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潮沙边,法律读库时事评论专栏作家
司法权力之公诉与审判,稳定着国家与社会秩序,维系着公平与正义。作为集体称谓,公诉人与审判员理当得到滔滔江水般敬重。透过职业符标,更深处表现出对司法的敬畏与期待。
春天的脚步清脆,春风似剪刀,裁出春暖花开景色图。花开司法,以性别戏分公诉人与审判员,写出“母诉人”与“婶判员”的称谓。
历史由胜利者书写,神话大多由男人杜撰。
“自从盘古开天地,三皇五帝到如今”,盘古开了天,配角女娲补了天。基督教说要有光于是有了光,上帝用泥土创造了男人,用男人的肋骨创造了女人。
人类第一起盗窃案件发生在伊甸园,亚当和夏娃偷了禁果,主要罪过推给女人,她没受得了诱惑,又蛊惑了亚当。他们被流放,上帝判处夏娃接受亚当的管制。
观音男身女相,人间使命送子,人们通常理解,子不包括女子。
愚公移山与精卫填海没有本质的差别,愚公移山的精神更励志。
愚公那个老头目标宏大,精卫那个未成年女子,因为贪玩溺死,填海的目的很自我,与大海结私仇;愚公那个老头子子孙孙,牛歌响彻云霄,可怜的精卫,一个人冷冷清清;愚公那个老头感动了天帝,天帝也伸出了援手,命令夸娥氏的两个儿子,搬迁了太行王屋二山,精卫感动了过谁?千万年寂寞地填,全球气候变暖,精卫填过的海随着海平面上涨根本微微极其不足道。
孔子欠广大妇女一个道歉,不知有意亦或无意侵犯了女性名誉权。子在川上曰,逝者如斯夫,子还振振有词:世上唯女子与小人难养。
在相当长的历史阶段,以现今的概念观察,女性的民事权利不完整,所谓的三从四德可以转换为限制民事行为能力。前三字夸赞“头发长”,后三字急转弯“见识短”。
千里之行始于足下,春风得意马蹄急,这马为雄马。裹足不前只因脚太小,可以活动的半径有限。厉害了,马云,足不出户,可让女性败家。
花木兰从军需要女扮男装,祝英台谈恋爱需要女扮男装。王老虎可以抢亲,祝英台没权定亲,郁郁寡欢化为蝶。
老男人庄周,疯疯癫癫梦成蝶,高谈阔论人生哲学。化蝶与梦蝶,道尽男女之别。
女人如水,听起来悦耳,女人如祸水,听起来刺耳,嫁祸于人,男人嫁祸于女人。
男人打出江山,武功至伟至高,男人失去江山,罪在妲己女流。从刑法角度看,潘金莲已上铁案砧板,申诉翻案无从下手,除非废除死刑,可救潘金莲一命,在历史的耻辱柱上,潘金莲永世不得翻身。众恶区分主从,王婆与西门官人教唆更面目可憎。现代人拍出《我不是潘金莲》,简短总结剧情:一伙男人对付一个不是潘金莲的女人。
“二十一条”是个卖国条约,“二十二条”是个幽默的军规,“二十三条”是个关系到“一国两制”的条款,“二十四条”是最高人民法院的一个司法解释。
咱们通俗易懂地比划比划“二十四条”:
陈士美向葛朗台借钱,用于进京赶考,这钱属于夫妻共同债务,秦香莲共同承担责任。
诅咒陈士美没考中,他继续落魄,存心不想还钱生出诡计,假休了秦香莲,家里的金银细软、破铜烂铁归了她,自己赤条条地净身出户。
葛朗台告官,官太爷说夫妻共同债务举证啊,债权人葛朗台很苦恼,一直告到大理寺。
逼近年关,假设就在腊月二十四,大理寺解释:
从今以后,为鼓励交易,遏制逃债行为,夫妻共同债务若为真,由秦香莲举证。
说一千,道一万,“二十四条”本身没有过错,错在司法的教条执行,司法的现实损害了女权。
人们惊叹大国空巢,对计划生育说三道四。严格的计划生育政策松动,二胎的潮流涌动。时代不同了,男女都一样,计划生育在理念上提升了女权。
让女性回归家庭,看似对女性的关心,挖坑挖出陷阱之嫌。
在司法适用上,家务的重要性未能得到适当的重视,全职太太的尊荣没有充分推崇。一些企业考虑女性生理,不愿意承担社会责任,客观恶化女性就业环境。与其一味指责企业的小算盘,不如在社会大转盘里共担责任。
如果承认彩礼的合理性,那么,可探讨根源民俗的商业性补偿于女权是否有益。不时耳闻天价彩礼引发人间惨剧,有的酿成刑事案件。童养媳至少在重庆的偏远旮旯存在,影响了对强奸罪的认定,弱孤女马泮艳的经历可以作证。拐卖妇女儿童现实存在,不幸地映证了女子与小人可以并列。
一种歧视打着呵护的旗号,一种歧视伪装成公益。
法律行业男性成稀缺资源,出现性别失衡问题。面对现有的招考机制,女生更用功,男生稀缺勤奋的努力。护短就放男人一码,限制即为女人加码,有损世间公道。在职业招考中,对男性的不合理照顾,构成对女权的歧视。
“母诉人”和“婶判员”:请以司法的名义,给设置女性职场绊脚石的企图一记响亮的耳光。
男权的影子无处不在,巾帼不让须眉的说辞显示女性的崛起。当用老虎与狮子比喻女性时,女性的坚强难以得到完全的尊重。
冲破既定的教条,女人生龙活虎,无论自嘲亦或褒扬,“女汉子”只不过隐透出汉子的优越,“女汉子”可以叫做假女人。川普与特朗普一个人,奥巴妈——是的,你没看错,美国前总统奥巴马能不能叫奥巴妈?!他自称女权主义者,如同中国俗语描述,既当爹又当娘,与风风火火的特朗普相比,在执政风格上有点“娘”。
个例与个案探讨类似,不具有统计学上的意义。若不具备统计条件,人们往往凭借日常认知经验比较概率的高低,比如直感中的男女犯罪率的区别。
在北京,法官马彩云死了,法官宋鱼水还活着,死去的女法官对得起司法,配得上“伟大”这个宏词,活着的女法官崇高隐在日常起居中,包括司法场境中的一举一动。
一个女人么宁,传想从司法部门转型兼职律师,嘘声;
一个男人从体制内转型成为知名律师,掌声。
司法的机缘巧遇,他们一男一女,一老一少,庭上交过锋。其中的是非曲直,此后的评判标准,确实一言难尽。
在奥林匹克竞技场上,分隔男女对局为主,男女混合例外。在法庭之上,性别差异淡化,“母诉人”与“婶判员”承受与男法律人无异的生命之重。韩国女人朴槿惠被弹劾搬离青瓦台,借用她发言人之语:真相终会大白。抛开观点争执,祝么宁前程一路安好,毕竟她是曾经的“母诉人”。
不正视现实女权的进步,完全不凭良心,漠视女权进步过程中存在的问题,显似昧着良心。推动女权进步,不分男女老少。“母诉人”和“婶判员”自身的女权尚需争取,格外重要的在,不仅仅因为她们颜值高,主要因为职责所系,她们对姐妹们的责任更大。望梅止渴的同义成语非画饼充饥莫属,海市蜃楼又相接近,女权的点滴进步离不开司法的实质保护。
阳光打在众人的脸上,大家感受春天的温暖。想起皎洁的月光,包裹静谧的夜。“母诉人”和“婶判员”:
淡忘铿锵的公诉陈词,忽略绕梁的法槌余声,聆听花朵的祝福。忧伤的人不少,不止一个群体。路人在关注,有司在关心,亲人在关怀,幸福源源而来。
别说了,说多了想起湖里的液体,人们说,水汪汪的眼睛真象一片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