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们沉浸在AI vs 人类的热烈讨论中时,有一个人是我们不应该遗忘的,他就是阿兰·图灵。“互联网之父”文特·瑟夫的这篇文章尽管写于几年前,今日读来,仍令人感慨良深,对图灵肃然起敬。
我的一生都奉献给了计算机事业,更准确地说是奉献给了计算机网络。这个领域一贯是创新的代名词,我们不断地打破昨天的禁锢,创造出等待明日来超越的今天。行业内有一个说法,只有明天的网速才够快。我们今日所拥有的、使用中的一切,恰都是昨日难以想象的。虽然我今日小有所成,但我很明白,自己之所以能取得今日的成就,很大程度依赖前人打下的基础。如果没有他们,就不会有我,更不会有计算机的今天。
今年,2012年,是一个伟人的百年诞辰。即使我们把所有崇高的致意奉献给他都不为过。他就是阿兰·图灵。100年前,阿兰·图灵诞生在一个文化和科技水平都与现在完全不同的时代里,但这并不影响他成为今天最伟大最值得纪念的人之一。
阿兰·图灵拥有传奇的一生。他拥有的数学天赋帮助拯救了数以万计的生命,然而作为同性恋者却被当时的社会所谴责遗弃,无奈中选择结束自己的生命。他的存在充满光芒,结局却是黯淡。他为计算机领域奠定了不可埋没的基础,没有他就没有计算机的今天。1936年,还在剑桥国王学院就读的阿兰·图灵发表重要论文《论可计算数及其在判定问题上的应用》(On Computable Numbers, with an Application to the Entscheidungsproblem),提出“算法(algorithms)”和“计算机(computing machines)”两个核心概念,一直让我们受用到今天。
阿兰·图灵和计算机
谈及图灵时不得不提他在二战时为盟军所作的杰出贡献。当时他在布莱切利公园(Bletchley Park)担任解码专家,于1940年创造出可以破译德军密报的机器Bombe,为盟军的胜利立下了汗马功劳。
战后,他任职于泰丁顿国家物理研究所(Teddington National Physical Laboratory),开始从事“自动计算机”(Automatic Computing Engine)的逻辑设计和具体研制工作。1946年,图灵发表论文阐述存储程序计算机的设计。他的成就与研究离散变量自动电子计算机(Electronic Discrete Variable Automatic Computer)的约翰·冯·诺伊曼(John von Neumann)同期。图灵的自动计算机与诺伊曼的离散变量自动电子计算机都采用了二进制,都以“内存储存程序以运行计算机”打破了那个时代的旧有概念。
程序被储存在电脑内存中意味着程序可以自动运行,此项突破为计算机领域打开了一扇人工智能的大门。值得一提的是,1947年与图灵同在国家物理研究所研究自动计算机的哈里·哈斯基(Harry Huskey )在1954将自动计算机的设计概念应用于Bendix公司的G-15计算机上,而也就是在这一年,阿兰·图灵选择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人工智能
1949年,图灵成为曼切斯特大学(University of Manchester )计算实验室的副院长,致力研发运行Manchester Mark 1型号储存程序式计算机所需的软件。1950年他发表论文《计算机器与智能》( Computing Machinery and Intelligence),为后来的人工智能科学提供了开创性的构思。提出著名的“图灵测试”,指出如果第三者无法辨别人类与人工智能机器反应的差别,则可以论断该机器具备人工智能。
图灵的成就不得地让我们联想,是否等到人类灭亡之后会留下机器人来统治这个世界。——文特·瑟夫
以上对图灵一生成就的陈述只是他所有成就的一个片段,语言很难概述他具体为我们现在科技的繁荣做出了多大的贡献。不过对于我来说,每一件事都令我动容。我出生在1943年6月23日,有幸和这个伟人拥有相同的生日。在我出生的那年,他正处于解码事业的顶峰时期。更巧的是,我此生接触的第一台计算机就是Bendix G-15。当时我才十几岁,有幸和最好的朋友斯蒂芬·克罗克( Stephen Crocker)一起在加州大学洛杉矶分校(UCLA)接触到这一时代的巨制。如今,由美国计算机协会(The Association for Computing Machinery )设立图灵奖为其最高奖项,该奖项包含的250000美元奖金又部分由我所供职的谷歌所资助。在2004年,我和我的同事罗伯特·卡恩(Robert Kahn)因我们在计算机领域的努力而获此殊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