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8,北京见!
郝景芳
中国科幻作家
毕业于清华大学物理系
其作品《北京折叠》获得第 74 届雨果奖
人类的情感,其实都是源自人的心性。无论是征服心、占有心、贪婪心、好奇心,还是慈悲心、爱心,它们进而衍生出各种情感和情绪。
对外界的追求,都是人性心理的一种投射和应激反应,外在的东西并不能解决人类的问题,也解答不了人性的疑问。就像人类现在并不比过去感到幸福和快乐一样,我们依然充满迷惑,自我与自我,人与人之间仍然是充满冲突。
如何解决人性的矛盾、冲突?比如像自由与责任的问题如何权衡,如何找到真正的自我。这样的问题可能过于抽象,也比较冷静理智,虽然有时候我可能不太好把握,但我确实比较关心这些问题。
▲《健忘村》|未来最大的问题就是人本身
还有,这个世界是真的还是假的,什么样的制度才算完美,如何证明这个世界不是一个幻影,以及意识存在不存在,等等这些问题,而且到了现在,这些都成为我比较关心的核心问题,我希望能将它们探索明白。
其实,每一个人天生都有这样的想象力和探索精神,这是人类本能。
这种本能可能是源于人类的漫长进化中,每天要面对各种不确定性和危险,这种不安全感渐渐遗传下来,所以人类从本能上想要探索未来,想要掌控一切,想要去知道我们不知道的那个事实,这些都是探索欲、好奇心、想象力的源头。
▲《长江七号》|成长与生活需要五颜六色
所有的孩子在幼儿时代都有充分的想象力,会去幻想各种动物的故事,在小学的时候也都喜欢天马行空的设想关于未来的事情。所有这些在每个孩子身上是天然就带有的,父母只要不把它扼杀在摇篮里,那其实不用培养,只是让儿童把这份自身属性用某种方式呈现出来,并且发扬光大。
所以这就是为什么我们说,成年人都是被砍去翅膀的天使,这些翅膀每个人生下来都有,成年人不需要给他再装上,只要别再继续砍下去就行。
科幻小说也不例外,小说中所有的故事都有一个探索的内核,作家觉得这是一个值得探讨的问题,或者是让他感到某种疑惑的地方,或者是有趣的困境等等,这个问题点就成了故事的核心。
▲《北京折叠》| 未来的穷人
可能连被剥削的价值都没有
我写科幻小说,也是从关于人、人性、人心的某个疑问开始的,作为这个故事的核心,在由它延展出周围的前因后果,延展出这个世界设定,延展出所有一切的细节,所以其实科幻小说也好,非科幻小说也好,我觉得从一个点子到一个落地的故事,最重要的是真正找到表现你某种疑问的一种方式。
其实我觉得不仅仅是科幻小说,不管什么样的小说,它仍然是故事,是关于人的故事。然后任何的故事都有共性,是从某种关于人的疑问开始的,不管这个疑问是什么、怎么办、为什么、如何选择等等,仍然是关于人、人生、人性的疑问,作为小说的一个种子,一个起点。
▲《饥饿游戏》人经常会经历生与死、情感与罪恶的考量
今天科技的发展,人工智能、基因技术,让我们的认知和活动领域大为拓展,解答了一些疑问,但又产生了新的疑问。如果说要去火星,我会很犹豫,因为我觉得可能并不太需要到火星上去建一个新家园。
人类的问题,不管是人口问题,能源问题,生态问题,在地球上解决不了的话,在火星上同样解决不了。除非地球已经被我们破坏得让人类无法居住,必须要移民火星。但能够征服火星,建设一个新家园,确实也可以当作是一种应急机制,有备而无患。
其实无论是科幻作家,还是科学家、工程师,都是在解答人性的疑问。他们创造了明天,他们是活在未来的人。因为是未雨绸缪,是有备无患,是应对明天生存的不确定性风险,才推动了人类解开一个个疑问,解决一个个难题,不断前行,为明天做好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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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潘聪峰 总编|喻潇潇 顾问|王淑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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