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事如书,却偏爱你这一句。想做个句号成为你的永远,却一不小心变逗号,成为你的过客。尽管如此,还是想做一个摆渡者,送你去见你的朗读者。”
01
重来一遍,依然为你奋不顾身
电影开场近半,荧幕上的笑点接连不断,周围人笑得前仰后合。只有妮可眼睛直直盯着荧幕,脸上没有什么表情。
泪珠在眼里打几个转后,恣意欢快地滚落到她的脸上、手上以及衣服上。
原本约好两人一起看的电影,现在只剩妮可一人,她咬着嘴唇,硬是捏着两张票,去看了一个人的电影。
其实电影在演什么,她已不在乎,因为不管荧幕上出现谁的脸,她看到的全是奕然。
她想起那个有点害羞的少年,在KTV的音乐掩护下,悄悄握住她的手。想起那个一脸灿烂的少年,捧着她的脸说:“妮可,我好喜欢你!我们在一起好不好!”
妮可回想着笑出了泪,可那个承诺要赴约的少年,终究还是没有来。
朋友骂她傻,为她喊不值。可爱是盔甲,亦是软肋,更是一把毫不讲理的精神鸦片。
这世上总是会有那么一个人,可以神奇地点中你的所有穴位。只要他往那一站,就好像携带整个世界而来。只要他微微一笑,就能明媚你所有的生活。
面对这样一个人,我们总会想着要把所有最好的都给他,哪还有精力去想是否值得的问题呢?
所以,就算时光倒流,妮可还是会穿越大半个城市,只为给他做一顿可口的热饭;也可以夜里随时接起他醉酒后打来的电话,只是不想让他感到孤单和害怕。
当奕然遇到紧急情况需要钱时,妮可依旧会想也不想,就把攒好的下月生活费转给他。
就算接下来,她会因实习工资延发,没钱吃饭,一个人委屈得在公交车站哭得不能自已。
甚至在俩人闹分手后,得知奕然最好的兄弟遭遇重大车祸生死未卜,妮可还是会连夜打车飞奔到他身边,然后抱着他,任凭他把彼此的心都哭碎。就算他不是为她而哭。
你说妮可到底图什么呢?其实她什么也不图,她只是觉得,看到他着急难过会心疼。
后来,那个说着“不能没有你”的奕然,那个约定好一起闯天下的奕然,最终给到的却是:“妮可,我累了,我想回老家,可我觉得好对不起你。”
电话这头的妮可,强忍着泪水,故作潇洒的安慰他:“没事儿,如果说远走他乡与跟我在一起各算一种压力的话,那么我这个包袱,我先替你解了,你就在家好好的,过得快乐健康就好!”
妮可明白,现在的奕然已经不再需要她,尽管自己难过到不行,可还是选择放他回到最想去的地方。因为心疼,只要他是快乐的,怎样的远方,她都愿意送他去。
02
爱你的唯一方式,就是对你的所有苦乐感同身受
“我爱你,你爱他,他却爱着她”的这种老套桥段,苏北从未想过会真实发生在自己身上,直到他遇见小茉。
初初相见,苏北并未对小茉产生太深的印象,可几次机缘巧合的相遇相处之后,苏北却突然对这个女孩动心起来。
想要分享她的开心,想要分担她的不开心,总之,小茉的一切他都想要去守护。
然而,小茉喜欢的却是同系的一位学长。追求多时未果,依然死心不改。
有人说,爱一个人就会卑微到低落在尘埃里。苏北可不想低到尘埃里,他想跟小茉站在同样的高度,看着她快乐,也守着她悲伤。
小茉自己病得走路踉跄,却还要顶着寒风,去给胃疼的学长送药。他就跟在不远处陪她一起冻得瑟瑟发抖。小茉因为收到学长的一点点回应而兴奋到尖叫,他就躲在角落里高兴得又哭又笑。
兄弟问他:这样的爱情有意思么?他假装揉揉进了沙子的眼睛,喃喃道:“我知道她喜欢的不是我,可我就是想要守护她,我不能给她想要的那种爱,那就陪她一起感受爱情的悲伤和快乐。”
追了三年,小茉也没能追到她的学长,然而,也没有接受苏北。陪跑三年的苏北,终于决定远走拉萨,想把这一肚子的回忆,一点点丢到西藏的高原上。
但当他真的抵达西藏,看着蔚蓝纯净的天空时,过去的点滴以及小茉的脸,却越发的清晰起来。
苏北暗骂一声然后心想:算了,既然回忆丢不掉,那就好好在心里呆着吧。阴天下雨时,就把门关上,晴天时就把回忆拿出来晾晒上。想呆多久就呆多久吧。
03
时间一直向前走,没有尽头,只有路口
每个路口都会遇到摆渡人,无论别人还是自己
不管是曾经相交的爱情,还是只能平行相伴的爱情,每个趟过爱情河流的人,都难免经历落水的悲伤遭遇。
就像前面的妮可与苏北。他们曾经是你,也曾经是我。
每当此时,我们总会先想着拼尽全身力气,把爱的人送上岸,然后任凭自己,在沉重的回忆漩涡中不能自拔。
但其实我们自己,才是那个最需要摆渡的人。或许是自己,或许是别人,终归,我们需要这么一个人,伸出手拉我们一把,让我们重新上岸。
前些天看到电影《摆渡人》的预告片,梁朝伟扮演的陈末,恰好是这样一位情感摆渡人,通过预约服务,用尽一切办法,去帮助每一位感情落水者重新上岸。
难道世间真有如此神奇之人,面对任何感情问题都能迎刃而解?
当电影中扮演陈末恋人的杜鹃,与梁朝伟四目相对,梁朝伟眼中便闪过无尽的无奈与悲伤时,才让我们明白:原来,在爱情河流中,可以收放自如地渡人的人,曾经也是一位爱情落水者。
梁朝伟与杜鹃在电影中,到底将要经历怎样的情感纠葛让人好奇,但更让人好奇的,却是他究竟如何独自趟过爱情的河流,然后变成别人的摆渡人。
小说版《摆渡人》中,小玉说过这样一段话:“即使是这样,哪怕重来一遍,我也不会改变我的选择。这些年我发现无论我做过什么,遇到什么,迷路了,悲伤了,困惑了,痛苦了,其实一切问题都不必纠缠在答案上。我们喜欢计算,又算不清楚,那就不要算了,而有一条路一定是对的,那就是努力变好,好好工作,好好生活,好好做自己,然后面对整片海洋的时候,你就可以创造一个完全属于自己的世界。”
既然时间没有尽头,回忆无法抛弃,那就试着与回忆和解,与自己和解。然后才能在下一个十年后的某个路口,如若相遇,可以笑着说:嗨,好久不见!
好巧不巧,电影《摆渡人》的上映日,正是奕然的生日。这一次,妮可不用跨越大半个中国去为他庆生,却愿她,即便一个人哭着走进电影院,也能笑着出来跟过去说再见。
作为爱情陪跑者的苏北,也希望能在下一个路口,找到自己的摆渡人,不再一个人漂流。
而每一个曾经或将来,都有可能成为爱情落水者的你我,希望最终都能重新上岸。无论去到哪里,都是阳光万里,都有鲜花绽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