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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见性不用展现:它就像事物本身一个深处的开口所提供的隐匿馈赠。无-20240920151328

疯子与书  · 微博  · 读书  · 2024-09-20 15:13

正文

2024-09-20 15:13

可见性不用展现:它就像事物本身一个深处的开口所提供的隐匿馈赠。无需任何穿透事物的尖锐来让它们展现其秘密:一个独立的运动就可以让事物展开,让它们毫无保留地展示其所是。更甚一点:我们在这些事物中的所见涌入过去或未来,使过去、未来发生短暂的颤动,这震颤并不质疑过去和未来,而更确切地说是让过去和未来的庄严更加浓厚。这些事物不仅在观看所切割的时间点上,而且在诸多深刻而坚固的层面上,它们的整个存在及其所有可能性都栖息于此。(福柯)
“当我们列举艺术的顶峰时,发现意外、偶然性和波动充斥在艺术的整个过程中。”让·科克托在《毕加索》中写下的这句话,道破了现代主义艺术、文学的本质。

“一连串的物体亦步亦趋在毕加索之后,顺从他,一如野兽们顺从俄耳甫斯。我以这种方式来推介毕加索:每次他着迷于一个新鲜的事物,都能巧妙地赋予它一种视觉习惯无法辨识的形状。我们的形状魔术师将自己伪装成破烂王,清扫着街道,希望发现任何可资利用的东西。”科克托是诗人。在这段话里,他不只是在回忆自己早年为推介毕加索所做出的努力,当他把毕加索比喻为“形状魔术师”时,在很大程度上他已令自己在想象中以“诗的方式”重返那个现场。

“无论如何,毕加索是勇于挑战主客观结合而产生的怪兽的第一人,他敢于递出一面镜子,这面镜子既不会歪曲他的外形,也不会把他暴露在更复杂的情况下。然而,承认毕加索肩上担负着将这场游戏推向极致的重任,并不是否认这场游戏无论如何都要达到那种程度。”科克托如是写道。“毕加索的角色在于打扫干净土地,并竖起障碍。”

在毕加索出现的时代,最好的艺术批评几乎都出自诗人之手。交托到诗人手中的批评使得由临时法官定罪或宣告无罪的这种批评变得不可能。正是诗人的批评让公众摆脱了那些最顽固的偏见。”让·科克托最大的不同,在于他跟毕加索一样,从来都不会对所谓的持续发展和有内在联系的变化有什么兴趣,因为在他们眼里根本就不存在什么不可跨越的界限,而他在不同艺术领域之间的穿越强度,显然跟毕加索在艺术风格上的跳跃强度同样令人震惊。

正是基于这样的认识,科克托既能把那些貌似根本不可能合作的天才串联起来,制造不可思议的艺术事件,也能随时与他们分道扬镳,各走各的路。而在他认为需要的时候,他也能随时跟他们恢复友谊,毫无违和感,就像当年不再往来一样自然而然。他很清楚,在真正的艺术家之间,世俗意义上的友谊是没什么意义的,真正有意义的地方,只有他们在精神上和创造性上的某种契合,哪怕只是很短暂地存在过。“重要的东西不会轻盈地漂浮,它会一边沉重地消失,一边扩散出轻微的波浪。”科克托写道:“美是一个行走着的女人。”

(编引自《遇见毕加索》) #书蒲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