专栏名称: 左右青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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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相推理师:嬗变(22)

左右青春  · 公众号  · 美文  · 2017-01-17 21:00

正文


第十一章     浴血


椿树街,果仁巷胡同,灰楼,402房间。


郭小芬、马笑中、司马凉,还有分局的一位副局长带着两位干警,以及一位现场摄像人员,都集中在这并不宽敞的两居室里。


确切一点说,是集中在发生命案的北向小屋里。


之所以集中这么多人,是因为事情闹大了的缘故。在分局档案室里,郭小芬和司马凉发生了激烈的争吵,一个说案情有疑点应该回到现场重新勘验,一个说案件铁证如山就是意外死亡无须回到现场!


争吵的声音越来越大,惊动了许多干警围观,包括分局主管刑侦的副局长。


赶巧这位副局长曾经和刘思缈一起参加过市公安局的一次业务培训,一见之下,惊为天人,是她的铁杆FANS,所以支持回到现场。司马凉虽然老大不愿意,也没有办法,瞪着刘思缈,嘴里不住地嘀咕:“这么多年过去了,我看你还能发现什么!”


这也是包括郭小芬在内的所有人,心里的疑惑。


再一次走进402房间,马笑中突然一阵紧张,粗糙的掌心渗出汗来。六年了,他一直想弄明白,少年时代深爱过的那个单纯、善良的小妹妹,为什么突然堕落?她妈妈的死,究竟有没有冤情——今天,这一切真的能破解吗?


人都会集齐了,刘思缈才走进这间小屋,步履从容,神色平静,仿佛是一幕大戏的主角。


“我仔细看了卷宗里的文字资料和照片。”刘思缈说,“案子已经是六年前的了,想重新审查,有一定的难度。毕竟现场已经发生了很大的变化,当事人中,贾魁不知去向,他的女儿陈丹又躺在医院里,手不能写,口不能言。仅仅从审讯记录上看,并没有什么问题,死者的死因确实是意外死亡。”


小屋里一片沉静。


司马凉的脸上浮现出得意之色。


刘思缈问司马凉:“你是这一案件刑侦工作的总负责人,我想问,卷宗里的文件和图片是否都是真实的记录?”


司马凉拍着胸脯保证:“绝对没有问题。”


“那么,你呢?”刘思缈把身一转,问那个现场摄像人员,“卷宗的照片拍摄这一项上,有你的签名。”


“是我拍的。”他点点头,“我可以百分之百保证这些照片的真实性。”


“那么好。”刘思缈把照片递给那位仰慕她的副局长,“请您看看这张照片,告诉我,上面显示死者的血迹集中在哪些地方?”


副局长看了看,谨慎地说:“集中在四处:暖气片的顶部,就是死者头部磕撞的地方;还有暖气的下面,死者歪着头靠在暖气片上,血从她的后脑流出,淌了一地;还有墙壁上和天花板上喷溅的血迹……”


刘思缈打断副局长的话,问司马凉:“你……有没有学习过刑事鉴识科学的基础知识,比如血迹学。”


司马凉愣住了。


“血液占人体重量的1/13,人体每公斤约有80毫升血液,根据血液在现场的形态、形状和大小,可以准确推测出犯案经过。这方面的知识如果不具备,是没资格做刑侦工作的。”刘思缈看了他一眼,继续说:“暖气片的顶部和暖气下面的血迹,没有什么问题,我感兴趣的是墙壁上和天花板上的血迹。这两块血迹到底是怎么来的?”


“审讯记录上说得很明白,那是死者撞击暖气片后,血液从伤口喷出,或者短暂挣扎的时候摇头导致的。”司马凉说。


“死者受到创伤,由于心脏的持续跳动,在大血管里形成巨大的压力,将体内的血液从伤口泵出,喷溅,这的确是有可能的。”刘思缈说,“但是,当血液撞击物体表面,因物表结构和吸附性的不同,血迹会呈现出不同的形态。”


她指着照片说:“如果是从伤口泵出形成的喷射型血迹,那么血滴的分布应该非常广泛,形成喷雾状的一大片血点,跟用高压水管射击墙面留下的痕迹一样。但是这张照片上的血迹,尤其是天花板上的,却更像一个个惊叹号——这不是喷射型血迹,而是飞溅型血迹,是由于血液在空中飞溅一段后,以一定角度碰撞到平面形成的。”


“我学过一点血迹形态学。”那个现场摄像人员说,“飞溅型血迹也有可能是头发比较长的人,受伤后,摆动自己浸上鲜血的脑袋形成的……”


“对对对!”司马凉连忙说,“我就说嘛,也有可能是她短暂挣扎的时候摇头甩上墙的。”


“我现在的发型,跟死者是不是很像?”刘思缈指着自己的脑袋问郭小芬。


郭小芬看了看现场照片上的死者,又看了看刘思缈,点点头说:“都是过耳垂肩的发型,怎么了?”


虽然是正午,但窗户向北,天色又有些阴晦的缘故,屋子里有一种诡异的凝重。


刘思缈慢慢地从手提包里拿出一个白色的塑料袋,用剪刀打开,抬起胳膊,塑料袋的开口冲着自己的头顶,倾倒——

血液!


竟然是血液!


血液一下子将她那乌黑的头发和雪白的面庞,染成一片淋漓的鲜红,红得异常恐怖!

浓重的腥气,刹那间在这小小的房间里弥漫开来。


所有的人,都吓得倒退了一步。


她到底要干什么?!


一步,两步,三步,刘思缈走到暖气片旁边,站定。


然后,她由慢到快地甩动起头发来。


无论她的头发甩动得多么剧烈,血点也顶多是甩在墙上,呈十字形交叉纵横,根本飞不上天花板一滴!


然后,她又走到门口,从地上拎起一只早准备好的布娃娃,放在暖气片上,接着从手提包里掏出另一袋血浆,倒在盆里,四下看了看,从墙角拣过一个笤帚,把笤帚柄在盆里浸过,拎着走到暖气边。


她抡起笤帚,发狠似的不断击打起那个布娃娃来!


随着她手臂的抽甩,笤帚上的血点立刻飞溅到墙上和天花板上,形成的轨迹,与“意外死亡现场”的照片几乎一模一样!


“这个疯子!”郭小芬看着刘思缈,目光中充满了敬意。


房间里一片寂静。

过了很久……


“马上抓捕贾魁。”副局长对手下的两位干警,很简捷地说。


马笑中扑通一声坐倒在床板上。


“好啦,好啦……”他嘴里不住地嘟囔着,“我得告诉陈丹去,告诉那个小丫头去……那个可怜的小丫头。”


“你,停职。”副局长严肃地对呆若木鸡的司马凉说,“对这起案件的现场勘验工作中的失职,深刻反省,等待局里的处理。”


厨房,刘思缈把脸和头发洗干净,自来水管里流出的无色透明的水,在落入池壁时,都变成了鲜艳的红色。


所有人都离开了402房间,郭小芬是最后一个。


即将关上门的一瞬,她侧耳倾听,曾经的噩梦里,那个坐在墙角的女子的哭声,一点都听不见了。


好啦,我不用再回到这里啦。

她放心了。


一步一步,她走下楼梯,结束了吗?似乎还没有。许多年前对一个母亲的谋杀破解了,但新的戕害却在女儿的身上继续,而且迄今为止,似乎还没有任何关于凶嫌的头绪。


猛地,她发现其他人都已经消失在楼道中了,她走得太慢,被甩在最后了。


孤单单,只有她一个人。


她的心突然收缩了一下,仿佛突然遇到了寒流一般,她又想起了自己的那个噩梦:

房间的门消失了,四面都是铁一样冰冷的墙,她死命推那堵墙,完全没有用……身后的哭声越来越大,越来越凄厉。天花板像闸门一样往下压,而脚下不停翻滚着的血水却越涨越高,她被牢牢卡在天花板和地板的狭小缝隙之间,仰面朝上,血水已经漫过了她的耳际。就在这时,她看见了一把雪亮的尖刀!拿刀的人与黑暗融为一体,看不见容貌,分不清男女,刀尖一点点伸向她的胸口,终于触及到了她的肌肤!


该死的!怎么梦境突然变得如此清晰?


她惊慌失措地跑下楼去。这个梦太可怕了,莫非它预示着什么?你的冤,我已经帮你伸了,你为什么还要哭泣?那个拿着刀的人是谁?他或她的刀尖,为什么要刺向我的心口?

冲出楼门的一瞬,郭小芬觉得自己的心快要跳出嗓子眼了,她拼命地跑啊跑啊,直到在胡同口追上马笑中他们,才渐渐喘匀了气。



第十二章     奇怪的30秒


对贾魁的缉捕工作,从一开始就不顺利。由于他早就搬出了椿树街果仁巷的灰楼,而随着这些年人口流动的加快,对个人的管理,派出所和居委会都呈现“失控”状态,所以一时间根本没有人说得出他现在究竟住在哪儿。


“要他妈你们有什么用?!”马笑中气得朝居委会主任拍桌子,“妓院里的老鸨也比你有记性!”


居委会主任、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太太,也是个爆竹脾气,顿时火冒三丈:“你嘴巴放干净点儿!瞧你长得跟个龟公似的!”


刘思缈在旁边冷冷地跟了一句:“正好一对儿。”


“我倒想起条路来,也许能找到贾魁。”郭小芬说,“昨天晚上你不是在天堂夜总会看见过贾魁么……”


“对了!”马笑中跳了起来,拉着郭小芬和刘思缈上了他那辆警用普桑,一踩油门向天堂夜总会方向驶去。


一路上,马笑中一直铁青着一张脸,不说话。


在天堂夜总会附近的一个破破烂烂的胡同里,他们找到了昨天晚上搭救过的娟子。天气热,她上身穿着一件米黄色的衬衫,下身套了个灰色的大裤衩子,头发蓬乱地跟一群小姐们儿坐在屋里“拱猪”,门口支的小锅里咕噜咕噜炖肉的气味,与平房特有的霉味、铁丝上晾晒衣服的漂白粉味儿混合在一起,仿佛整条胡同都是一条浮荡着无数腐败物的阴沟。

看见马笑中一行,娟子匆忙从屋里跑了出来,尽管素面朝天,但无论身材还是容貌,都有着勾人魂魄的美艳。


“你……你们怎么来了?”娟子有些胆怯地问。


马笑中跟“小姐”说话,使惯了管教腔:“哪儿那么多废话,你认识不认识贾魁这个人?”


“贾魁?”娟子摇了摇头,“我……我不认识。”


“哦,我忘了你们的行规——只管点炮儿,不记炮手了。”马笑中轻蔑地说,“那个人,耳朵上有一撮儿黑毛,你再仔细想想。”


娟子的手捻着衬衫的衣角,慢慢地说:“这个人我有印象,他经常拿一些粉儿来卖,我有一个姐妹好像知道他住在什么地方,我问一下。”她拨通手机说了两句,然后对马笑中说:“那个人住在碓子楼46号楼2门502……”


马笑中抬腿就走,娟子突然说:“等一下!”

“怎么着?”马笑中不耐烦地问,“你还有什么事?”

“我……”娟子支吾了好久,才把脸扭向郭小芬,“昨天晚上救我的那个人,他……他还好吗?”

原来她是问呼延云。郭小芬说:“没什么大事,你放心吧。”


上了车,马笑中没好气地对郭小芬说:“你跟她啰唆什么。”


“你吃枪药啦?”郭小芬可不怕他,“我还想问问你,跟人家一个小姑娘凶巴巴的做什么?”


“什么小姑娘!”马笑中“啪”地狠狠一拍方向盘,“不过是一个小姐而已!”


“小姐也是人!”郭小芬立刻回击,“别忘了——”她刚想说“别忘了陈丹也做过小姐的”,但是这句话终于没有说出口。


马笑中猜到了她要说什么,所以在前往碓子楼的路上,一言不发,脸色更加阴沉。


46号楼下,警察们已经实施了包围。马笑中他们一到,立刻冲上去破开502的房门——房门没有锁。房间里空无一人,床板掀开、柜门打开,所有的抽屉都像阿尔卡扎将军的下巴一样被拉了出来。被褥、书、碗、光碟、避孕套扔了一地——总而言之,整个房间像被开肠破肚一般。


刘思缈从地上拣起一张照片,上面一个脸孔又黄又瘦、耳朵上长着一撮儿黑毛的男人,手里拿着酒杯,怀里搂着个小姐,一脸猥琐的笑容:“这个人,就是贾魁吧?”


马笑中看了一眼那张照片,横眉怒目地咆哮着:“没错,就是这个王八蛋,他卷东西跑了!”


“我看照片,怎么觉得这个人有点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啊……再搜一下,看还能不能发现什么。”刘思缈说完,戴上手套,蹲下身一点一点地翻检每一样东西、每一个角落。


马笑中暴躁地在屋子里走来走去,像一只被困在铁笼子里的狮子,无论什么东西挡了他的走动,他都飞起一脚踢出老远,一时间屋子里叮铃哐啷响成一片。刘思缈说:“你安静点。万一毁坏了证物,谁负责?”


马笑中俩眼珠子瞪了她半晌,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嘴巴紧紧地闭着。


半小时之后,刘思缈一面收拾现场勘察箱,一面对郭小芬和马笑中说:“没有什么收获,咱们走吧……”


“我他妈早就知道找不到什么!”马笑中像一枚已经臭捻儿,又突然爆炸的二踢脚,从椅子上跳起来大喊:“那个王八蛋跑了,我们再也找不到他了!”然后狠狠朝墙上擂了一拳,冲出房间,滚雷似的脚步声在楼道里越去越远。


刘思缈饶有兴味地看着墙上被马笑中的拳头砸出的大坑:“他怎么突然变得这么狂暴?”


“你不觉得,这屋子里的陈设很简单吗?”郭小芬忽然说。


“嗯?”思缈看了看她,“你什么意思?”


“而且,东西也很少……”郭小芬仿佛是在喃喃自语,“他如果是跑了,带上该带的东西就是了,有什么必要把陈设如此简单,一切都一目了然的家里弄得如此乱七八糟?”


“也许他跑得很匆忙,急于找什么东西?”刘思缈说。


郭小芬摇摇头:“毒品贩子记性都好得像马一样,从来不会忘记把重要东西藏在什么地方。”


刘思缈说:“那你的意见是……”


“我怀疑,这个把屋子翻得乱七八糟的人不是贾魁,很可能是另外一个人,他进入这个房间,找什么东西……”


“那么,贾魁很有可能并不知情,还会回到这里!”刘思缈想马上布置警力暗中监视,守株待兔,但是郭小芬认为为时已晚:“咱们这么大动静,贩毒的都是靠嗅觉混饭吃的,他即便是没有回来过,也一定能觉察到我们的行动,不会再踏进这个房间半步。”


尽管如此,刘思缈还是让两名刑警留在这个房间里蹲守48小时。


下了楼,郭小芬一直东张西望,刘思缈问她在找什么,她说:“马笑中那小子跑到哪里去了?”


两个人在砖红色楼群中绕来绕去,天苍欲瞑,那些高大的杨树的茂密枝叶在风中摇摆,仿佛是宣纸上的泼墨。走到一片摆放着许多健身器材的空场,空场北端有一排石墙,上面写着“碓子楼社区健身中心”。马笑中背对着他们坐在一辆骑马机上,望着北边的大街。


郭小芬和刘思缈走到他身边,三个人都沉默着。大街上的车辆穿梭着,像是席卷着无数落叶的湍急的河流。


很久,马笑中突然痛苦地呻吟出了一句:“她……为什么能这样活着呢?”


郭小芬和刘思缈都没有回答。马笑中喃喃道:“她肯定被那个王八蛋凌辱了无数次,而且……我甚至怀疑出事那天晚上她就在房间里,目睹了她妈妈死亡的真相。可是她却选择了沉默,这到底是为什么啊?”


“我只是猜测:也许贾魁威胁她,也许她被凌辱后觉得无比羞耻,不敢说出一切。”郭小芬说,“那时,毕竟她还太小了。我还记得第一次到她学校的宿舍去,看到她布帐子很厚,听习宁说她无论怎么放荡,从来不在外面过夜,夜里经常抱着大布娃娃躲在帐子里哭泣。也许这恰恰说明她的心里对黑夜有极大的恐惧,缺乏安全感,每到这个时候就用抱娃娃来安抚自己,她既是抱着娃娃的妈妈,也是妈妈怀中的娃娃——她对母亲的死一直有着极大的歉疚,可是随着时间的推移,她已经越来越缺乏揭开真相,替母亲报仇的勇气和信心……”


“然后,就开始作践自己?”马笑中说,“一个人、作践自己、压抑自己整整六年!六年的时间啊,就是熬一锅粥也熬糊了吧……我想象不出一个人怎么能在这样的煎熬中活下来。”


郭小芬走上前,拍拍他的肩膀,想说,又什么都说不出来。


“如果我是她,我宁愿去死,也不愿意这么活!”马笑中说。下嘴唇不知何时咬破,渗出鲜红的血:“这六年来,每次看见她,我都发现她跟不同的男人搂抱在一起,我的心里疼得跟刀割似的。我想,她一定知道我仍旧像小时候一样喜欢她,可是她连正眼都不看我,跟旁边的人说说笑笑的……仿佛她的妈妈没有被人杀害,仿佛她没有承受过那些羞辱——她到底是怎样把那些痛苦忘掉的啊!到底哪个才是真实的她啊?!”


他的宽厚的背影微微颤抖着。


“大概,她的心,从那个恐怖的晚上开始,跟她的妈妈一起被杀死了……”郭小芬说。

“心死了?”马笑中愣住了,“心死了……人怎么活?”


呼啦啦!


一阵狂烈的晚风,树摇枝曳,掀起一片苍茫的涛声。


“也许她现在躺在医院里,倒是挺好的……”很久,马笑中长叹一声,“走吧,咱们走吧……”


“要走,也把这个人带上。”刘思缈一指旁边的草丛。


那里坐着一个人,耷拉着脑袋,身前扔着几个空的易拉罐。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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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介

呼延云

呼延云,著名推理小说作家,原创推理届最具影响力和变革精神的领军人物。


代表作为《嬗变:推理者与杀戮者的顶级较量》、《镜殇:推理者挑战不合理犯罪》、《不可能幸存:推理者挑战密室屠杀》、《断死师:推理者挑战咒语杀人奇术》(出版名:《黄帝的咒语》)。


编辑:静静

  《真相推理师:嬗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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