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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命中总会有一束光 足以照亮前方的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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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古迷思:三皇五帝至夏商] 迷离的五帝 (帝喾篇)

理想聚焦  · 公众号  · 公知  · 2017-07-04 12: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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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命中总会有一束光    足以照亮前方的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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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古迷思:三皇五帝至夏商] 

第三章 迷离的五帝——帝喾篇(1)


 

颛顼的儿子叫穷蝉,未能继承父亲大位,即位者是玄嚣(青阳),即少昊的孙子高辛。颛顼是少昊的侄子,高辛又是颛顼的侄子。“嫘祖为黄帝正妃,生二子,其后皆有天下”,很快就应验了。

        

高辛即位并不像《史记》里那几个字说得那么轻描淡写,在有限的史料中,仍可看出其中玄机。据说穷蝉是魍魉的哥哥,为争夺帝位,密谋杀害其弟,魍魉逃到凶险的雷泽,就变成了鬼,变成了一半成语。注意蔡邕那句话里提及两鬼的居处,一个在江水,一个在若水,正是玄嚣和昌意下放的地方,巧合吗?!

       

《竹书》也提到颛顼驾崩之后的凶险局势,“术器作乱,辛侯灭之。” 术器是谁,不得而知,但很可能与穷蝉有关,辛候则是高辛无疑。


        

高辛的父亲叫蟜极,母亲姓甚名谁连皇甫谧这位俨然古代帝王的“新闻发言人”都不知道,其《帝王世纪》(以后简称《帝纪》):“帝喾,姬姓也。其母不觉,生而神异,自言其名。”别的帝王母亲怀孕都伴随雷闪电鸣,唯独他妈一点动静没有,不知不觉就把他生下了,实在省心。两千年后,他的后人郑庄公生得那叫一个困难,腿先出来,他妈武姜差点把命送掉,因此很讨厌这个儿子,干脆叫他“寤生”,寤生就是逆生,难产的意思。威名赫赫的郑庄公名字是史上最难听的名人,姬寤生,翻译成白话文就叫“姬难产”,什么“狗剩”、“二蛋子”啥的简直好听死了,不过这个名字难听的人,做的事情漂亮至极,虽然孔子削春秋时第一笔削的就是他。他的故事好玩之极,拍个电影绰绰有余,悲剧喜剧的元素都有,真是悲喜交集,后面再说。

        

帝喾(dì kù),他的名字“喾”本身就酷毙了,这个字在汉语里被他垄断,专门用来称呼这位帝,除此以外,别无他用,就像武则天的“曌”一样。他还有别名叫“俊”,不过这是《山海经》上说的。

        

帝喾不但悄没声儿从母亲肚子里出来,一落地就会说话(和他曾祖父黄帝一样),还顺道把自己名字给起了,他的无名氏母亲肯定觉得这个儿子酷毙了,当然也可能会吓得半死。她当时正在江边漫步,口中吟唱“江水兮滔滔,人儿兮渺渺”,突然脚上一震,低头就看见一个肉嘟嘟的小孩爬起来看着她说,妈咪,我叫高辛,您儿子。他娘当时就昏过去了,醒来时见那孩子还在身边,她已经不怕了,而是欣喜若狂:你再说一遍。小孩嘬着手指头,又说了遍。他娘把他抱在怀里说,儿子,你太酷了!


        

这孩子还有更酷的地方,长着“骈齿”,就是有两排牙齿,实在太妙了,前排坏了,后排顶上,一百零五都能啃羊腿,我相信所有的牙医都不喜欢骈齿。这个秘密,司马迁都不知道,皇甫兄悄悄在《帝纪》里说的,他还告诉我们这个“酷”娃:“年十五而佐颛顼,三十而登帝位”,他的从政履历和颛顼如出一辙(删去)。

        

喾和他大伯颛顼一样,也是个音乐发烧友。  《竹书》里很具体地描述了高辛的文娱活动,“使瞽人拊鞞(念皮)鼓,击钟磬,凤皇鼓翼而舞”,瞽人就是盲人,该盲人技艺高超,玩鼓与磬两种打击乐器,好听到招来凤凰翩翩起舞,酷吧?更酷的是,曲子是喾帝自己编的,只是我想不通他为什么要找个盲人打击乐手?这再次证明盲人的眼睛是雪亮的。喾作了三支很有名的曲子《九招》(招念韶,又叫《九韶》)、《六列》和《六英》,《九招》流传久远,后来大禹高兴了就爱让人表演此曲,据说可以招来频临灭绝的奇珍动物(“致异物,凤凰来翔”)。

        

不过《三皇本纪》的作者司马贞认为《九招》是舜的作品,“即舜乐《簫韶》。九成,故曰《九招》”。“九成”不是写了九次才成,而是指九个乐章,或者说是九次变奏,《九招》看样子还有交响乐的范儿。舜可能确实是音乐粉丝,他的岳父尧给他的“聘礼”其中就有琴。考虑到舜的功绩太多,且《五帝本纪》未提他作曲方面的才华,就把《九招》归入喾的名下吧。


        

鲁迅盛赞《史记》为“史家之绝唱,无韵之《离骚》”,可我觉得《史记》关于五帝的文字比《帝纪》和《竹书》差远了,提到高辛全是空泛的大词,一点实质性内容都没有,颛顼好歹还搞了一次环球之旅,日光、月光尽收眼底,高辛可能是个宅男,成天卧家里玩摇滚,要不就想心思,“其色郁郁”,那股不动声色的劲肯定是学他大伯;“其德嶷嶷(念疑)”,德行高尚得“需仰视才得见”,“毫不利己,专门利人”的美德被司马迁翻译成文言文“普施利物,不于其身”。此外,他“可持续性”地继承了曾祖黄帝以及大伯颛顼的做过的好人好事:不搞铺张浪费(“取地之财而节用之”),掌握节气变化从事生产活动,对鬼神继续表达崇高敬意。他的疆土和他大伯的一样辽阔,“日月所照,风雨所至,莫不从服”,“风雨所至”四字纯属多余。

        

《竹书》提到喾在玩音乐之余,作了一件符合他身份的大事:“十六年,帝使重帅师灭有郐”,四十六岁那年,他灭掉了一个不听话的部落有郐氏,从此那个黑暗的部落就被“日月所照”了。




[上古迷思:三皇五帝至夏商] 

第三章 迷离的五帝——帝喾篇(2)


 

接下来,我们要来谈谈帝喾的家事了,谈帝王的家事不算八卦,因为帝王的家事即是国事,不过帝喾的家事确实八卦,而且每一条都可以上头条。

        

司马迁不知道出于什么考量,先把帝喾的老婆裁员一半,只挑小三和小四说事(老大和老二分别放到后面的《周本纪》和《殷本纪》,起码得提一下打个伏笔吧,老爷子有才华,就很任性),而且毫无“新闻”价值:“娶陈锋氏女,生放勋。娶娵訾氏女,生挚。”,完毕,就这些,他连小三和小四的名字都懒得说,我实在想不通是为什么。以前每个“母后”都有名有姓,喾的母亲无案可查只能付之阙如(有资料说,喾的母亲叫握裒(念颇),不过出处不明,聊备一格吧),小三和小四在在赵国史书《世本》有备档,司马迁不可能看不到,她们俩的儿子可都是帝啊! 陈锋氏和娵訾氏连姓都谈不上,它们是两个氏族的名族,就像昌意的老婆是蜀山氏族一样。《世本》说得很明确,小三陈锋氏名叫庆都,小四娵訾(念居姿)氏芳名常仪。我为什么非得要把这两个女子的名字说出来呢?因为我知道,于是我说,还有表示尊重妇女,以示和不尊重妇女的颛顼划清界限。

        

我也任性一下,不顺着《史记》的顺序,且按一二三四的数字排序。喾有四个老婆,生了四个儿子,四子皆有天下。

        

元配有邰氏,芳名姜原。有天没事出去踏青(“出野”),蓝蓝的天空白云飘,身上穿着曾祖母嫘祖发明的丝绸裙子,一边走一边跳,衣带也是飘飘的。飘着飘着,她在地上看见了我们已经见识过的大脚印!又见大脚印,我已经麻木了,但姜原心花怒放(“心忻然说”),一脚踏上去,效果一如聪明的你们所料:她怀孕了。只是我们都想不到的是,那一踏的风情如同触电,如此立竿见影:“践之而身动如孕者”!伏羲娘华胥踩的脚印质量明显不如姜原踏上去的好,好得让姜女士害怕万分,觉得这个儿子来路不正,一生下来就把小孩丢弃在小巷子(“隘巷”)。我以为她是因为没法跟“又酷又俊”的丈夫交代才狠心把儿子扔掉的,帝喾那么英明神武,不那么容易被糊弄吧?

虽说大伯颛顼规定女子需给男子让路,但没说女子不可以进“桑林”呀。“桑林”非关日月,只管风月,纵“风雨所至”,也要“风雨兼程”(删去)。这孩子命大福大造福大,牛呀马呀避之唯恐不及,姜女士只好忍痛把准备把儿子弃林子里,偏偏那天林子里人多(删去),她因害怕被控虐待儿童罪,就只好改主意。改主意不是不弃,而是继续弃,只是换个地方:放在水渠的冰面上!什么娘啊?为了自己有个交代,这么狠心。不过没关系,一只大鸟飞来,该鸟体贴入微,一只翅膀垫在孩子身下,另一只盖在身上,两层羽绒被,孩子自然冻不着了(《毛传》云:“大鸟来,一翼覆之,一翼籍之”)。我看到有篇文章说别的国家也有弃婴的传说,举摩西为例,哪跟哪啊?摩西被弃是因为他父母想要保全他的性命,因为法老丧心病狂要杀所有居住在埃及地的犹太人头生的男婴,摩西父母藏不住了,才把儿子放筐子里顺水漂走,法老的女儿救起并收养了摩西,才有了辉煌的出埃及记。

        

姜原守在一边,看见如此神迹,她二话不说把孩子抱回去给老公:这样的孩子你敢不要?!喾自己的出生本就神奇得“来无影,去无踪”,他娘创造了首例无痛分娩。大伯颛顼和曾祖父都是什么光照出来的,凭什么自己的儿子的出生就要大众化?大众都是搓出来的,当不了帝,所以出生才平凡。贾平凹老师说普通人才说普通话哩,还举例说毛主席就不说普通话,周副主席也不说普通话。



[上古迷思:三皇五帝至夏商] 

第三章 迷离的五帝——帝喾篇(3)


 

喾就这样收留了“弃”,连名字都懒得改,还叫“弃”,可见他心里头还是有些小想法,又不足与人道。弃后来有个挺高大上的名字“稷”或“后稷”,不过那是后人给他起的,其实是个荣誉称号,以表彰他在农业领域的杰出贡献,稷就是谷子。他的后人建立了伟大的周朝,长达825年,足以媲美美尼斯的埃及王朝。


二老婆名字很好听,曰简狄,据说是有娀(念松)氏的头号大美女。有次她和两个闺蜜在湖中游泳嬉戏,湖边有一片林子,突然一只玄鸟从她头上飞过,下了一只蛋。简女士居然伸手就接住了蛋,多快的身手啊!实在让人吃惊,更令人吃惊的是她把那只鸟蛋生吞下去了,想必她当时一定是饿疯了吧?作为帝喾的次妃,怎么着也有足够的“体己零食”(那时还没有钱,所以她没有体己钱)吧,何至于此?当着闺蜜的面这个做,实在有伤国体啊。最吃惊的在后头,那个鸟蛋让简女士怀孕了!看到这里,我的心情和帝喾不一样,我非常欣喜,终于看到大脚印和“光电效应”以外的怀孕方式了!我忽然想明白简女士为什么那天邀约两闺蜜游泳了,那是两证人呀!那两闺蜜果断站出来作证:当真如此,玄鸟虽然飞得快,但不如简狄姐姐的手快!简狄的生育方式也极其古怪,破胸生出儿子!我怀疑古籍里胸是否为腹的误写(这样的例子有很多),不过就算是破腹产也匪夷所思,那时候能做这种手术?!

        

玄鸟到底是什么鸟?有说玄鸟就是燕子,不知道对不对,我总觉得这说法“化神奇为腐朽”,燕子有啥“玄”的呢?就算玄鸟是燕子,让简狄怀孕的燕子一定是神奇的燕子,简称“神燕”。(后面一句删去)

郭老在《历史论》一文里,本着辩证唯物主义的思路,认为玄鸟乃男性生殖器的象征,这可能又过于“唯物”了。(后面一句删去)让玄鸟就是玄鸟,飞行在传说的天空挺好。

        

帝喾怔怔望着来历不明的孩子,充满了“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的惆怅感,心想以后一定要抽出一部分创作音乐的时间,多陪陪和玄鸟擦肩而过的太太。他给孩子取名契,无独有偶,这个字发音和“弃”是一样的,虽然这个孩子名念“谢”。契念谢,只此一例,是喾为儿子量身定做的,否则两儿子加一块叫“弃弃”挺不像话。契的后人创建了商朝,国运五百五十四年,在中国王朝排行榜上排第二位,仅次大周。现在做大买卖或小买卖的被称为“商人”,就是因为商朝的人会做生意。

        

弃和契后来都跟着舜混,混得都不错,弃当上了农师,相当于周时的司农,现在的农业部部长,契当上司徒,两人都位高权重。那时候就有司徒这个职称吗?如果有,契是第一个司徒。司马迁使用的个别名词有些明显超前,“公孙”姓氏和“司徒”职称都应该都是在周朝时才有。

        

现在让我们来关注小三庆都和小四常仪的儿子们了,她们生的儿子在事业上比姜原和简狄的儿子成功得多。

庆都生子叫放勋,即后来大名鼎鼎的帝尧,下面的一章专门讲他真假莫辩的丰功伟绩。庆都的怀孕和神农母亲女登颇为相似,都与龙有关。一般人常在河边走,难免不湿鞋,庆都常在河边走,“常有龙随之”(见《竹书》),随即她就怀孕了。儿子在她肚子里待的时间“很短”,只有十四个月,比黄帝少了十一个月。我相信这个儿子并没有让喾吃惊,因为已经有过两个神奇的儿子了,第四个儿子神奇一点又有什么神奇?

        

第三个儿子是第四个老婆常仪生的,叫挚。这个儿子才真正神奇,与光无关,与大脚印无关,与龙无关,没有任何神奇之处,就那么自然而然地生下来了。“平平淡淡、从从容容才是真”,喾对这个“真”儿子喜欢极了,有多喜欢?他把帝位传给了挚,不给老大老二,也不给老幺,偏偏给了不尴不尬的老三,足证他有多偏心。

        

《帝王纪》里说挚其实是老大,尽管他是最小老婆生的。假设这是事实,那就更“头条”了。第一个孩子是第四个老婆生的,那前面三个都在忙什么或者喾在忙什么?这也许暗示喾喜欢的只有老四,同时我们也必须理解喾确实很忙,“日月所照”的疆土需要料理,还要作曲、玩打击乐,和老四生孩子算是加班了。哪有时间和一、二、三夫人儿女情长?于是三位夫人只能“一二三”齐刷刷地“出野”或“出浴”,没文化的我们称之为“出轨“。

《竹书》称帝喾在位六十三年,活了一百零五岁。后世有一个皇帝的实际在位时间和他一样长,那个皇帝是乾隆。也有一说喾在位七十年,没关系,乾隆当了六十年皇上,三年太上皇,喾做七年太上皇有啥不可以?我甚至觉得他做七年“太上帝”非常必要,因为他那是他扶持儿子挚的最佳方式。

         

喾为儿子挚继位应该花了不少心思,我们可以从尧的出生地看出些许端倪。《竹书》说庆都“生尧于丹陵”,丹陵在湖南攸县。喾的都城在亳(河南偃师),从河南到烟瘴之地湖南可够远的,中间还要经过另一个烟瘴之地湖北。当年玄嚣和昌意也不过被父亲流放到四川去,蜀道虽难,但四川就在陕西隔壁,路途并不遥远。喾把怀孕的老婆庆都送到那么远的地方待产,肯定不是因为湖南有特别先进的“月子中心”,而是希望庆都的孩子离得远远的,好让爱子挚少一个潜在的竞争对手,真是用心良苦。后面我们将会看到,庆都的孩子一直都没有回到河南。


可惜他挚爱的儿子挚太不争气了,喾崩后仅两年,他就被废。《史记》说挚“不善”,至于怎么不善,不清楚。很清楚的是“而弟放勋立,是为帝尧”。

         

伟大的尧帝,是个中国人都知道他老人家,连韦小宝都知道“鸟生鱼汤”,那个“鸟”指的就是尧。尧帝之所以名气这么大,是因为他背后有两个强大的“网络”推手,一个叫“儒家”,一个是“墨家”。好玩的是,这两个推手谁都瞧不起谁,亚圣孟子更是骂墨子为禽兽。我暮然发现“禽兽”与人居然有共通点,尧便是其中一点。

        

好了,放勋,登上历史的大舞台吧,所有的布景都搭好了,就等着你唱念做打。


(帝喾篇完)


— THE END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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