疫苗接种的历史：免疫如何改变公共卫生

疫苗接种的历史，那可是一部充满智慧、突破和胜利的传奇故事。从 18 世纪末一直到现在， 疫苗 已经拯救了数以百万计的生命，还彻底改变了我们预防疾病的方式。在这段漫长的历程里，有很多非常重要的时刻，有些被大家广泛称赞，有些则引发过不少争议，但它们对于对抗 传染病 来说，全都至关重要。

现在， 疫苗 受到政府官员的严格审查，咱们得听他们的建议，相信科学。今天，就让我们一起来回顾疫苗历史上那些关键的时刻，看看 疫苗 是怎么发展起来的，又产生了哪些影响，还有伴随着疫苗发展，文化和科学都发生了哪些变化。

18 世纪：首支 天花疫苗 诞生

在 疫苗 还没出现的时候， 天花 可是人类历史上最可怕的疾病之一，得了天花的人，差不多有 30% 都会死亡。在过去的几个世纪里，亚洲和中东一些地方，人们会用 人痘接种 的办法来预防天花，就是故意让健康人感染上症状比较轻的天花病毒。但这个方法风险特别大。

玛丽・沃特利・蒙塔古夫人是 天花 的幸存者，她在土耳其生活的时候，亲眼看到了 人痘接种 。回到英国后，发现英国正闹天花疫情呢。她特别担心自己的孩子，就赶紧请求大使馆的医生给自己年幼的女儿接种人痘。医生有点犹豫，不过最后还是同意了。1721 年 4 月，玛丽・爱丽丝成了英国第一个接种人痘的人。虽然接种成功了，可蒙塔古夫人推广人痘接种的想法，在当时的社会根本没人理会，还被当成是 “无知妇人” 的想法。

在大西洋另一边，被奴役的人们把 人痘接种 的概念带到了美洲殖民地。后来美国独立战争的时候，大陆军里爆发了 天花 ，总司令乔治・华盛顿做了个很有争议的决定，要求给那些没有免疫力的士兵强制接种 天花疫苗 ，这可是美国历史上第一个医疗强制命令。华盛顿说：“这个办法可能会带来一些麻烦和不好的地方，但我相信最后能有很好的效果。”

50 多年后的 1796 年，英国医生 爱德华・詹纳 发现，那些感染过 牛痘 的挤奶女工，好像不会得 天花 。他就猜想，接触 牛痘 也许能预防 天花 这种致命的疾病。为了验证这个想法，詹纳从一个挤奶女工的牛痘疮里取了些物质，注射到一个 8 岁男孩詹姆斯・菲普斯的身体里。菲普斯后来感染了 牛痘 ，不过之后再接触 天花病毒 的时候，他却一点症状都没有。詹纳的这个发现，让第一支正式的 疫苗 诞生了，还为 免疫学 打下了基础。一开始，很多人都不相信，还担心接种了 疫苗 会变成奶牛，但最后他的成果还是得到了大家的认可， 天花疫苗 也在欧洲和其他地方传开了。这一发现，可是后来 天花 被彻底消灭的第一步。

19 世纪 80 - 90 年代：减毒疫苗兴起

虽然詹纳证明了 疫苗接种 这个办法可行，但一直到 19 世纪后期，科学家们才知道怎么用弱化的病原体来让人产生免疫力。

在詹纳公布 天花 研究成果差不多 100 年后，法国著名的化学家 路易斯・巴斯德 ，他在 微生物学 和 细菌学 领域已经是很厉害的先驱了。巴斯德提出，可以研发出更多预防致命疾病的 疫苗 。

1879 年，巴斯德和助手查尔斯・尚贝兰在研究 鸡霍乱 的时候，有了一个意外的发现。有一次，尚贝兰度假前忘了给实验用的鸡注射新鲜的病毒细菌培养物。等他几周后回到实验室，就用已经存放了一个月的样本里的细菌给鸡注射。结果让他很惊讶，这些鸡只是出现了一点轻微的症状，后来就完全好了。这个意外发现，促成了第一个在实验室研发出来的 疫苗 。

受到这次成功的鼓舞，巴斯德又开始研究 炭疽病 。1881 年，他通过让 炭疽杆菌 接触氧气，把它们弱化到只会让人产生免疫力，却不会让人得病的程度，成功研发出了 炭疽疫苗 。这就证明了，人工弱化（减毒）的病原体可以用来制作 疫苗 。

1885 年，巴斯德完成了他最有名的一项工作 —— 研发出了 狂犬病疫苗 。他用感染 狂犬病 的兔子的干燥脊髓，把病毒弱化后，用在人体上。他的第一个病人是 9 岁的约瑟夫・梅斯特，被疯狗咬伤了。这对巴斯德和小男孩来说，都是一次冒险的尝试。巴斯德不是医学博士，之前也没在人身上成功用过这个 疫苗 ，如果出了问题，他可能会面临很严重的后果。但要是不治疗，小男孩肯定活不了。幸运的是， 疫苗 救了梅斯特的命，这也证明了免疫不仅能预防疾病，还能在人接触到病毒之后用来治疗。巴斯德的研究成果，为以后的 疫苗研发 打下了基础，1888 年，第一家 巴斯德研究所 也成立了。

随着 疫苗 越来越被证明有效，世界各国都开始推行免疫计划。政府和科学家一起努力，大规模生产 疫苗 。 细菌学 和 免疫学 的发展，也让 疫苗研发 的速度变得更快。19 世纪，公共卫生机构也越来越多，这些机构在分发 疫苗 和给大家宣传 疫苗 好处方面，发挥了很大的作用。

20 世纪 20 - 40 年代：早期大规模疫苗接种

20 世纪 20 年代， 疫苗技术 有了很关键的突破，科学家们发现了可以预防 白喉 和 破伤风 的 类毒素疫苗 。他们发现，细菌产生的毒素，就算被中和了，还是能让人的身体产生免疫反应。这个发现，让第一支 白喉疫苗 诞生了。到了 20 世纪 40 年代， 白喉 、 破伤风 和 百日咳 （也就是小儿咳嗽）这三种疫苗被合在一起，做成了 DTP 疫苗 ，这就是最早的 多价疫苗 ，打一针就能预防好几种疾病。

那时候， 结核病 还是全球的主要杀手之一。19 世纪后期，欧洲和北美的城市里，70% - 90% 的人都感染过 结核分枝杆菌 ，其中大概 80% 会发展成活动性 结核病 ，这些患者最后大多都去世了。1921 年，阿尔伯特・卡尔梅特和卡米尔・介兰研发出了 卡介苗（BCG 疫苗） ，能给人提供一定的保护。1928 年，国际联盟推荐使用 卡介苗 来预防 结核病 ，不过直到第二次世界大战之后，这个 疫苗 才开始被广泛使用。

20 世纪 40 年代战争时期， 疫苗生产 的速度更快了。因为士兵们很容易感染 伤寒 、 破伤风 和 流感 ，所以开展了大规模的免疫接种活动。1945 年，在美国的小托马斯・弗朗西斯和病毒学家 乔纳斯・索尔克 的研究之后，第一支 流感疫苗 被批准用于军队。1946 年， 流感疫苗 开始在普通民众中使用。1918 年的 流感大流行 太可怕了，所以研发 流感疫苗 就成了很重要的事情。

19 世纪末， 黄热病 在西半球和西非是让人特别害怕的疾病。20 世纪 30 年代，病毒学家马克斯・泰累尔通过让病毒反复在鸡胚组织里传代，降低了病毒的神经毒性，研发出了第一支有效的 黄热病疫苗 。1938 年，这个 疫苗 在巴西做了测试，效果非常好。从那以后的 60 多年里，有超过 4 亿人接种了这个 疫苗 ，直到现在，它还是控制 黄热病 疫情的重要手段。

第二次世界大战结束后，全球 疫苗 的分发情况变好了。医学不断进步，政府也资助了很多项目，儿童 疫苗接种计划 也建立起来了， 麻疹 、 腮腺炎 和 风疹 这些疾病都快被消灭了。广泛的 疫苗接种 ，让很多国家的死亡率都降低了，人们的寿命也变长了。

20 世纪 50 - 60 年代：脊髓灰质炎疫苗研发竞赛

脊髓灰质炎 是 20 世纪让人特别害怕的疾病，每年都有好几千人因为它瘫痪甚至死亡。1955 年， 乔纳斯・索尔克 推出了第一支 脊髓灰质炎疫苗 ，这个 疫苗 用的是灭活（死）病毒，能让人产生免疫力。通过注射接种 索尔克疫苗 之后， 脊髓灰质炎 的病例大大减少了。疫苗咨询委员会批准对索尔克的 脊髓灰质炎疫苗 进行现场试验，第二天试验就开始了，好几千名学童都接种了 疫苗 。

当时大家都觉得只有活病毒 疫苗 才有效，但索尔克证明了他的灭活病毒 疫苗 也能安全地让人产生免疫反应。他的团队能成功，也是在之前几十年 脊髓灰质炎 研究的基础上。20 世纪 40 年代，伊莎贝尔・摩根的研究就发现，给猴子接种灭活病毒 疫苗 ，能让猴子获得免疫力。索尔克和他的团队在志愿者身上测试 疫苗 ，包括他自己、他的妻子和孩子，这些人接种后都产生了免疫力，而且没有出现不良反应。

差不多同一时间，20 世纪 60 年代初， 阿尔伯特・沙宾 用弱化的活病毒研发出了 口服脊髓灰质炎疫苗（OPV） 。 OPV 接种起来更方便，在提供长期免疫力方面效果也更好，所以在很多国家都成了首选的接种方式。这两种 疫苗 广泛使用之后， 脊髓灰质炎 在世界上大部分地方都快看不到了。

在这个时代，还有其他很重要的突破。1963 年， 麻疹疫苗 出现了。之前，托马斯・皮布尔斯和约翰・富兰克林・恩德斯成功分离出了 麻疹病毒 。恩德斯的团队在 1958 年到 1960 年期间，在儿童身上测试 疫苗 ，之后又在纽约和尼日利亚进行大规模试验。1961 年，这个 疫苗 被证实 100% 有效，1963 年，第一支 麻疹疫苗 获得许可，开始给公众接种。1968 年， 莫里斯・希勒曼 推出了更好的 麻疹疫苗 版本，他进一步弱化了病毒，减少了副作用，这个版本的 疫苗 一直沿用到现在。

20 世纪 60 年代， 希勒曼 还研发出了 腮腺炎疫苗 ，1967 年获得许可。1971 年，希勒曼的团队把 麻疹 、 腮腺炎 和 风疹 疫苗合在一起，做成了一针注射的 MMR 疫苗 ，这让儿童免疫计划有了很大的改变。仅仅过了五年， 腮腺炎疫苗 就分发了超过 1100 万剂，这可是全球疾病预防的一个重要转折点。

20 世纪 70 - 90 年代：天花被根除与生物技术发展

1980 年， 世界卫生组织（WHO） 宣布 天花 被彻底根除了，这是公共卫生领域取得的最了不起的成就之一， 天花 也是第一种通过接种 疫苗 被消灭的疾病。全球一起开展的大规模 疫苗接种 活动，成功消灭了 天花病毒 ，这也证明了，只要大家齐心协力搞免疫，真的能改变历史。

同一时期， 高桥理明 成功弱化了 水痘 - 带状疱疹病毒株 ，研发出了减毒活 水痘疫苗 。不过，美国版的 水痘疫苗 过了 20 年才获得许可。

20 世纪 80 - 90 年代， 生物技术 在 疫苗研发 领域发展得特别快。1986 年，第一支 重组 DNA 乙肝疫苗 诞生了，它没用传统的病原体方法，而是用了 基因工程技术 ，这标志着现代 疫苗技术 的开始，让免疫策略变得更安全、更有效。

20 世纪 90 年代， 水痘疫苗 和 甲肝疫苗 也陆续出现了，让常规免疫接种计划能预防的疾病更多了。到了 20 世纪末， 疫苗 已经成了公共卫生的重要基础，在全世界范围内，拯救了几百万人的生命。

但是在 1998 年，《柳叶刀》杂志发表了一篇很有争议的研究论文，说 MMR 疫苗 和 自闭症 有关系，这个说法根本没有可靠的科学依据，可还是传得到处都是，很多人因此对 疫苗 没那么信任了， 疫苗接种率 也下降了。这就导致英国、威尔士、美国和加拿大的 麻疹 病例又变多了。

不过在这期间，美国科学家 约翰・罗宾斯 和 雷切尔・施内尔森 的研究也取得了成果，他们研发出了第一支针对 b 型流感嗜血杆菌（Hib）疾病 的 结合疫苗 。这种 结合疫苗 在婴儿和小孩子身上，比之前的 多糖疫苗 效果更好，能给这些最容易感染 Hib 的孩子提供更好的保护。后来，这种 疫苗 取代了之前的版本，成了全球儿童免疫计划里很重要的一部分。

21 世纪至今：mRNA 疫苗带来的变革

21 世纪， 疫苗科学 发展得特别快。2006 年，美国推出了第一支 人乳头瘤病毒（HPV）疫苗 ， 宫颈癌 的发病率明显降低了。2008 年，英国也开始推行 HPV 疫苗接种计划 ，预防会引发大部分 宫颈癌 的病毒。2015 年， 欧洲药品管理局 批准了 RTS,S 疫苗 ，这是第一支 疟疾疫苗 ，在对抗每年还会导致几十万人死亡的 疟疾 方面，取得了重大突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