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击下方名片并设置星标,可第一时间阅读本号文章。
非营利组织的神话,今天就让它终结了吧!
文/乌里单刀
不知道什么时候,民间开始流传这么一个神话:只要不允许人们为人民币服务,人们就会更好地为人民服务。
比如:
医疗行业不应该营利,因为一旦允许他们赚钱,他们就会唯利是图,利用信息不对称把患者的钱包掏空;教育太重要了,它决定人的一辈子,所以不能由商人来做,只能由非营利组织或者由政府办。
国内某个大体上支持教育市场化的经济学家,曾经也表达过这样的观点:
由营利性公司经营托儿所、靠纯粹的市场化来组建托儿所教育,挑战大,因为服务提供方与付费父母之间会难以互信。
所以,托儿所、幼儿园等只能是非营利性机构,托儿所通过宣布自己是非营利性机构,等于向付费的家长承诺:自己不是为利润最大化而办托儿所的!以这种承诺换取家长的部分信任,使托儿所持续办下去的概率增加。
换句话说,允许人们在医疗和教育行业中赚钱是不好的,由非营利组织或政府来办医疗和教育是好的。这不就等于说,只要不允许人们为人民币服务,人们就会更好地为人民服务吗?
懵逼的我一脸问号,这其中的立场转变到底是怎样发生的:为什么一个人或组织,只要他们想要赚钱,就是不值得信任的?又是为什么,只要他们向大家宣称,自己不以赚钱为目的,就能值得人们的信任?
众所周知,你我皆凡人,生在人世间,既然不是仙,难免有杂念。大家都是凡夫俗子,但只要宣称自己不以赚钱为目的,人的道德瞬间就升华了,成仙了,本来不值得信任的人立刻就值得信任了,这到底是什么神话传说啊!!!
这个神话所以能够流传,背后是西方福利主义思想在中国的泛滥。为了实现免费福利的政治愿望,国内外的御用国师和野生国师不约而同,都在积极地为此炮制理论,哪怕他们的理论是多么的不合逻辑,也要牵强附会,自圆其说。
为什么说这是一个“政治愿望”?
托马斯·索维尔说:
经济学的第一课是“稀缺性”,而政治学的第一课,则是无视经济学的第一课……政治允许人们投票赞成不可能的事情,这也是为什么政治家通常要比经济学家更受欢迎的原因之一
。
从经济学上讲,免费福利不可能真的免费,而是羊毛出在羊身上,或者狼请羊吃饭,猪买单。免费福利的资金来源,要么是个人或/和企业缴纳的社保医保基金,要么就是税收。事实上二者并无区别。
免费福利在经济上也不可持续。说白了,所谓免费福利,不过是把众人的钱集中放到同一个资金池里,然后“按需分配”,这不就是大锅饭嘛!
然而资源总是有限的,资金池里的钱并不能真的按需分配。相反,因为这个资金池是一个“公地”,所以难免会“悲剧”。一个公共的资源,人们不会考虑它的可持续性。相反,大家都会想着多用多占,谁不多用多占谁是傻子。
那么,谁有本事多用多占呢?是你们这些无权无势的平头小老百姓吗?
大锅饭的历史才过去了多久?你们不懂经济学就算了,连基本的历史常识都忘了?怎么老是记吃不记打呢?
忘记历史就意味着背叛,否认罪责就意味着重犯!
相信非营利组织神话的人,不妨好好想想:假如不允许你赚我的钱,你会有动机提供给我更好的服务吗?或者,假如禁止我赚你的钱,你相信我这个陌生人会为你提供更好的服务吗?为什么?
相信非营利组织神话的人,还可以认真地思考一下:是依靠个人的道德情操,还是依靠市场竞争与盈亏核算的约束,更能够促使一个人或企业提供优质的服务?
智力正常的人们,恐怕都不难得出正确的结论吧?毕竟道德靠得住,母猪会上树。
俺们这嘎达,对人们的思想改造了几十年,终究雷锋也只有一个,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白求恩“毫不利己、专门利人”,他的家乡加拿大,如今却导致了《我妻之死》。那些实行全民医保的西方国家,包括加拿大,排队一年半载才能做手术,癌症早期等到晚期的事故时有发生。
所以你说小黄人不行吧,可文明高贵的西方白人也不行啊!你说是民主监督的问题吧,西方国家这么民主,还不是一样不行?
人性是一样的,不管黄人白人,是人就总是遵循着人的行动学法则而行事。无论是非营利组织还是营利组织,管理者都倾向于以各种方式利用组织资源为自己牟利,甚至会牺牲组织宣称的目标。但是,只有营利组织才需要面对盈亏的压力和激励。
市场竞争下,消费者可以购买这个企业的服务,也可以把钱花在那个企业。消费者的钞票就像选票,为了竞争这些选票,每一个企业都必须尽可能提供更优质的服务,否则就会因为得不到足够的选票而亏损,相反,那些得到足够多选票的企业则得到了利润。
请问,这难道不也是民主吗?请问,这难道不就是最有效的民主监督吗?
这可不是西方政治上的民主游戏:政客们各自把一系列政策打包,其中有好的(如果有的话)有坏的——就像把玉米和大便混在一起,只不过不同政客混合的比例不同而已——然后对外宣称自己的政策包才是最好的,能够更好地改善人民的处境,吆喝着选民把票投给他们。恶心不恶心哪!
但是选民没得选,只能在两个或多个政客中选一个没那么糟糕的。然而不管你选了哪个政客,其坏政策都会切切实实地影响你的生活,干涉你的自由,损害你的利益。
市场上的民主就没有这种糟心事,消费者不但可以随意挑选自己喜欢的商品和服务,假如商家把好的和不好捆绑在一起销售,人们也可以不买,或就算买了也可以只留下好的,扔掉不好的。消费者可以随时变更自己的选择,甚至可以反悔,退货退款。
对于来自消费者的反馈,营利组织必须做出及时的回应,以提升质量,改进服务态度。除此之外,营利组织还必须对投资人或老板负责,因为投资人或老板为了自己投入的资本,会密切关注企业的经营状况。
在盈亏的压力和激励下,营利组织还必须讲究效率,节约成本。
但非营利组织,包括医疗与教育机构、宗教团体、慈善基金会、学术机构等等,无论其资金来源是税收还是私人的捐赠,都不大需要对这两方面的反馈做出回应,不需要讲效率,也不需要讲节约。
对非营利组织而言,其商品与服务的使用者并不是消费者,而是免费福利的接受者,你又不花钱,我也不依靠你才能获得收入,相反,是你要依靠我的分配才能得到免费福利,我凭什么要在意你的要求?
另一方面,提供资金来源的人,包括广大纳税人,以及向非营利组织捐款的人,都不能严密地监视资助款项的使用情况。其中许多捐赠人,甚至是绝大部分捐赠人,早已不在人世,如何监督?
一般来说,经营管理非营利组织的人,比使用其物品与服务的人有更大的发言权,二者的权力和地位是相当不对称的。
比如:
有些非营利组织会在人类器官移植——如肝脏和肾脏的捐赠和需要移植的重症患者之间发挥中介作用,并且这些非营利组织能够随意地制定规则,连医生和病人都没有多大的能力来改变这些规则
(摘自托马斯·索维尔的《经济学的思维方式》)。
有孩子上学的朋友,你们不妨观察一下自己孩子学校和班级的微信群,看看那些(可能)在商家面前一副上帝模样的家长们,在公立学校老师面前是如何唯唯诺诺,甚至馋媚奉迎的一个鸟样!
说实在的,这比去公立医院看病憋屈多了。家长们带孩子去大医院看病,护士扎针扎得不对的话,家长还有骂人的底气。因为医院多少还是有得选的,但是学校却基本没什么选择的余地,除非家长真的不差钱。
但公立学校也不是最牛逼的非营利组织,最牛逼的是那些“门难进、脸难看、事难办”的机构……呵呵,什么信息不对称,跟权力不对称比起来,根本不值一提!
很多人说起美国,都会羡慕(确实也值得羡慕)其发达的民间组织,但美国的非营利组织,因为缺乏盈亏核算的压力与激励,一样是弊病丛生。
慈善基金会作为最常见的非营利组织之一,没有盈亏核算的压力,又缺乏有效的民主监督,特别是当捐献者过世后,慈善基金等于成了无主物,结果往往变成这样:管理者领取高薪,随意挥霍,建造奢侈的办公环境,在豪华酒店和度假村安排高档会议,在全国各地或海外高档地点举办会议……
那些不以盈利为目的的大学,会毫不吝啬地授予教师保证终身雇用的教职(等于铁饭碗)。但是在营利性教育机构,如菲尼克斯大学,极少有发生这种情况。因为营利性大学必须面对竞争,它必须保留解聘不称职教授的权力,以确保教授们保持责任心,好好讲课,通过高水平的教学质量留住学生。
以捐赠作为资金来源的大学管理者,
他们“相互之间非常宽容”,因而每个学者都“同意他的同事可以忽视他的责任,只要允许他也忽视自己的责任”。如今,人们都在抱怨教授不好好教学,却偏爱做研究,甚至有时既不教书也不做研究,而热衷于休闲或参加其他活动。
(摘自《经济学的思维方式》)
说白了就是这些人获得终身教职之后,就可以躺平了,摆烂了,反正大学也不能解雇他们。
不仅如此,美国学术机构和高等院校,已经成了黑命贵、LGBT等“政治正确性”观念的传播中心。然而,平等和多元也属于政治正确,其他的思想观念却没有受到平等的对待,反而受到了压制。
可笑的是,如今这些反对种族歧视的急先锋,在过去却是种族歧视最严重的雇主组织。
第二次世界大战前,医院是美国种族歧视最严重的雇主,尽管它们宣传的目标是:雇用最好的医生,提供更好的服务,不论这些医生是黑人还是犹太人。当时,非营利基金会也是种族歧视最严重的雇主组织之一。非营利学术机构也是如此,直到 1948 年,重点大学里才出现黑人教授。
然而,早在非营利大学雇用黑人教化学的很多年以前,就已有数以千计的黑人化学家为营利性制药公司工作了。类似地,在黑人和犹太医生被非营利医院雇用去行医之前,他们就已经在私人诊所里当医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