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7 年 4 月 23 日,我们迎来了世界读书日的第 22 个年头。身处互联网风行资讯碎片化、超载化的社会,经历了书店倒闭风潮和传统阅读失威的十年之后,近两年实体书店又迎来了新的机遇,全民阅读,图书交换……阅读正在成为新的口号,甚至行为艺术。
书店联盟与单向空间专注于探索阅读的本质,今年,书店联盟携手一汽丰田卡罗拉双擎推出卡罗拉双擎“享·生活”文化沙龙,希望给日常生活带来更多的生活品位与情调,我们的第一场活动就在这个特殊的日子举行。
这是一场别开生面的沙龙,到场的嘉宾有首都师范大学哲学系教授陈嘉映老师、单向空间创始人许知远,还有单向街阅读大使姚晨、民谣诗人作家钟立风、歌手莫西子诗,一汽丰田汽车销售有限公司企划部吉村副部长、企划部高级主查杨春霞女士也拔冗参加。不论身份、职业如何,阅读为每个人提供了逃逸的机会。
(沙龙精选片段)
单向空间创始人许知远首先与大家分享了他对本次沙龙的期许。
所有的技术工具,所有的物品都是人的某种延伸,汽车是双腿的延伸,人生可能性的延伸。大家不要忘记,书籍也曾经是一个高科技的产品,在印刷业刚刚发明的时候,知识是一个浓缩的单位,十七世纪的印刷商,就像此刻的硅谷。今天的活动也好,我们在中国的十几个城市做的不同的线下推广也好,我们都希望把我们的思想、感受,对这个时代的理解,能够做更宽阔的延伸。我们也深刻感受到这个时代空前浮躁、反智并且过分消费主义,怎么样让书籍,让思想能够充斥我们生活,让它变得更丰盈,更湿润,更多的可能性,这是我们这次活动很重要的主题。
姚晨因《十三邀》与单向空间结缘,此次作为单向街阅读大使来到活动现场。因职业缘故,姚晨阅读小说居多,多看人物传记、杂文,也喜欢看漫画。进入互联网时代以后,生活中的智能产品越来越多,她的阅读习惯也是随之发生改变,但买书的习惯依然保留下来。
姚晨认为,阅读量的下降,还是出于个人的懒惰,并不能归罪于网络时代,因为资讯和知识都是需要的,资讯能够让我们更多地去感受这个世界,而知识可以帮我们来解释这个世界为什么发生了那么的变化。
一汽丰田汽车销售有限公司企划部吉村副部长也为本次活动致辞。
今天,一汽丰田卡罗拉双擎携手书店联盟开展“享·生活”文化沙龙系列活动,大家可以看到前方的背景板上有一台车,就是我们的一汽丰田卡罗拉双擎。卡罗拉双擎自 2015 年上市以来,就以其先进、科技和环保的形象受到了广大媒体和消费者的好评。在这个春天,我们也希望能够更加走进消费者为大家带来更加精致、高级、富有内涵和品味的的卡罗拉双擎形象,特别打造了驾享精致生活这个品牌主张。
所以,这次也是特别携手书店联盟为大家带来了卡罗拉双擎“享·生活”文化沙龙这一系列的主题活动。这次的合作也是觉得卡罗拉双擎所提倡的驾享精致生活的理念和书店联盟提倡的有品质的生活的理念是吻合的,所以举办了这次的合作活动。
今天在北京与书店联盟的成员单向空间举办了此次系列沙龙的启动仪式,今后我们将会全国 14 个城市与当地的大型书店进行合作,举办类似的文化艺术沙龙活动。
在今后的活动中,我们也会邀请各界的文艺大咖和艺术先锋通过文学、电影和旅游等多维度的沙龙主题,来打造卡罗拉双擎的独特魅力,我们也是非常希望我们的车主和消费者能够感受卡罗拉双擎的文化魅力。
民谣与诗歌受到越来越多读者的关注,对广义的阅读也带来了诸多正面的回响。活动现场,民谣歌手莫西子诗演奏了《彷徨》,音乐就是他的阅读,生活也因此变得生动、具体、真实。
每年的 4 月 23 日,许多书店都会举行跟阅读相关的活动,它既甜蜜又苦涩,甜蜜的地方在于全社会终于有一天的时间关注书店,关注阅读,关注喜欢阅读的人;苦涩的地方在于在书店这个空间一直做着同样的活动,但是好像只有在这一天突然全世界才会给予关注。
许知远提到过一个比喻,他说阅读就像呼吸一样。毕竟人要生存,大部分的时间被用来拼工作,只有那么几天时间让自己平静一下。于是疑问产生了,在有限的时间里,生活需要什么样的阅读,我们怎么处理生活和阅读的关系?阅读在当今社会占据了什么样的地位和意义?围绕这些问题,主持人吴琦同嘉宾陈嘉映、许知远、钟立风展开对谈,分享他们的阅读观念和经验,或可为这些困惑作提供一些阐释。
陈嘉映:阅读在生活中占据了什么地位,我没调查过。总的说起来,阅读在我们这代人的生活中占据的份量重得多。一个重要的原因大家都知道,几十年之间,社会、技术各方面发生了极大的改变,一个特别重要的改变,就是在我们年轻的时候,几乎所有的资讯,只要不是发生在你身边的事,你都是从书里知道是什么样的,美国什么样子,俄罗斯什么样子,干了一些什么,都是从读书知道的。
今天的年轻人显然不是这样了,他们可以看到电影、电视,他们有微信,他们有这些交流的工具。所以,我们看到阅读变得不如以前那么普遍和重要,但我们不能直接说现在年轻人不读那么多书了,因为在新的时代生活,我们在讲到阅读的变化时候,可能要把整个周边都考虑进去。
许知远:我在想陈老师讲得很对,我们这代人通过线性的逻辑来理解世界,但是世界从来都不是一个线性逻辑发生的。我们用耳朵去读,通过色彩去读,通过人的细微感受去读。我很崇拜书,但书也很有讨厌的地方,书很粗暴,十九世纪的历史可以浓缩在一本书里,你一旦厌倦就跳到 185 页了,它不会逃走,不像一个女人,你可以随时切入它,逃离它,书其实是对你的纵容。
中国真的是阅读习惯太差的一个国家,像北京、上海这样的城市阅读的人很少。读书变成仪式感的东西,跟双十一去淘宝抢购一样。阅读和思维的缺乏,词语和思维的简化,是这个国家非常深层的一个问题,已经妨碍了社会的发展。
在这样的一个困境下,怎么使阅读变得更丰富、多维起来?比如说去维也纳,一个音乐性的城市,你会听到很多东西,从莫扎特到所有的人;你可以读到建筑,新古典的建筑什么样子、罗马的建筑什么样子。阅读在我们生活里没有发生,我们又不读书本,又不读更多维的世界。我们在读什么呢?
钟立风:作为我个人来讲,我觉得阅读真的是一件非常私密的事情,陷入一本书的喜悦,悄悄藏起自己激动的感觉,像陷入一场恋爱一样。公开谈论书籍让我有点害羞,我作为音乐人,很多同行都是从各种各样的音乐当中去吸收到创作的养分,而我恰恰相反。
我有时候也会跟读者说我平生最喜欢两种味道,第一种是书卷气,还有一种是女人香。书卷气,两位老师身上我隐隐约约也能闻到一些女人的香气,一些让你喜欢的女士,你为什么喜欢她,你被她的容颜吸引,慢慢你会发现她身上有人文书香的东西,那个东西特别的长久。读书对我来讲就好像时间在流失,我读到一本好书会得到一些安心,得到一些安宁的感觉,我觉得做任何事情至少内心是要平静的,一本好书带给我平静。
主持人:今天是世界读书日,我们看到很多新媒体,都在以读书为噱头,或者为标题进行一些新的玩法,一方面我们觉得它也是推广关于阅读的文化,但背后的目的其实又很难揣测,刚才许老师提到鼓励大家去更充分地阅读,真正读书,看书的人他们到底是什么样的位置,他们在社会边缘吗?他们怎么从社会边缘进入社会中心,有什么样的渠道吗?
许知远:我觉得许多朋友都会有一种感受,可能这个时代物质力量超过一切,甚至物质取代精神。中国此刻处在新野蛮时代,无数新的解放工具,无数的可能性,但精神仍然是非常野蛮化,甚至看起来有某种更野蛮化的倾向。这个里面我们所谓人文的知识,人的局限性,人的可能性,包括人和世界的关系,超出人的本能性和实用性东西的知识,没有被这个时代尊重,或者是被时代高度的漠视。美国作家说“毫无意义的忙碌”是这个时代的特征,这是精神世界的缺失,形而上的缺失。
他们低估知识分子的作用,这是二十世纪主旋律之一,大家习惯了这样的声音就是边缘的,我们开书店也是要反抗这样的一种潮流,这是非常有力量的、非常传统的东西,这是我们做的小小的尝试和努力。
陈嘉映:刚才说到中国人的阅读,的确在所有的排行调查表等等,中国人阅读的水准相当低,差不多落到最后了。我觉得原因挺多的,我们的教育还是取得了一定的成功,能够阅读的人比 1949 年多得多了,为什么我们的阅读始终没有上去?因为整个社会和政府从来没有鼓励过高级文化的生产,你写了一本好书,可能不让你出,或者你办了好的书店就把你关掉,诸如此类的。
在这个背景下,知远刚才说在一个城市里那么多钢筋水凝,有那么一些书店就像能够呼吸的孔洞,当然特别重要。我觉得这也不是要让文字和阅读回到社会的中心,这个没有可能也没有必要。因为实际上在我的理解里,自从有孔子,墨子这些人之后,文字逐渐就成为了社会的中心,这个我不多讲。我们并不是要重新建立文字的圈子,这些爱阅读,鼓励阅读的人并不是要取代任何我们现代人所达到的成就,我们是要坚持一个更悠远的传统。
今天我看到这些书店联盟,实际上这些读书人最好形成一个读书人联盟,不是要占领什么地方,但是却互相总是联系着,结成一个悠久的联盟。
主持人:请问小钟,你写作,唱歌,演出,在我看来都有点浪漫的流浪者的感觉,那么您在流浪的过程中,内心深处的感触也有焦虑的成份吗?
钟立风:会有焦虑的,还真是通常,比如说有一次我记得很清楚,在异地演出,爱人没有陪我,在那个夜里我就感觉到了一些空虚,睡不着觉,特别的难受。那天我正好带了一本钟叔河《书前书后》,讲到一位作家 80 多岁还夹着一本书,这让我感觉到自己并不那么孤独,就可以睡了。
有时要外出演出,我是一个不会去做攻略,也不会去做准备的人,但是我会查查那个城市有几家书店,尤其是二手书店。长沙有一个书店里,有一本书是清朝一个人写的笔记,我头两年就看到它插在那个位子,过了两年我看到它还在那里,再过了两年那本书好像就在看着我,赶紧把我带走吧,我就把它买回来。
我觉得阅读就应该这样,不应该去提倡,一件东西大家都去提倡的时候,这个东西就失落了,我找不到二手书店就只能去新华书店了。我开始就说,我的阅读是很私密的事情,有时候你想不到跟人去分享,就好像写诗的人一样,并不是真的要去写诗,就是经常漫步在街头发现那首诗在街的拐角,就去俯身捡起来,心情有点要克制住的感觉,我觉得读书就是要克制住自己狂热的情绪。
主持人:当互联网兴起,技术的变革给的个人生活带来了影响。手机,抢占了阅读写作的时间,你会怎样去面对它?怎么辩证去看技术的作用?
许知远:我觉得人对新技术都有一个适应的过程。我们老在说互联网,但如果回到印刷术时代,书也是一个新技术。现在大家开始将读书读报变成了非常传统性的行为,而在这个信息爆炸的时代,我们下一代会梳理出更明确的,阅读音乐、视频的方式,过去是一个书架,现在小孩就是一个 iPad ,他们会重新进入一种编码,信息分类,并展现新的思维方式是什么,本质上也没有发生太多变化。
钟立风:我觉得对我倒是没有什么特别多的改变,就好像有一段时间音乐人都开始做电脑编曲,在家里就可以录制好一盘专辑,对于我来说我干不了这个事情,还是过自己非常苦闷的生活。
陈嘉映:网络,互联网,人工智能这些新技术,当然第一很明显就是这是势不可挡的,你不可能说我们就不去接受它,或者说我们要回到过去,从来没有这种可能性。
另外,回到我们主题,读书,虽然我开头就讲到阅读肯定是不像以前那么普遍了,它在各种精神活动中占的比重会变得小一些,但是读书至少在精英阶层里面是远远不会消失,仍然会是最主要的精神活动之一。
书不能替代,可以分好多方面,我说一点:我们讲实体书店,这个实体什么意思?当然最简单的就是一本书放在那,姚晨说她放在床头,书就在那,跟书在电脑里是不一样的,在网络里不一样的,什么不一样呢?简单说,我们上网读电脑这个时候我们好像是在搜集信息,好像我是实体,其他的那些信息太多了,太大了,我只搜集我所需要的,那个实体书它是实体,对于读书人来说,读者是依附于作者的,读者是依附于书的,而不是把一切都变成依附于我的需要,我当下的需要,这个是巨大的不同。
这是我们的精神需求中特别重要的一块,至少在可见的将来还不会消失,不会改变,我们不会变得那么主观,好像这个世界就是为我存在的,我们总还是希望有一些精神实体,因为精神实体是来支撑我们的,是为我们所用的。
主持人:陈老师,关于现代忙乱的生活方式,很多人把目光引向中国的古代,新的国学热等等这些,但它是一种完全另类,另外世界的逻辑观,可以治愈我们,拯救我们吗?
陈嘉映:我说一下非常个人的看法,我也不觉得中国的文化资源,任何人的文化资源,能够拯救现代等等,谁也拯救不了。但是,一定意义上是世界需要中国文化相当的滋养,这也是想当然的事,这些年两三个世纪以来,基本上西方的文化在主导,是非常悠久,非常好,但是显然是像中国这样的大文化,还没有在世界整个的精神世界里面,一个小的份额现在也没有,这种意义上中国文化能够为世界上的人做更多事,这是毫无疑问的。但是,怎么做是最大的问题,我还是像孔夫子说的那样,如果远人不服,你说中国文化好,你就把它做起来,人家觉得你好你就来了。西方文化也不是说莎士比亚非要到处去建莎士比亚学院,大家都演莎士比亚,是你喜欢演,你弄好了自然它就来找你了。问题我们自己文化做成这个样子,好一点的书店都给你关了,好一点的书都给你闭了,你让人来学什么呢,我不知道。
主持人:许老师,您怎么看,更久远的中国。
许知远:我不像小钟内心镇定,我是需要变化场景和人物,我不能坐在桌边等着世界向我涌来,我要涌去,我要去沙特阿拉伯,去看风景。我觉得所有的思想对我来说,有它巨大的抽象价值,同时思想也必须相信时代的精神,我们孤立谈一个思想,不看它的时代,也非常难以理解。
陈老师讲得一点没错,如果没有思想自由,讨论自由,怎么去宣传自己的东西。怎么理解漫长的思想控制和我们创造力的关系,唐代诗人描述的很多诗词,都是妾和君王的关系。十九世纪末依然有一个所谓的中国传统,里面有很多变化,某种稳固的中国传统,被打破四散在各处,那些到底是什么东西,靠那几本书维系着,但凡出来一个顾炎武这样的人,到处旅行,抄抄碑文,做别的考察就成为了大学者,这个传统我着迷。
主持人:各位老师有哪些会经常重读的书?
陈嘉映:我的专业书,词典,这些会。读着的书,中国古书,庄子,记这些书,论语,因为我从小没受很好的教育,受很好的教育可能六七岁都背在脑子里了,就不用拿起来读,想就行了。我就不行了,我读到这些书都比较晚,都是13,14岁才开始读,读到脑子里也没记住多少话,所以就不断重读。
钟立风:我的阅读经验是,我开始的确比较喜欢西方文学,我觉得它的确打开了我的想象,我的很多歌里面,一首歌的创作来源于很多西方文学的意向,当时读《弄错的车站》,立马产生了一个旋律,写出这首歌。或者《雕刻时光》,我也会按照他捕捉电影的的旋律把这个记录下来。但突然间觉得自己好像又应该回归到我们自己古典的东西,我喜欢上周易,看一位百家讲坛一位台湾的老师讲周易,中国的文化源泉都在那本书里面,然后把老子,庄子的书拿回来,西方把我的想象力打开了,中国古典文学让我有根基的感觉,能够踏踏实实站在这个地方。
陈嘉映:孔子,庄子离我们那么遥远,我有时候会这么想,文字开始的时代,这些文字开始时代的书,我不能说作者,这些人就孔子,庄子,孟子,或者是伯拉图,亚里士多德,这些人只要你读书他们就在你身边,离谁都不远。而且我要说此后在产生最重要的作家都可能变得没人读,但是这些人,源头上开创了文字时代的这些人,只要有人读书他们就永远会有人读。
钟立风:读到这些书之后你会发现它的奥秘,深刻性和游戏性同在,你会感觉这个作者跟他没有看到的读者在做游戏一样,寻常性和奥秘性也结合在一起,这是我读书的乐趣所在,好像作者跟你不认识,根本不知道谁在读他的书,他在庄子或者是周易里布下的一个密码,过了几千年,几百年,有些人寻找到它的密码,这就是游戏,我读书读得特别痛苦,整个人生都崩溃了,对我来说读书没有什么意义。我就想说在这个书里面,这些西方或者说我们古典的这些书里面,都让我找到一种游戏的快乐,能刺激到我。
许知远:我反复读的是博尔赫斯,他给我秩序感。
主持人:各位老师谈到了自己微观的阅读史,思想路径,今天这个题目虽然很大众化,更广泛的读者和观众,一条路去接近阅读。一个问题是,各位老师,所有的朋友,大家的阅读道路都是完全不同,有的特别宽阔,有的特别狭窄,这些都是可以接受吗?还是阅读本身有一些很抽象,很普遍的规则?
陈嘉映:可以这么是,我觉得首先让我们在这都不讲专业的阅读,而是在讲普通的阅读,普通的阅读我也觉得最好读稍稍对你有一点点挑战或者难度的,如果读得太轻易了,我觉得意思就小一点了,乐趣会少一点,阅读的乐趣就没有充分的享受到。
许知远:我就是乱读,瞎读,所有这些通过达到数量之后才会产生某种变化,如果没有这个数量很难。
钟立风:前两天我读到一个法国人写的书他提到中国谚语,他说“ 在一个黑屋里是很难捉到一只黑猫的。” 你能感受到它,摸不到它,也有哲学的意味,是不是?我是在法国人书里看到的中国谚语。这句话又毫无说教的意味,也是一种游戏的快感,趣味的表达,所以我想真的就是读书找到自己那个点。
主持人:这次活动,我们通过直播的形式在跟更多人做交流,之前我们也讨论过,现在不管是电视剧还是电影,它们逐渐取代了过去长篇小说叙事的功能,这个变化真实存在吗?即将成为一个新的关于叙事的转型吗?
陈嘉映:我觉得变化当然是真实的了,我一上来就说读书在很大程度上是被其他的类似活动在取代。但是,我想强调是,读书其实它的一套东西是不可能被完全取代的,不是取代它,不是改变了一些什么东西,我希望我们既不要把读书仍然放在这种精神生活的中心,也不要想象它是会消失或者变得不重要。对我们老年人来说,当然就是墨守成规,我基本上只读书,其他的都不大看。
许知远:我觉得其实现在美剧,英剧,基本上就是当年在英国法国报纸上的连载小说,巴尔扎克们的生活就是这样的,慢慢也会演化出非常高级的东西。当年巴黎的街头,读者都在码头上等着报纸运过来,等着看狄更斯下一个小说的片段,跟我们等美剧差不多。
钟立风:我喜欢法国电影,老的电影,他们受影响的源头就是好莱坞那些的导演,拍 B 级片的导演,我重新把那些片子找出来看,跟我爱人每天看一部,第二天按照自己的心得写一个影评。
主持人:一个电影,电视剧,里面布景的方式,人物角色的设定,都是有原因的,你看到这些细节会会心一笑,陈老师悄悄提醒我中间离题太远,我现在粗暴把大家话题拉到最后这个主题上,生活需要什么样的阅读,请各位重新老师回答这个问题,三位老师怎么来破题?
陈嘉映:很难一般性的回答生活需要什么样的阅读,我倒觉得我们很难规定别人需要什么样的阅读,不过我们可以用那种方式,我们自己多晒晒自己的阅读,这个意义上我们会通过这种互相感应的方式,每个人更知道,更了解自己需要什么样的阅读。
许知远:我不知道,可能大家都回答得挺好的,我觉得对阅读应该做一个饕餮之徒吧,尝各种东西,被毒死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钟立风:我觉得生活不太需要阅读,它已经完全融入到生活里的。读书改变了我,虽然我是一个歌手,音乐人,但读书改变了我的容颜,对我来说真的很重要,因为有一句话,“百姓日用而不知” ,他在平常生活中摸索到了书里的东西,你想读什么样的书就读什么样的书,这是阅读。
书店联盟和一汽丰田卡罗拉双擎携手集结当代各领域的前行者,一路将思想的力量传递至全国,共赴十四个城市书店。5 月 21 日,我们将前往山东济南的品聚书吧,邀请止庵、张悦然、笛安与当地读者们齐聚一堂,探讨【现代生活的多维度阅读】,敬请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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