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新冠挫折到未来布局：Novavax转型之路

生物制品圈 · 公众号 · 生物 · 2025-03-10 16: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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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新冠疫苗销量锐减，诺瓦瓦克斯（Novavax）正着眼于其他新型疫苗，这些疫苗将在公司制药合作伙伴的帮助下推向市场。而在 2020 年新冠疫情席卷全球时，该公司并未选择这么做。

对于诺瓦瓦克斯来说，故事本可能大不相同。这家总部位于马里兰州的生物制药公司在不到两年半的时间里研发出新冠疫苗，并获得了美国食品药品监督管理局（FDA）的批准。唯一的问题是什么呢？另外三种疫苗上市速度更快。

通常情况下，研发一种疫苗需要大约 5 到 10 年的时间。由于紧迫性极高、政府资助以及战略合作伙伴关系，辉瑞（Pfizer）和 BioNTech 联合研发的新冠疫苗 Comirnaty 在 2020 年 12 月 11 日赢得了 FDA 的首个紧急使用授权（EUA），距离世界卫生组织于 3 月 11 日正式宣布新冠疫情，恰好过去了 9 个月。莫德纳（Moderna）的 Spikevax 和强生（Johnson & Johnson）的新冠疫苗也迅速获批。诺瓦瓦克斯的 Nuvaxovid 在 2022 年 7 月才获得 FDA 的紧急使用授权。

抢先上市的优势十分显著 ：辉瑞报告称，2021 年 Comirnaty 的销售额高达 368 亿美元，2022 年又达到 378 亿美元，而诺瓦瓦克斯的 Nuvaxovid 在 2022 年上市期间的销售额仅为 15 亿美元。此后，随着疫情的消退，所有这些疫苗都遭遇了所谓的 “新冠悬崖”，销售额大幅下降。

在世卫组织宣布新冠疫情五周年前夕，BioSpace 采访了诺瓦瓦克斯的执行副总裁兼首席企业事务与倡导官西尔维亚・泰勒（Silvia Taylor），探讨了公司在新冠疫情一线的经历。

泰勒表示：“我想这是我们学到的一点，速度是相对的。这只是一种假设，但如果其他公司花了三年时间，而我们花了两年呢？” 她沉思道，在那种情况下，人们问的可能就不是诺瓦瓦克斯为什么落后了，而是 “是什么让你们如此成功？”

吸取的战略教训

为了更好地说明情况，泰勒将诺瓦瓦克斯与德国的 BioNTech 进行了对比，称两者在全球健康危机中都是 “小型创新者”。

然而，与 BioNTech 不同的是，诺瓦瓦克斯在研发阶段选择了独自行动。泰勒说：“我们有更多的时间来扩大规模、建立商业基础设施和分销能力，所以我们选择了这么做。现在回过头看，我们本可以更快吗？我们不知道。我们不能对没有发生的事情进行推测。”

虽然泰勒指出，诺瓦瓦克斯的技术使其疫苗颇具吸引力，但这也可能延缓了疫苗的研发。诺瓦瓦克斯的 Nuvaxovid 基于蛋白质技术，泰勒认为这项技术 “很棒”，但她也表示，“它（蛋白质技术）就是没有（mRNA 技术）那么快。”

但泰勒强调，速度并非唯一的考量因素。她补充说，在应对具有大流行潜力的传染病时，思考世界真正需要什么非常重要。“拥有多种技术平台极其重要…… 因为我们知道，并非每种技术都适合所有人。”

虽然诺瓦瓦克斯在早期没有与其他制药公司合作，但在疫苗获批后的阶段，它利用了多项合作。泰勒指出，毕竟 Nuvaxovid 是这家拥有 38 年历史的公司首次商业化推出的产品，“我们当时真的处于学习阶段”。

泰勒称，2024 年 5 月，公司与赛诺菲（Sanofi）签署了一项许可协议，赛诺菲在疫苗商业化方面 “发挥主导作用”。此外，诺瓦瓦克斯还与另外两家 “大型制药公司” 签署了材料转移协议，不过泰勒没有透露更多细节。

她说，这些材料转移 “让其他公司能够接触到我们的佐剂基质，使他们能够研究并了解如何将其应用于自己的产品组合以及正在研发的疫苗中”。

合作也是诺瓦瓦克斯未来新冠疫苗战略的关键要素。该公司目前有一种新冠 / 流感联合疫苗正处于三期研发阶段。泰勒表示，对于这款产品，诺瓦瓦克斯决定在没有合作伙伴的情况下，不会进行全面研发或商业化推广。因此，在等待 2025 年年中预计出炉的试验数据时，泰勒称公司 “也在与潜在合作伙伴进行富有成效的对话”。“我们吸取了教训，并决定这就是我们要做的。”

诺瓦瓦克斯还在与 FDA 商讨这款联合疫苗的潜在加速审批途径。如果这一计划得以实现，将使诺瓦瓦克斯在这个竞争激烈的领域获得优势。2024 年 6 月，莫德纳公布了其新冠 / 流感联合疫苗 mRNA-1083 的三期积极数据，同年 8 月，辉瑞和 BioNTech 公布了他们联合疫苗的三期混合数据。莫德纳的产品目前正在接受 FDA 审查，而辉瑞和 BioNTech 的数据让合作伙伴 “评估疫苗的下一步计划”。

然而，诺瓦瓦克斯全资拥有的新冠 - 流感联合疫苗并非其在这一目标上的唯一尝试。泰勒说，与赛诺菲的协议还授权这家大型制药公司将 Nuvaxovid 与赛诺菲一款领先市场的流感疫苗进行组合，“他们决定这么做，而且不止一种候选疫苗，而是两种”。这两款疫苗在 2024 年 12 月都获得了 FDA 的快速通道指定。

泰勒说：“我认为联合疗法，即通过一种疫苗预防两种传染病，这是（新冠疫苗）市场的发展方向。”

“备战状态”

在等待这些潜在产品带来收益的同时，诺瓦瓦克斯和同行们一样，面临着 “新冠悬崖” 的困境。

上个月，该公司公布了 2024 年第四季度及全年收益，报告显示，Nuvaxovid 在第四季度的销售额为 5000 万美元，而前一年同期为 2.51 亿美元。2024 年 Nuvaxovid 的总营收为 1.9 亿美元，而 2023 年为 5.31 亿美元。

但诺瓦瓦克斯仍向前看。泰勒说：“（新冠疫苗业务）从来都不是我们的长期战略。我们把能够推出新冠疫苗视为对我们技术平台和创新能力的验证。”

在收益报告中，诺瓦瓦克斯首席执行官约翰・雅各布斯（John Jacobs）列出了三个战略重点：与赛诺菲的合作、利用技术平台和产品线建立更多合作关系，以及推进技术平台和早期产品线的发展。值得一提的是，该公司有一种针对禽流感（H5N1）的实验性疫苗已准备好进入临床开发阶段。

泰勒说：“如果我们能为新冠疫情做到这些，那么举例来说，如果禽流感大流行爆发，会怎么样呢？”

在研发新冠疫苗时，诺瓦瓦克斯获得了流行病防范创新联盟（CEPI）和美国政府 “曲速行动”（Operation Warp Speed）的资助。泰勒表示，虽然 H5N1 疫情仍在持续 —— 据联合国数据，2024 年有 76 人感染了 H5 禽流感毒株，主要是农场工人 —— 诺瓦瓦克斯已经在与提供非稀释性资金的组织进行谈判，“探讨获得资金以推动研发进入下一阶段的可能性。这就是全球、美国的备战状态。我们准备好继续推进研发。”

泰勒表示，从更广泛的层面来看，制药行业在全球疫情期间也在沟通方面学到了很多。“我认为在（新冠疫情）期间，错误信息泛滥，但…… 我觉得与其说它影响了我们的疫苗，不如说它影响了人们对疫苗接种的总体态度。”

事实上，据《对话》（The Conversation）报道，自疫情以来，流感疫苗接种率有所下降，药店和医生诊所的接种剂量比新冠疫情前的平均年份减少了 920 万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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