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九八四年的北师大图书馆,作家苏童读到一本令他头晕目眩的小说集,作者的名字是:豪尔赫·路易斯·博尔赫斯。
博尔赫斯的语言既像构思精巧的一个有谜底的迷宫,又像诱人探索,但看到故事末尾将什么也不能明白的陷阱。
苏童说,那是“一种简单而优雅的叙述语言,一种黑洞式的深邃无际的艺术魅力。坦率地说,我不能理解博尔赫斯,但我感觉到了博尔赫斯”。
豪尔赫·路易斯·博尔赫斯
对于许多博尔赫斯的读者而言,博尔赫斯的文学迷宫是超现实的。但在作家余华看来,博尔赫斯笔下的现实比其他任何一个作家所写的都多。
“博尔赫斯通过叙述让读者远离了他的现实,而不是接近。他似乎真的认为自己创造了叙述的迷宫,认为他的读者找不到出口,同时又不知道身在何处。”
语言的技法刻意掩藏了对现实的锐利透视。因此,只是作为纯文学被阅读的博尔赫斯的小说,魅力也不减分毫。但一旦读者洞察到字句中作家对残酷现实的冷冷一瞥,便会了然他为何而写。
“博尔赫斯洞察现实的能力超凡脱俗,他外表温和的思维里隐藏着尖锐,只要进入一个事物,并且深入进去,对博尔赫斯来说已经足够了。”
那么,博尔赫斯究竟是谁呢?他的作家生活是否无关于他作为一个阿根廷人所见证的历史,他是一个伟大的“比喻收藏家”,还是一个深刻的思考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