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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去国家博物馆参观了“凤凰故国”特展。这个展集中了湖北省博物馆、荆州博物馆、襄阳市博物馆、随州市博物馆、宜昌博物馆的两百多件文物,包括不少镇馆之宝。有游客惊呼:湖北省的博物馆,都快被搬空了!特展中的文物来自楚国和曾国。楚国位于江汉平原,是与周朝分庭抗礼的“不安定因素”。而曾国位于随枣走廊,是周朝为了遏制楚国而分封的姬姓诸侯国,有“汉东大国”之称。两国的器物互相影响,又互有特色。曾国的青铜器非常厉害,比如曾侯乙墓出土的铜方鉴缶,是夏天用来冰酒的用具。(图2)曾侯乙墓还出土了一件建鼓铜座,是青铜冶炼巅峰之作,由八对大龙和数十条纠结缠绕的小龙构成,龙身互相缠绕镂空并镶嵌绿松石。(图3)还有一件青铜鹿角立鹤,高达143.5厘米,是鹤身鹿角的神兽,造型非常飘逸,至今仍不知道它的用途。(图4)以上三件都是湖北省博的馆藏珍品。曾国的乐器非常有名,像曾侯乙墓出土的那一整套编钟。这次展出的文峰塔1号墓出土的曾侯與甬钟(图5)、叶家山111号墓出土的兽面纹铜镈钟,都是随州市博物馆的镇馆之宝。还有一件蟠龙铜罍,也是随州市博物馆的珍藏,盖子上有一条盘旋而起小龙。(图6)楚国在青铜器方面卷不过曾国,却在漆器上取得了很高的成就。相比于青铜器,漆器轻便、无异味、耐腐蚀、保暖隔热,还不会重金属中毒。而湖北西部是中国漆树的原产地之一。楚国漆器工艺非常高超,特展展出了一套楚国漆甲胄,甲片是皮胎,涂上一层层大漆,漆干了以后,既轻便又坚硬。(图7)楚国漆器中的显眼包,要数荆州博物馆的镇馆之宝——彩绘猪形漆酒具盒。是一个长椭圆形的酒具收纳盒,两头是憨态可掬的猪头,上面有非常漂亮的彩绘。(图8)荆州博物馆的镇馆之宝还有越王州勾剑,州勾是勾践的重孙,剑身上八个错金鸟篆铭文“越王州勾,自作用剑”。(图9)湖北省博的楚国漆器中,有一件扛把子——虎座凤架悬鼓,特展仅展示了复制品,就已经十分惊艳了。(图10)特展中还有许多玉器和丝织品,如荆州博物馆的龙凤虎纹绣罗单衣袖,非常华丽。(图11)实际上,湖北的博物馆远远没搬空,像曾侯乙编钟、曾侯乙尊盘、越王勾践剑……仍坚守在省博。湖北的古代文化遗存,太丰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