不在任何家乡以外的地方吃川菜——她说味道不对。说这话的时候她搅了搅碗里的泡面,苦笑了一声。
还有一个朋友,手机里存了很多家乡的照片和小视频,时不时就拿出来看看,觉得家乡从来都没有离自己很远。
“上海天黑得早,我家那边这会儿还能看到晚霞呢。”
他曾经有一个傍晚,翻到手机里的一片晚霞照片,突然跟我说。
2
没有长时间离开过家乡的人,应该都不会完全明白那种对家乡的亲切感。
那本质上是因为熟悉所带来的归属感和安全感。你爱的不仅仅是一个城市,而是所有和你有关的街道,陪伴你长大的风景——这也是为什么很多人其实并不喜欢自己的家乡,却不能容忍别人抨击它,为什么很多人年轻的时候拼命逃离家乡,老了却想要落叶归根。
这背后其实是对孤独的恐惧。
如果你没有“属于”任何一个地方,如果你发现自己没有一座城市是可以随时“回去”的,那真的是一件孤独到恐怖的事情。
同时,家乡也往往意味着过去,它就像是一个场景,用来盛放你之前几十年的人生。哪怕你过去的经历原本乏善可陈,但因为有了一个特定的布景,也会变得丰满和生动很多。
所以莫言的故事发生在山东,贾平凹的故事发生在陕西,池莉的故事发生在武汉——关于家乡,他们总会有最娴熟的笔触,和无穷无尽的创作灵感。
“如果一个人愿意把他的家乡分享给你,往往也意味着他愿意把他的整个过去都拿给你看。”
我的一位朋友分手之后告诉我。
他是北京人,喜欢过一个上海姑娘,他和姑娘异地恋的时候,就经常拿着摄像机在北京的各个胡同里到处拍,还喋喋不休地给姑娘介绍,这些胡同都有多少年的历史,都住过什么名人,以及自己上学的时候曾经逃课到这儿正好撞上了他爸。
北京的冬天会下特别大的雪,他踩着厚厚的积雪拍颐和园的建筑,手和耳朵都冻得通红,还很开心地跟姑娘说,上海应该很少有这么大的雪吧,你喜欢的话,来北京我陪你看。
但姑娘最后还是没有来,她也不舍得自己的上海。
分手那天,他拿着摄像机,按照自己拍摄的顺序,一个人把那些他拍过的胡同都重新走了一遍。
“挺好的一个地方,她怎么就不喜欢呢。”
他一边走,一边听着摄像机里自己的声音,喃喃自语。
3
中国有661个城市,有661个家乡,也因此延伸出无数种关于家乡的情结。
关于美食、关于风景、关于乡音、关于回忆。
这些情结就像是同一个问题的无数种解答——家乡在你眼里意味着什么?
今天在朋友圈看到一个关于家乡的H5。点进去是一张中国地图,可以从里面找到自己的家乡,然后选择H5中关于家乡你最喜欢的一张图片和一段文字,就可以生成一张你的“家乡海报”。
海报的配文很扎心。
看上去就像是对自己生活了十多年的地方,终于说出了难以启齿的情话。
这是快手发起了一项名为“快手的500个家乡”的品牌活动,访谈了500个快手员工,听他们讲述了关于自己家乡的故事,听到了很多令人动容的答案。
因此,快手做了这个H5页面,想要收集到更多关于家乡的心声,也让更多人深藏于心的家乡情结,能够有一个表达的出口。
我自己也生成了一版:
可能很多在外面漂了很多年的人都会有这样的体会。
在外面受到挫折的时候已经绝望和麻木到根本哭不出来,但是一旦火车驶入家乡,你看到了你上学的时候必经的街道,你看到了路边的早餐摊,你听到每个人都操着方言寒暄,你看到你的父母和朋友都在出站口迎接你。
就好像你只是出门旅游了一趟,现在又要重新回到他们身边一样。
你的眼泪和笑容都会让你猝不及防。
这样的事情,在我出门在外的这些年,发生过很多次。
你会发现家乡把你还原成了一个小孩子,它真正帮你实现了“出走半生,归来仍是少年”的心愿。
不管你为什么离开,离开多久,它都会帮你一点点卸下漂泊在外的一身防备,让你想起你年少时候的样子。
大概每个人都会对家乡有这样未曾说出口的情话。
你也可以借着这个机会,扫描图片上的二维码或者点击【阅读原文】,生成一张属于你的“家乡海报”——用你最想说的话,和你最喜欢的一处关于家乡的风景。
也许你生成的这张海报,会让某个从未听说过你家乡的人,突然对这座城市产生好感。
或者,当你看到海报生成的时候,会特别想要在这个中秋节回家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