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考题：民众是愚蠢的？还是智慧的？

《乌合之众》认为民众是最愚蠢的，而有人却提出民众的智慧是无穷的。

谁是谁非，令人纠结。

如何看待民众的智慧高低，并不在于民众本身如何，而在于你的地位和角色。

如果你是统治者，你就会觉得民众作为一个政体很愚蠢，甚至低能儿——《乌合之众》即使如此。

如果你是煽动者，你可能会说民众很聪明，很智慧——革命家们向来如此，这是他们欺诈的本能。不过，这些都不过只是阐述了部分事实而已。

民众包括民众的个体，短期来看，他们很精明，他们能够为自己的眼前利益而拼死决战，甚至不惜流血。而这也往往是煽动家的政治着眼点。

无论是伦敦骚乱还是文革红卫兵抄家，以及纳粹冲锋队对付犹太富人，愤怒民众的目的都非常精明，就是财货——煽动者对此也心知肚明，大家各取所需罢了。毕竟，那些劫富济贫的好汉们往往都发了财。

不过从长期来看，民众着实是愚蠢的。他们很难看到未来的利弊，无论是俄国内战中的水兵和工人、还是伊朗伊斯兰革命的世俗青年人，以及欧洲、南美的福利政治受益者，从其最终结局来看，他们不过是一群被无情玩弄的可怜人。

历史证明，在短期的许诺和诱惑下，民众都很难意识到自身长远的利益在哪里。

俄国内战中的水兵、纳粹的冲锋队，文革中的红卫兵，这些破坏性群体在政治家眼里都是只能用来摧锋的炮灰，而非建立秩序的基石。在打垮政敌之后，此类群体注定是要被铲除的

事实上，民众的精明、愚蠢和短视，乃是其动物本性的体现。

这是很容易理解的，民众的野望就如同一群饿狗，看起来都很贪婪，却仅仅只能盯住眼前的骨头。如同没有人会在乎福利政治的长远灾难，民众只在乎眼前的具体好处。

所以，民众本身的精明愚蠢无足轻重，这只是Gustave Le Bon 们感兴趣的话题，而非希特勒、列宁所关心的事情。

真正重要的是，你是一个煽动者还是一个秩序维护者，也只有理解了自己的政治处境，你对民众智慧的解读才有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