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学舍友们相约聚餐,唯独抛下我,事后寝室长说“我们以为你不喜欢这种场合所以没叫你,你不会生气了吧?”我硬着头皮回了句“没事”。班里同学聊天,我很想加入,可每次开口,喉咙就像被什么堵住了一样,最终只能憋红着脸,默默地看着大家。上课被老师点名提问,明明答案已经在我脑海过了一遍,可站起来却支支吾吾说不出半句话……时间久了,大家都默认我性格极其内向、不爱说话,也不和我玩。我感觉自己仿佛处在一个透明的罩子里,能看到外面的世界,却无法融入其中。我想发出自己的声音,渴望有朋友,渴望被关注,可每次临近开口,恐惧便迅速涌上心头。在无数个彻夜难眠的夜里,我都在思考自己为什么会这样。同学朋友接二连三的忽视,再加上我即将毕业找工作,让我急切地想要做出改变。绝望之际,我鼓起勇气走进了学校开设的心理咨询室,祈求能打破这个困境。接待我的是一位非常温柔的女咨询师,她请我坐在对面的沙发上,并贴心地给我端来一杯温水,让我先放松下来。咨询师很重视我的情绪,她率先打破了这份沉寂,询问我一些简单的问题,并引导我慢慢表达出来。咨询师:“当你想说又说不出来时,你的内心在想些什么?或者说你在害怕什么?”我:“我觉得我每次说完话,别人都会在背后笑话我。”咨询师:“你是真的听到过别人笑话你?还是说这只是你自己猜想的?”我:“我没亲耳听到过。但我总觉得别人一定会嘲笑我。”
是啊,“别人会笑话我”这个意识,是如何植入我的大脑中的呢?接着,咨询师慢慢带领我去看见和探索,那些我人生中对于“说话表达”最原始的记忆。我的名字原本不叫王雅,我爸本想给我起名叫“王哑”的,是登记名字的人,没明白我爸的意思,错误地给我登记成现在这个名字。他觉得我妈妈很爱说话,而且特别爱“乱说话”。加上她嗓门大,导致很多人都嘲笑她,甚至给她起了个“大喇叭”的绰号。他觉得我妈很丢人,于是希望我能当他的“哑巴”女儿。记得我奶奶跟我说过,我刚学会说话时,跟着奶奶在门前念童谣。我爸会忽然皱着眉头出现,大声呵斥我:“你的嘴怎么一刻都闲不住!”还会怪我奶奶:“你教她这些废话有什么用,想把她教成第二个她妈吗?”后来我长大了,每当我在家里说话的时候,我爸要么不搭理我,要么狠狠地瞪我,要么就是呵斥我。有一次,我们去亲戚家做客,我和几个表姐妹很开心地在房间里玩,房门突然“啪”一下被推开,我爸正铁青着脸站在门口。他指着我的鼻子,咬牙切齿地骂道:“我在门口就听到你的声音了,你看你跟个鹅似的,可显着你了!”我瞬间羞愧得涨红了脸.,无法在表姐妹们面前抬起头。然后他过来一把把我薅出去,并对着我满脸震惊的表姐妹们说:“你们继续玩,我怕她乱说话,先带她出去。”有时候,他甚至会“监听”我说话,美其名曰要教我学会说话。如果我在和别人交流、打电话,他会在我旁边听着,逐句分析我哪句话说得好,哪句话说错了,哪句话多余了,对我进行言语上的再教育。他总是对我说:“真正有水平的人,都是沉默寡言的人。只有那些半瓶子醋,才说个没完。”在公共场合,他也总是夸奖别人家的孩子懂事会说话,转头就批评否定我:“你看你都说了些什么?我刚才出来的时候,听到里面的人都在笑话你呢!”“你这个样子,在学校老师和同学怎么可能会喜欢你呢?”然后还会语重心长地补充道:“我这么做也是为了你好,你妈妈天天乱说话,只会给家里惹事。”这时,我爸就会很欣慰地说:“这样也好,少说少错,不随你妈就行。”久而久之,我再也无法正常表达自己的真实想法,成了真正的“哑巴”。在和我一起回溯完这段长久而痛苦的记忆后,咨询师温柔地问我。咨询师没有做任何评判,而是告诉我,很多人在小时候都因自我表达受到伤害,因此形成一些心理认知误区,最后让自己成为沉默的人。“这都是由于童年养育者对他们灌输不当的教育理念造成的。他们不能接受孩子真实的一面,想用自己心目中所谓的‘完美’来要求孩子,于是会对孩子否定批判,这就导致孩子长大后感到羞耻和不自信。”“一个无法接纳真实的自己、总害怕出丑的人,在社交场合必定会感到紧张焦虑,因此便不会轻易发言,因为沉默是对自己最好的保护。”我看不见她用力,却能感受到她用温和的力量在托着我,让我从另外一个视角去观察我的童年——它给我的感觉是那么庞大而痛苦,以至于长久以来遮住了我的视线。为了帮助我破解对“说话”的恐惧,咨询师慢慢地跟我说:“首先,我们与人说话是一种本能需求,如同吃饭、喝水一样自然,并非必然处于被批判被考验的处境。”“其次,即便我们表现欠佳,也不意味着会被他人不喜欢或者不接纳。”“我们的恐惧来源于我们童年时养育者对我们的否定和不接纳,在这些恐惧和焦虑背后,其实是一个无助、委屈、甚至绝望的小孩。”“我们要好好拥抱这个受了伤的小孩,告诉她,这一切并不是她的错,她很好,并没有别人说的那么差。”霎那间,我仿佛看到了那个藏在自己身后,唯唯诺诺、不敢说话的小女孩。虽然我已经长大,不在父亲身边那么多年,但那些委屈、屈辱、恐惧的情绪一直在我身边,阻挡着我走向新的人生。想到这,我不禁放声大哭,好像要把所有的童年委屈都哭出来。咨询师没有打扰我,只是轻轻地递过来一盒纸巾,然后安静地陪在我身边。等我情绪稳定下来后,她告诉我:“不要跟自己较劲,要允许自己紧张、恐惧,接纳真实的自己。”接着她说了很多鼓励我自我改变的话:“勇敢地去交流和表达,不需要具备什么水平,更不必在乎别人的评价和眼光。”以前我总觉得不会有人在意我说的话,但咨询师却让我相信了:在咨询室里,有个人会永远倾听我的委屈,无条件接纳我所有的情绪和表达。从咨询室出来后,我回到宿舍,写了一篇长长的日记,有关于过去的回忆,也有对“说话表达”的客观看法。我意识到,说话只是一种原始需求的表达,重要的是享受交流的过程。这些记录和思考的内容都化为我的武器,一点点冲破童年父亲对我“说话表达”的压制和阴影。我开始主动和舍友们说话,在听到她们在聊化妆护肤的话题时,我鼓起勇气向她们推荐了我正在用的一款面霜。“没关系的,我知道你害怕,但是事情并没有父亲说的那么严重,我可以再说一遍,如果她们不理我也没关系,这并不代表我是错的。”于是我壮着胆子继续和她们分享,这一次,我的上铺终于回应了我。慢慢地,其他舍友也开始加入,我们开心地聊了很多。我室友还忍不住夸我:“王雅,其实你人挺好的,就是平时不爱说话,你要是早这样该多好。”那一晚我久久不能入睡,心砰砰直跳,不断复盘我们之间的对话,生怕自己说错了什么。在以后的日子里,我逐渐变得外向起来,一点点敞开心扉,与同学们畅谈。慢慢地,我的朋友多了起来,班里的聚会再也不会落下我。后来在面对找工作、面试等重要的人生场合,我也能自如地表达我的想法。我发现,不敢说话,不敢与人交流的人,就像被困在一个罩子里,把内心的恐惧铸造成坚硬的外壳,同时也把自己紧紧地束缚在里面,发不出任何声音。在那个固步自封的狭窄空间里,我们自以为是安全可控的,但长此以往,会慢慢与外面的世界脱节,变得形单影只,内心也会很孤独。有的人会鼓起勇气,打破这层罩子,慢慢走出来;也有的人,被这种恐惧的力量牢牢困住。我很感谢当初那个勇敢尝试打破罩子的自己,也很感谢我的咨询师。她就像一束光,照进我黑暗的心里,带我倾听内心的声音。她陪伴着我,用专业的知识和温暖的话语,帮助我回溯和面对过去的伤痛,引导我学会坦诚地做真正的自己。是她让我明白了,渴望表达、渴望交流,是出于生命的原始动力。如果你也不敢开口,害怕交流,希望你也能像我一样,勇敢踏出第一步,找到一个有力量的人,帮助自己从那个恐惧的牢笼里拉出来。毕竟,最难的是从过去的伤痛中走出来,最了不起的也是。作者:来访者王雅
编辑:噜噜、笛子
许多让人们困扰的心理感冒,都是由内心某些“尚未放下、尚未完善”的部分造成的。在改变发生之前,我们往往需要先厘清自己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有时候因为面对和正视实在太痛苦,我们会下意识选择逃避。就像身上长了一根刺,暂时拔不出来,所以故意忽略它,但它会一直在。不必责怪自己。面对和接纳,都需要强大的心智能力,如果你渴望治愈创伤,成长成一个更好的人,可以尝试向专业的心理咨询师求助。也许,短短的咨询,就足以拨开你积攒多年的迷雾。如果你不知道如何选z择咨询师,我们向你推荐——王幼惠为了鼓励更多人迈出第一步,王老师在今日开通了5个半价咨询名额,即原价600元/次的正式咨询,现在只需300元。如果,你也有被过分控制、被情感忽视、被家暴等未愈合的童年创伤,又想查看、选择更多不同风格的咨询师,不妨试试壹心理的「半价咨询」,找到更合适你的那一位咨询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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