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朗普2.0的共和党,与1.0时代发生了很多根本性的变化,一个是特朗普扫清了切尼、麦凯恩等老牌共和党政治家族的力量,一个是引入硅谷的加速主义资本家作为新的政治盟友。
这一轮的调整,也使共和党与民主党产生了更加泾渭分明的经济政策主张:
拜登与民主党主张的是大政府,由政府开支作为主要通道,把钱发给民众形成经济循环,
特朗普与共和党主张的是大市场,由企业投资作为主要通道,把钱发给企业家形成经济循环。
做一个简化便于理解的模型,同样一笔从美联储从未来借来的钱,双方的用法是不一样的:
拜登的主张是把通过环保与行政干掉一批落后产业、限制垄断企业,把大量的钱由政府撒给民众,民众有钱了带动高质量消费,高质量消费带动企业的高质量发展,新的就业带动新的消费,形成经济循环。
特朗普的主张是通过裁撤大量的政府冗员、清理政府补贴,把大量的钱通过减税的方式撒给企业,企业有了钱投资新质生产力,新质生产力产生更高额的利润,新的利润激发新的投资,形成经济循环。
简而言之,拜登模式下,有利于躺着赚利息的股东和躺着领福利保障的普通人,特朗普模式下,有利于站着赚利润的企业家和站着赚工资期权的工程师。
借助大家熟悉的国内车企看美国,拜登模式有利于比亚迪、理想这一类“新消费”模式的车企爆产量抢占市场,会刺激普通就业,特朗普模式有利于华为、特斯拉FSD这一类要花大量科研投资的“新科技”模式的车企搞创新,会激励尖端工程师。
这也是为什么大量持有“加速主义”的硅谷风险投资人在今年的美国大选斥巨资支持特朗普的原因之一,他们宁可与“恶魔”做交易,也要干掉那些阻挠“加速科技进步”的老妇人。
同时,美国政策的变化,也会驱使着中国政策的加速调整。
拜登四年,由于美国把钱撒给民众搞刺激消费,中国顺势就拼尽全力搞生产,把很多美国超印的美元都揣到中国的口袋,货物贸易顺差从特朗普时代缩减的趋势,强行转变为扩张的趋势,今年的贸易顺差甚至突破万亿刀的规模,大量搞国际贸易的群体赚的盆满钵满,国内就业也得到了相对的保障。
随着特朗普此次夺回了政权,接下来的四年,美国将重新转变为企业投资驱动经济,全球都将无法享受美元的消费红利,中国连续几年激增的贸易顺差以及出口带动的经济模式也难以为继。
为应对美国经济的U型转弯,中国也将重启一度减速的政府投资作为对冲,加速启动各类新质生产力和平台的行政绿灯,全力激励高端人才与企业家,提升营商环境,与美国开启新一轮的科技军备竞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