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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奕斐:在漂泊之中,找到属于自己的巢

人物  · 公众号  · 人物  · 2025-01-05 09:00

主要观点总结

文章讲述了沈奕斐对于归属感的理解,以及在现代社会中如何建立归属感的思考。文章通过沈奕斐的经历和观点,探讨了归属感的重要性,以及如何面对现代社会的漂泊感。

关键观点总结

关键观点1: 沈奕斐对于归属感的理解

沈奕斐认为归属感不是逃避漂泊,而是学会在漂泊中找到一个属于自己的安稳处。她通过自身的经历,强调了原生家庭的重要性,以及亲密关系作为归属感的重要来源。

关键观点2: 现代生活中的归属感建立

沈奕斐提到建立归属感需要多元化的联系,包括家庭、友情、个人兴趣等。她强调了单一依赖的风险,并鼓励人们尝试建立更多的锚点来增强生活的稳定性。

关键观点3: 归巢与漂泊的平衡

沈奕斐认为归巢和漂泊不是绝对对立的,而是动态平衡的过程。她鼓励人们主动去寻找生活中的细微锚点,让更好的生活自然流淌。

关键观点4: 现代人的焦虑与迷茫

文章提到现代人的焦虑和迷茫是普遍感受,背后透露出对人与人之间关系的不信任。沈奕斐鼓励人们更多地理解、接受和修复关系,寻找生活中的稳固支点。

关键观点5: 拓展边界与留出时间的重要性

沈奕斐通过自己的经历,强调了拓展边界和留出时间的重要性。她鼓励人们接受更多的可能性,以更好地寻找归属感。


正文


小寒时节,大雁北归,鹊垒新巢。这并不是一个现代漂泊生活中会隆重庆祝的时节,正如我们如今越来越少庆祝团圆和重聚。但正是在这个时间,我们更想谈谈归属的力量。

 

归属感,不是逃避漂泊,而是学会如何在漂泊中找到一个属于自己的安稳处。而这,正是沈奕斐想告诉更多人的:生活的复杂从不令人害怕,反而是我们与世界编织归属感的契机。

 

注意到时节,注意归属的安定,也注意一个更好生活的契机。





文|怡林
编辑|桑柳




家乡的味道

 

窗外是海风吹拂,北方的海并不热烈,到了这个季节,水花拍到岸边,就会变成层层堆叠的碎冰。

 

沈奕斐刚刚从海边遛了一圈回来。她向来是一个风风火火的人,这次的拍摄地点是秦皇岛,其他人都披上了军大衣,她觉得限制了行动,穿着大衣加了几个暖宝宝,喊着「足够了」就走了出去。

 

从2020年走向公共领域开始,沈奕斐一直都很忙。她的研究领域是社会性别和家庭社会学,在当下似乎契中了某些社会情绪;现在,除了每学期校内固定的两三门社会学课程,她还要参加讲座、节目拍摄等等,时不时就要坐着飞机一连闪现好几个地方。

 

人们都说「年底忙」,但小寒前后,反而是沈奕斐一年中少有的轻松时刻。她记得小时候,每从小寒开始,家里都会烧一道「笋干烧蹄膀」,这道菜会越煮越入味,家里会陆陆续续吃掉两三个蹄膀,一直吃到过年。这是她在一年起始最期盼的事,那时候,她上寄宿学校,不常回家,对她来说,吃到「笋干烧蹄膀」,就是「回到了家」。

 

等做了老师,小寒就是课程结课、学生放假的时间。暑假总是科研多、活动多,也没多少整块时间能歇歇,相比之下,沈奕斐更喜欢寒假,能安安静静地读完学生们的期末论文,同时更新自己的课件,在这个时间,前面一整年的论文也都陆续上传了各大资料库,她要把最新的学术成果汇总,以融入下一年的课程。

 

在快速的现代生活中,沈奕斐依旧拥有很多宝贵的锚点。她语速快,但就像人们向来在节目中感受到的一样,语调并不高昂,是温柔的、娓娓道来的,还时不时带有一些吴语特有的语调,透露出她的来处——老家是苏州吴江,妈妈做的笋干烧蹄膀便是吴江的特色菜,这里是她人生最初的「巢」。

 

后来,考上了复旦大学,沈奕斐从苏州来到了上海。与当下社会普遍流行的频繁跳槽、追求职业多样化的氛围不同,她选择了另一条道路——在复旦,深耕一隅。老师、学生,构成了大学这个「学术共同体」,比起一般职场中的同事关系,校园里多了一份传承,也多了一份责任。

 

如今,在上海生活二十多年,沈奕斐的父母也都搬到了上海,和她一起生活。某种意义上讲,沈奕斐有意促成了一种「幸运」,和家庭生活亲近是她的常态。去年,她在外访学,丈夫、孩子轮流去探望她,真正一个人生活的时间只有三个月,她说,所有人「都会尽量实现见面」,这就是家庭纽带存在的意义。

 

作为一名社会学者,沈奕斐半生的时间都在研究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在她看来,人的自我无法独立存在——这是社会学建立的根基。自我一定要在关系中才能确认,而这个关系,「不是一般意义上的社会位高权重,而是一个人在社会网络体系中所处的位置,以及这个位置是否有连接」,这也是归属感形成的基石。

 

在中国,家庭一直是归属感的重要来源。与西方的「团体格局」不同,社会学家费孝通曾用「差序格局」去形容中国的这种秩序关系:就像把一颗石子扔到水池里溅起的水波纹,「你」是中心,一圈圈的涟漪就是从家庭关系往外推导的亲疏远近。

 

中国人这种特有的归属感,在时节里体现得最为明显:归来、团聚,又分离。到了小寒,天气依旧寒冷,却是大雁开始北归的时节,进入腊月,在外漂泊的人们也开始收拾心情,回归那个连接着他们的家中。

 

就像结束了漫长工作后,沈奕斐会再一次回到家里。她知道,推开家门,迎接她的,除了熟悉的家人之外,还有熟悉的那一道「笋干烧蹄膀」,和儿时记忆里的味道丝毫未变。


 

 

「我们对自己过于狠了」

 

归巢与漂泊,向来是一对反义词。就像在现代快速的生活节奏下,家庭和关系的重要性被逐渐冲淡,沈奕斐也越来越多看到了远离关系、精神漂泊的人。

 

她从她的学生们聊起。一个年轻人为了考研,把所有的事情都「中断」了:原先喜欢的跑步,不跑了;原来与朋友一起看电影、聚会,不去了;连原来每个月定期回一次家,也不回了,所有的时间,都不能「浪费」在与考研无关的事情上。

 

还有一个在老师们看来的好学生敲开了她的门,聊起自己刚刚过去的一年,这也没做好、那里也差。可沈奕斐有点疑惑,眼前这个孩子,明明上学期还拿了奖学金。她问了这件事,对方回答,那是之前表现得「还行」。但沈奕斐记得,眼前的学生在之前来谈心时,对自己的评价也是「做得不好」。

 

沈奕斐也见过那种职场人,有的彻底贯彻「反PUA」精神,但凡受到一点「委屈」就要辞职;有的则走向另一种极端,要考到一切能考到的证书,法考、会计师资格证、普通话,有的没的、相关的、不相关的,通通先考一遍再说。

 

面对催婚、催生,也有人很干脆地说,不要孩子、不要结婚、不要谈恋爱。最近几年,沈奕斐还听过一种说法:「原生家庭是所有心理问题的缘起」,还有人会毅然选择断亲——和父母断绝关系,再不联系。

 

看到这些决绝的选择,沈奕斐有些难过。「我们现代人总是对自己过于狠了,对别人不耐烦,对自己更不耐烦,发现了问题,又不留足够的改变时间。」好像一刀一刀割断所有的连结,才能证明自己的独立。

 

在社会学的研究案例中,这种情况并不少见:当人把身边的社会关系一一斩断,只会感觉周围没人可以理解自己。最后,哪怕没有经历物理意义上的漂泊,人依然会感觉到缺少归属。

 

其实,沈奕斐也曾经有过类似的挣扎。从小,她的母亲就不断教导她,要成为一个合格的妻子和母亲,要以家庭为重、以牺牲自我为荣。沈奕斐并没有完全遵循这种「自我牺牲」的人生模式,她努力保全自己的发展机会,即使成为母亲后也不例外。生下女儿的时间,正好赶上她的学术研究转型期,2002年,国内举办了首届「女性学」研究生班,她感兴趣,为了能够继续学习,她选择打断奶针,把尚在哺乳期的孩子留在家里,自己匆匆赶去上课。

 

现在回头看,这段经历并不轻松。那时,她的母亲总是说她「当妈不负责」,认为她上学还有机会,但一旦打了针,孩子就再也没有母乳喂养的机会。面对这样的指责,沈奕斐感到不理解甚至愤怒,她以为母亲不支持她的选择,也无法接受她对学术的坚持,她把「不理解」与「不爱」划上等号,觉得自己孑然一身。

 

焦虑和迷茫,成了当下人们的普遍感受,这背后也透露出一种对人与人之间关系的不信任。人们很容易因为一些关系中的挫败,而质疑关系本身,质疑爱的存在。

 

但「不理解」真的可以和「不爱」划等号吗?很多年后,沈奕斐意识到,也许当年自己确实是做得不够好,但「成为一个完美的母亲」,也从来不是她选择生育孩子的原因。反观母亲,尽管母亲当时嘴上对她有很多责怪,但在沈奕斐去上学后,还是帮她带起了孩子。

 

现在,沈奕斐已经不再要求母亲理解自己。在她看来,原生家庭可以提供的爱,也许不会是「理解的爱」。「在我们父母那一代成长的语境中,把爱说出口并不常见。」沈奕斐说,「作为两个时代的人,他们和我们的思维模式不同,有时候他们的教养方法也的确不正确,但父母在做这些的时候,本身并不带有恶意。」

 

她开始更多地沉下心来,给自己时间,也给母亲时间,去试着消解掉表面的不理解,看到更深层也更本源的爱和连结。


 

 

真正的连结

 

刚刚过去的2024年,沈奕斐有一部很喜欢的电影——《荒野机器人》。其中有一个场景让她印象深刻:通过数数,负鼠「粉尾婶婶」发现一个孩子丢了,但她没有停下来寻找,而是接受了这个事实,带着剩下的孩子继续向前走。

 

在沈奕斐看来,这样的场景在人类社会几乎不会发生。母亲与孩子之间,有着一种天然的深刻连结。无论过程多么艰难,母亲总会用尽一切办法找回自己的孩子。这种无法断裂的关系和纽带,正是原生家庭的另一面:它既可能带来羁绊与困扰,也是一种不可替代的情感依托。

 

和亲子关系一样,好的亲密关系,始终是归属感的重要来源;而所有的亲密关系,也都需要用心经营。这种经营并不是一味地迎合或妥协,而是在彼此的不完美中找到理解,在日常的摩擦中寻求平衡。

 

刚刚结婚的时候,沈奕斐和丈夫就因为一件小事,发生过一次让两人记忆犹新的争执——关于买什么样的洗发水。她喜欢不同种类的洗发水换着用,而丈夫不喜欢浴室台子上摆满五花八门的瓶瓶罐罐。那时候,两个人都刚刚参加工作,每个月的工资只有几百块,生活并不宽裕,丈夫觉得这样的「折腾」既浪费钱也浪费时间。

 

他们吵了好几次,谁也说服不了谁。最终,他们找到的解决方案是:沈奕斐可以继续保持用不同种类洗发水的习惯,但每次只买小瓶装的,一次用完一瓶,再换另一个品牌。这样既能满足她的喜好,又不会占用太多空间,虽然不见得节省开支,但是另外一方不会看得心烦。两人通过一次次的争执和妥协,把这种看似细小的分歧转化成了生活中的一种平衡。

 

「这些争吵不会消失,但它们也不会动摇关系的根本。」沈奕斐说,用什么样的洗发水,和用的人持有什么价值观,甚至用的人是什么样的人,其实并没有必然的联系——这是沈奕斐想要讲「洗发水事件」的原因。争吵之后,她明白,这背后并没有所谓的「价值观分歧」或者「立场冲突」,不过是生活中再普通不过的意见不同罢了。

 

20年过去,类似的争吵仍然时不时出现,有时甚至吵得很激烈,但这些起伏并不会真正动摇他们的关系。归属感并非来自关系的完美,而是来自关系的稳定:那种在矛盾中依然能够找到共同点,在起伏中依然愿意彼此靠近的力量。这才是一段亲密关系最重要的基础。

 

沈奕斐相信,人注定是群居动物,人天然需要归属感作为心理的支撑。即便是那些宣称「不谈恋爱」的人,在和朋友关系破裂后,也可能感受到和失恋一样的痛楚;而那些没有固定连结的人,常常会在孤独中不自觉地寻找某些新的依赖,哪怕是并不可靠的关系。

 

不可避免地,建立连结并不总是一帆风顺的。与人交往意味着暴露自己,接受误解,甚至经历冲突。但沈奕斐认为,这些波折本就是生活的一部分。归属感,不是逃避漂泊,而是学会如何在漂泊中找到一个属于自己的安稳处。而这,正是她想告诉更多人的:生活的复杂从不令人害怕,反而是我们与世界编织归属感的契机。

 

这种归属感,可以来自一段亲密关系的修复,也可以来自一次与朋友的真诚对话,甚至是通过一项新兴趣重新建立的内心秩序。它不一定伟大,也不一定完美,但正是这些细微却真实的连结,构成了我们面对不确定性的底气。

 

 


更多根「线」

 

漂泊的现代生活,让沈奕斐想到了气球:一个轻轻的、大大的球,在风中摇曳。让它不至于飘走的,是下面牵引着它的线。这些线,就是人与世界建立的关系,有些粗,有些细,各自起着不同的作用。

 

她看到有些人选择用一根很粗、很结实的线固定自己的生活,比如把所有的重心放在家庭上的全职妈妈,时间、精力几乎全部围绕家人运转,家里的琐碎日常、孩子的成长轨迹,甚至家人的喜怒哀乐,都成了她们生活的核心内容。这种投入无疑能让生活看起来很稳定,但当孩子长大离开,或者家庭关系发生变化时,这根线可能会突然松动,带来深深的不安。

 

还有些人选择把事业当作生活的唯一重心,似乎只有在事业上表现出色,人才活得有意义。但这种过度的「绩效主义」也可能让人不堪重负。当工作出现问题,或者不得不面对事业停滞的现实时,这根线再结实,也难以承受生活的全部重量。

 

在沈奕斐看来,这种把所有依赖放在单个线上的做法,看似稳定,实则过于决绝。当一个人的气球只有一根线,无论它看起来多粗多结实,当这根线断裂,生活就可能瞬间失去平衡。单一的依赖,往往无法应对现代生活中复杂的变动和挑战。

 

其实,人需要很多根线。

 

最近,沈奕斐一直在尝试做一个温和的人,她并不介意别人称呼她为「某某太太」或者「某某妈妈」,因为这些只是她众多身份中的一部分,却并不是她的全部。她是妻子、母亲,但同时也是学生、老师、女儿,还有自己的生活爱好。

 

这里能够窥见她讲过的「建立更多元联系」的重要性——每一种身份、每一段关系,都是一条绳子,共同系住并托起一个人的生活,「一旦有好多条线连着,你会发现剪断一条线,生活会有些摆动,但不会像浮萍一样飘走。」

 

对沈奕斐来说,归巢的意义,就在于找到让自己安定的这些个锚点,而好的关系始终是实现归属感最小的单位。

 

如果说归巢和漂泊是量尺的两段,一端代表归属与确定,另一端象征机遇与更多可能性,它们更像社会学中的「I和me」——一种动态的平衡。人在一生中会经历无数次往复,归巢让人感到安稳,而漂泊则为生活增添广阔的视野。

 

在沈奕斐看来,归巢和漂泊从来都不是绝对对立的,二者相辅相成,共同塑造出更加丰富的生活状态。而这正是「让更好发生」的真正含义——如果一开始就为自己设下过多限制,反而可能更容易感到痛苦,而忽略了远方平衡的可能性。

 

事实上,更好并非遥不可及,它往往藏在每一段用心经营的关系中,体现在对生活细节的关注里。这也是特仑苏一直倡导的, 「让更好发生」并不是等待生活变得完美,而是主动去寻找那些细小却真实的锚点,归属感不再拘泥于单一的形式,而是从家庭、友谊,甚至个人兴趣与追求中延展出来。

 

事实上,「更好」从不遥远,它往往藏在那些用心经营的关系中,体现在对生活细节的关注里。正如特仑苏一直倡导的,「更好」没有标准答案,归属感也不该拘泥于单一的形式,它可能是家庭的温暖、友谊的陪伴,也可能是个人兴趣的满足与事业的成就。它从多元的连结中延展出来,成为生活中一根根牵引我们的「线」。「让更好发生」不是等待生活变得完美,而是主动在每一次用心的连结、每一个细微的探索中,发现生活的稳固支点,让更好的生活自然流淌。

 

比如,每一次对亲密关系的重新理解,都是对「更好」的一次探索。沈奕斐最近新推出了一门家庭教育的课程,其中一位学员,本来上这个课程的目的是解决自己的教育焦虑,希望和孩子能更好地相处,结果听了课「顺便还解决了和自己母亲的关系」。其实,每一段关系都蕴含着「更好」的可能性。只要愿意去探索和调整,归属感就能变得更深刻,这也是「让更好发生」的第一步——从理解身边的每一段关系开始。

 

而每一次拓展边界,也是在为自己的人生增加一条新的「线」。在沈奕斐看来,对待自己「过狠」的现代人,也许也可以试着为自己留出时间和空间。相较于一味斩断关系、试图用唯一途径寻求确定感,或许,打开自己的边界,接受更多的可能性,是一种以「更好」为目的的解法。

 

年轻时,沈奕斐也曾对自己的职业方向感到迷茫。那时的她觉得自己不适合当老师,工资低、前景模糊,甚至一度尝试去广告公司面试创意策划岗位,却被评价为「不适合,反而更合适做营销」。沈奕斐当时气得想和面试官「理论」,但反过来一想,她起码做出了尝试,面试官给出的「营销」建议,在若干年后,也被沈奕斐误打误撞,很好地实践了。

 

拓展边界,留出时间。在学术上,她也总是走得更慢一点。不仅是研究成果总是出得慢,论文数量也比不上其他老师们。但沈奕斐并不焦虑,也不给自己设立明确的目标。相反地,做研究已经是她喜欢做的事,在这条路上行走着,也即是朝着「更好」前进着。

 

明代诗人元稹写道,「小寒连大吕,欢鹊垒新巢。」归巢的意义不仅是停下脚步,更是在内心深处找到那份安定的力量,当归巢成为一种内心力量,漂泊成为一种主动选择,那些微小的归属感也就能交织在一起,成为令我们扎根生活、迎接未来的支点。

 

这就是「更好」的真实样貌,而我们会在由微小日常交织绵延的生活之河里,让更好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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