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始终一手拿着酒瓶,一面注视着人生的曲折、打击与黑暗。/查尔斯·布考斯基
如果你朝布考斯基要一份个人简介,他会说:“你可以从我写的那堆废话里筛选。”
这是布考斯基的其中一面:一生写了五千多首诗,出版了六部小说集、数百篇短篇故事,让诗人自己和出版社都收获极大的成功;
文学又能照见他的另一面:二十多岁时为逃离施暴的父亲决心流浪美国,因为体检未通过从而躲过了二战兵役;收到无数退稿信从而放弃写作,在全美流浪着度过烂醉的十年……
布考斯基一生大部分时间都住在洛杉矶的破败公寓,努力以写作为生。他用一系列卑微而令人沮丧的工作去体会生命,做过卡车司机、洗碗工、装卸工、门卫,光是在邮局给信件归档就花去了他十年的时间。
他关注赌徒、酒鬼、疯子、流浪汉以及“工人工厂生活的方方面面”,也因此被《时代》杂志称为“美国下层阶级的桂冠诗人”。
2024 年 12 月 17 日至 2025 年 1 月 17 日,大屋顶文化联合单向空间发起,磨铁读诗会、巴别塔诗典协办「大师穿过大谷仓」特辑:「DON'T TRY|别只是试试」布考斯基主题系列活动。
基于他的诗歌、小说、书信、涂鸦、纪录片,我们在单向空间·良渚大谷仓店和良渚文化艺术中心的展览中呈现了布考斯基的真实冒险人生,以聆听、触摸、游戏等形式探索体验。
布考斯基的作品深藏在酒精、酒吧斗殴、复杂的友谊、失败的关系和破旧的屋顶之下,但他又有着无可否认的幽默感,绝不只为揭露严酷而存在。
他在自己的墓碑上提出最后忠告:Don't try。
“不要尝试,既不要为了凯迪拉克而尝试,也不要为了创作或为了不朽而尝试。”在给友人的信里布考斯基曾这样写道,但如果要读懂他的墓志铭,还需看另一句:“不要尝试,它就在那里,注视着你,渴望从封闭的子宫挣脱出来。”
Don't try,不止于「不要尝试」,更准确地说,「别只是试试」,找到天赋所在,干到底。
#微醺时我愿意读诗
以玻璃墙上的诗句为索引,通往布考斯基生命中不可或缺的东西——爱、酒精和写作,它们不加掩饰,如同布考斯基真实的冒险人生,粗糙、混乱、有时也让人发笑。
行走在书店的各个角落读诗,读取海报和布考斯基自己创作的漫画;以及猫、狗、酒瓶和黑暗,这些都是贯穿他一生创作的事项。
串起来,跳着读,去捕捉布考斯基在不同人生篇章的观察与火花,还有他与自我、与世界、与痛苦的较量。
书店门口玻璃窗上的 DON'T TRY 是布考斯基的告诫,来自他的诗,也最终成为他的墓志铭。不止于“不要尝试”,更像是“不要停下”,不要只为赢得荣耀,不要只是围观这座写作的竞技场——
“不要像大多数作家,不要像成千上万自己称自己是作家的作家,不要如此迟钝无趣,不要自命不凡,不要把自己锁在自恋之中。”
“我常常独自站在镜子前,思考一个人可以有多丑陋。”
“她坐在窗边的椅子上梳头、化妆,看着一面大银镜……”
布考斯基用镜子看向自身,用它记述女友的第一次来访;也曾经在镜子前放下原始的对抗:“现在我喜欢我看到的……但总的来说,还不错,几乎很帅气,至少比那些脸颊像婴儿屁股一样的电影明星的脸好。”
从书店的镜子上阅读布考斯基的叮嘱,保持警惕,当心一些掩饰在仰慕和欺骗之下的挣扎。
#拼贴布考斯基
布考斯基拥有一种伟大技巧,让诗歌写作看起来轻而易举,似乎借助酒精就可以完成。
在谈及写作风格时,他说:
“每一行都要有活力。节奏、活力、轻快。让人们想翻页。”“我尝试将其分解,使其尽可能简单,只表达我的想法。这关乎自然。”
我们在书店摆好《爱是地狱冥犬》的片段,将词语印上玻璃瓶:红葡萄酒、飞机、无聊、温顺、呕吐、下棋、做爱、牺牲……
“天才可以用简单的方式表达深刻的东西。”移动瓶子,重新排布,保持简单,保持自然,拼贴出一首新的布考斯基,只属于你自己。
#喝醉时我们现人形
“我那醉醺醺的灵魂,比世界上所有死去的圣诞树还要悲伤。”
即使是在布考斯基的口中,喝酒也并不总和美好的事情相关。它像一次跌倒,也像一次重生,像是“把你从身体和思想中猛拉出来摔在墙上”。
但他又说:“喝醉的感觉很好。我决定一直喜欢喝醉。”喝酒让人忘记生活中一些显而易见的事情,在失控中重新掌握自己,摆脱孤单和平淡无奇。
“当你喝酒的时候,这个世界固然在那里,但会有那么一刻,你感觉不到自己正在被它掐着脖子。”
跟随布考斯基提出的种种关于酒的妙处,我们在书店各个角落布置好字贴,请选择任意人字形醉卧、躺倒,我们重返喝醉的现场。
#和布考斯基一起听歌
布考斯基是摇滚巨星们的巨星。U2 举办过一场献给布考斯基的音乐会,并邀请他参加演出;主唱博诺在接受采访时说:“布考斯基是一个不可思议的人物。”科特·柯本则表示布考斯基是他最喜欢的作家之一。
以布考斯基为名的歌有 200 多首,许多乐队的名字、专辑名取自布考斯基的小说和诗歌。致敬过他的还有汤姆·韦茨、红辣椒乐队、Fall Out Boy 乐队、Jewel 和 Harry Styles 等音乐人。
黑雀出版社的出版商约翰·马丁试图解释布考斯基作品有如此影响力的原因:“它非常直接、易懂,直接向读者传达信息,没有任何掩饰。”不过他后来提到:“但我认为他不会在唱片机上播放摇滚乐。”
布考斯基在 1975 年去过滚石乐队的现场,这并不意味着他是摇滚乐的拥趸:“我喜欢摇滚节奏;我喜欢摇滚乐的高亢、咆哮和震撼,但我从贝多芬、马勒和艾夫斯那里得到的更多。”
他最爱的是古典乐。为了抚平“可怜的愤怒的头脑里的疙瘩”,布考斯基写作时喜欢把收音机调到古典乐电台,听巴赫、勃拉姆斯、马勒和肖斯塔科维奇,边喝边写。
这里有一份布考斯基歌单,收录了布考斯基常听的古典乐、以他为灵感来源的摇滚乐、以及布考斯基读诗的声音。现场配有耳机,欢迎收听,还可扫码一键收藏歌单。
#布考斯基:生来如此
布考斯基的诗歌和形象曾数次被呈现在银幕上,他本人甚至还有一部自传性质的电影《夜夜买醉的男人》(Barfly),围绕着他在洛杉矶整日喝酒和写作的苦闷时光。
但没有人能比诗人本人更适合出演布考斯基,《布考斯基:生来如此》就是这样一部纪录片,有他经历过无数悲伤表情的面孔、那张脸背后的雄心,像他的敏感一样不加伪装。
纪录片的开头是一个绝对的布考斯基式瞬间,他坐在朗读会的话筒前说:“除非再给我一杯葡萄酒,不然我就离开这里,OK?”
与想象不同的是,布考斯基的声音常常温和、平静,而不是他用文字传达出的暴躁吼叫。他会坐在汽车上带着观众四处转悠,通过后视镜讲述他在邮局工作的经历,以及它如何给小说《邮局》带来启发。
展览期间,《布考斯基:生来如此》将在书店内循环播放,用颗粒粗糙的画面提醒观众,他当然是一个有着强烈幽默感的狂暴酒鬼,也同样是一位饱受折磨、同时又充满才华的作家。
#这是个充满酒鬼和诗人的世界
“看公牛击败斗牛士,是最好的;天生的勇气战胜天赋,是最好的。”
勇气之于布考斯基,体现在他作品中的主题选择,也体现在他与社会、个人情感、文化期望之间的冲突中。他敢于揭示社会底层的残酷,也诚实表达自己在这个世界中的孤独与不安。
这里有 24 个解读布考斯基的勇气秘钥,我们截取呈现了他所迷恋的 24 种事物,作为解读诗人灵感片段的词条,累积他的冒险、愤怒、困境中的思考、以及对表达的强烈渴望。
*展览期间,凭借「勇气秘钥」至前台,咖啡类饮品可享受 7 折 优惠。
也许布考斯基不是能写出最“美丽”句子的人,但他有一些讽刺、特别又超现实的东西,顽固且直言不讳,也醉醺醺地充满激情。
“我现在喝得很深,很均匀,我为天堂、死亡和爱的谎言而喝酒。”
这里有 15 张酒鬼证书,照诗句中的酒精浓度分类排序。如果醉酒后能在下一个早晨重新开始,你会选择成为酒鬼诗人吗?欢迎对照自我,领取属于你的酒鬼证书。
*拍下展览内容发布小红书,带tag #人类迷恋喝酒的证据# 并 @单向空间 @大谷仓BigBarn @大屋顶 官号,即可免费领取酒鬼证书一张。
#布考斯基主题书桌
书店里设有布考斯基主题书桌,将展出与布考斯基有关的原版书、插画及中文出版物,全方位呈现布考斯基的世界。
#布考斯基盲盒书墙
盲盒书袋,内含布考斯基的书和他所喜欢的书。一旁节选的《梦在烧》,列举了他在纠缠于宿醉与营养不良的日子里,曾经借阅过的作家名录——
“我常常出入借书,快速地、大量地借。时常达到我可以借出的上限。我借出了以下人的书:奥尔德斯·赫胥黎、D.H.劳伦斯,e.e.卡明斯、康拉德·艾肯……亚瑟·叔本华,罗伯特·格林,英格索尔、斯坦贝克,海明威,等等,等等……”
“这是一个充满了酒鬼和作家和酒鬼作家的世界。”猜猜你会抽到谁的书,酒鬼作家或仅仅是作家?
#布考斯基冰箱贴
“爱是来自地狱的狗。”
“爱是宇宙中被压扁的猫。”
天才、酒鬼、生存、喝更多的酒……一组限定冰箱贴,六句布考斯基式宣言,看穿心底的友爱、抱怨和自夸。
#布考斯基主题自拍机
别忘了在主题自拍机留下照片,面向镜头,发出布考斯基的宣言:“我是一个天才,这件事只有我知道!”
即使是在布考斯基所生活的美国城市阴暗面——破败的内城区,充满着黑暗酒吧、希望破灭的地方,也很难不注意到他诗里某刻压倒性的悲伤:“一个小丑在荒谬的痛苦上开玩笑 ;痛苦是荒谬的,因为它存在,仅此而已;我用一把剃刀小心翼翼地刮胡子,这个曾经年轻的男人据说是个天才。”
世界无数次让人失望,布考斯基的语言依然带着挑衅,在失落与坚韧之间找到一个足够站立与喝酒的地方。
以极其真诚,几近永恒的愤世嫉俗,没有隐喻或虚假,狂妄而兴高采烈地表达:“我仍然在写作,以防止发疯,我仍然在写作,试图向自己解释这该死的生活。”
「大师穿过大谷仓」特辑布考斯基主题展览
时间
2024.12.17 - 2025.1.17
单向空间·良渚大谷仓店
李二狗、奕苗
杀手、晓明、洪思聪
晓明、洪思聪
心野舍、麦子、博威
方闲海
罗腾飞、董伟
杀手、猪猛猛
黑白
奕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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