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中篇凄美历史爱情故事集【相思引】之——
梨花落处君莫问(四)
作者——
东篱若尘
(文俊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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肆、炼狱严冬
再说严蕊,回到家乡,发现大屋已被人侵占,索回已是无望,她也懒得索回。所幸父亲在世时在田边修建的一间堆杂物歇脚的茅屋还在,严蕊就在这茅屋中安顿下来。这茅屋边父亲亲手种下的梨树还在,树上的梨结的不错,被村里的孩子来摘的已经所剩无几。
转眼已是初冬,严蕊正修补着破漏的墙壁,一阵寒风吹来,梨树上最后几片叶子也被风卷走。看着这萧瑟的落叶,严蕊心中忽然有了不详的预感,回来已经这么些天了,也不知恩公唐仲友现在如何了。正想着,忽然,有官差来到跟前,大声喝问道:“你可是天台营妓严蕊?!”严蕊有些惊愕,连忙回道:“小女之前是叫严蕊,可已经落籍从良,此时已用回原名周幼芳。”
官差不由分说喝道:“是你就对了,拿下!”早有一旁的衙役过来给严蕊上了枷锁,严蕊惊慌失措,大叫道:“官爷可有弄错,敢问小女犯了什么罪?”官差也懒得多说:“去了台州府衙你自然就知道了?”严蕊一时愕然:“台州府衙?是唐大人要抓我?”官差冷笑道:“你那唐大人已经下狱了!”
严蕊闻言,五雷轰顶,这是怎么了,之前还好好的,怎么就下狱了?连忙再问,可官差根本不再理会她,就这样浑浑噩噩的被从信州带到了台州。刚扔进监房就,就被几个狱卒婆娘进来一顿打,然后抢走她随身佩戴的首饰,严蕊也不反抗,还自己取下镯子递给她们,央求道:“还请几位姐姐相告,唐大人究竟怎么了?”一个悍妇狱卒接过镯子啐了一口道:“还不是被你这浪蹄子迷上了床才惹下的祸!”其他几人也是愤愤不平的骂道:“就是你这骚货害的。”
狱卒走后,严蕊倚在墙角,全不觉身上的疼痛,只在心中反复思索,自己和唐大人清清白白,怎么就给唐大人惹下了祸端?难道是因为唐大人给自己落籍,又惹到了父亲的仇家?抑或是有别的隐情?就这样胡思乱想了一夜,直到第二天早晨也未合眼。
辰时一到,她便被提到了公堂之上,在一片威武声中,端坐堂上的朱熹一拍惊堂木大声喝道:“犯妇报上名来!”严蕊大声回道:“小女周幼芳,不知身犯何罪!”朱熹再次喝道:“胡说,你明明是营妓严蕊。”严蕊回道:“小女之前是叫严蕊,可已经落籍从良,便应叫回本名。”
朱熹冷笑一声道:“你那落籍案卷有假,本官已经撤回,一并收回你的户籍文牒,你如今,还是那天台营妓严蕊。”严蕊闻言,紧咬下唇,良久才道:“好,即便如此,不知小女严蕊,身犯何罪?”
朱熹喝道:“我来问你,你身为官妓,那前任台州知州唐仲友,可曾召过你?”严蕊如实作答:“召过两次,一次在幽篁馆,一次在他府上。”朱熹这才满意的点点头道:“很好,将你与那唐仲友如何奸宿,从实招来。”严蕊大声回道:“冤枉啊!唐大人召小女去,只是弹琴唱曲,并未有出格之事。”
朱熹拍案道:“胡说,如无奸情,那唐仲友为何会替你落籍?”严蕊挺身道:“唐大人在信州任职时便知我父亲乃是被奸人所害,对小女也有救命之恩,此番在台州相遇,唐大人只是好心想搭救小女。”
朱熹也不着急:“这么说,你与那唐仲友早已相识?”严蕊摇头道:“唐大人救小女时,小女还尚在年幼,只知他相貌,却不知他是谁,直到此番幽篁馆里见到,才知道唐大人就是当年的恩公。”朱熹顺势问道:“所以你为报恩,便以身相许了?”严蕊立刻反驳道:“没有,我虽爱慕恩公,但恩公乃是君子,并未碰我一下,况且我们每次相见,都有旁人在场,如何行得苟且之事。”
朱熹冷笑道:“早料到你会如此说,来人,带人证。”严蕊回头,见是一同落籍的赵娟被带上了堂,严蕊看向她,却见赵娟还是一身青楼女子的装束,不由心中疑惑。朱熹问道:“来者何人,报上名来。”
赵娟跪下回道:“小女赵娟,原也是入籍的天台营妓,如今脱了籍,是以自由身在撷翠坊营生。”朱熹又问:“你是如何脱籍的?”赵娟答道:“只唐大人要替严蕊落籍从良,恰巧被我得知,便以身相许,央求那陈亮让唐大人将我一起脱了籍。”朱熹点头道:“这么说,你与那陈亮,有过男女之事?”赵娟答道:“有过。”朱熹眯起眼睛问道:“那这严蕊可有和你说过,她与那唐仲友的奸情。”
赵娟回道:“这个不得而知,小女与严蕊平日并不交好,她也看不起我们这些愿意卖身的。”朱熹疑惑道:“你是说,严蕊不卖身?”赵娟如实答道:“是,严蕊坚持卖艺不卖身,若逼她卖身,她便去死!”朱熹点头道:“如此,便好办了,来人,带犯妇下去验身!稍后再审,退堂!”
严蕊一看事有转机,感激的看向赵娟:“好姐姐,谢谢你!”赵娟看着她,却苦笑着点点头。早有仵作虔婆和狱卒婆子将严蕊带到后堂,扒下她的裤子,一人一边将她双腿张开,仵作虔婆上前验看她的私处之后,不由得有些奇怪,微微皱眉道:“不曾想还真是个清白女子!”严蕊闭着眼忍者羞愧小声说道:“多谢婶子还我清白!”
仵作虔婆想想此时重大,便来到后堂禀告,朱熹正独自饮茶,见虔婆到来,主动问道:“如何?”虔婆回道:“回禀大人,此事恐有蹊跷,据老身验看,那严蕊仍是处子之身!”朱熹一听大怒:“你这老虔婆,你是说本官滥用职权陷害同僚,这可是要抄家流配的,想不到,你真还是忠心旧主啊!”
虔婆吓得连忙跪下磕头道:“大人息怒,小人哪里敢啊?”朱熹将手上茶杯重重置于桌上,冷笑道:“我知道你是那唐仲友的属下,必然有心偏袒于他,你是欺本官不能亲自验看,所以故意做假证对与不对?”仵作虔婆本就是市井之人,心中已然明白这其中的利害关系,吓得连忙跪下道:“大人明鉴,小人哪敢欺瞒大人,或许是年纪大眼花了,没看清楚!”
朱熹一拍桌案:“还不再去仔细验看,若敢作假包庇人犯,本官连你一起收监下狱,判你流配千里!”虔婆吓得浑身哆嗦:“小人不敢,小人不敢。”边说边连滚带爬的走了,严蕊再次被带到验房,一看仵作虔婆也在,连忙问道:“婶子可替小女作证了?”虔婆面无表情的说道:“事关重大,为免错失,须得再验一次。”
严蕊一听,有些惊讶,可也无奈的说道:“好吧,只要能证明唐大人与我的清白,再验一次又何妨。”虔婆指挥狱卒婆子再次扒下严蕊的裤子,虔婆示意道:“你们可要按住了!”两个狱卒婆子应了一声,一人一边将严蕊双腿张开,紧紧抱住,另外两人抓住她她双手将她身子紧紧按住,严蕊惊觉不对,厉声嘶吼:“你们要做什么?”
仵作虔婆摇头道:“姑娘,这可怪不得我们,这是朱大人明摆着要置你们于死地,你们无事,我们便有事了。”说罢,便拿出一根木棍向严蕊的阴户插去,严蕊拼命挣扎,可已经无济于事,随着一阵钻心的疼痛,严蕊痛呼一声,知道一切已经无可挽回,流着泪咒骂道:“你们这群丧尽天良的东西,你们不得好死!”
仵作虔婆将木棍前后左右的动了几十下,做完之后,让狱卒婆子们收拾干净,自己忙不迭的来找朱熹再次回报:“回禀大人,老身真是老眼昏花,居然看错了,那严蕊确已被破身。”接到仵作虔婆新的报告,朱熹满意的点点头,他并不想去问虔婆是真的看错了还是做了什么,只淡淡的说了一句:“以后做事,须得用心,去我账房那里领十两银子赏钱吧。”虔婆千恩万谢的出去了,朱熹再次端起茶杯抿了一口,冷笑道:“唐仲友,这次看你还怎么狡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