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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月7日电影《战狼2》的票房总额便已达到34亿元,一举突破了之前由《美人鱼》所保持的国内影史票房记录。虽然增速放缓,但依形势看最终突破50亿大关或为可能。
这部军事题材、以海外撤侨为情节主线、略带一抹个人英雄主义、“中国的好莱坞式动作片”、“国产美国队长”的电影,在短短半个月内引爆票房的同时,自然也成为了全民热议的对象。总体来说在飘如雪片的新闻、舆论中,褒远大于贬。以自上部延续下来的“犯我中华者虽远必诛”、片尾的“中国霸气护照”为代表,该片更是激发了各层次人群的爱国激情。在这股酣畅自豪的情绪渲染下,观众们纷纷点赞叫好。小编就在各种渠道看到过这样的故事:带年迈退伍的老父亲去看,父亲双眼噙泪片尾起立敬礼......带女朋友去看女朋友比我还起劲......在海外执行任务的维护部队发回视频表示想看《战狼2》......等等不一而足。
偏偏近期,我国边境还真不怎么太平。
网上盛传过的《中国外交黑话表》又被翻了出来。尽管用“黑话榜”去揣测国家行动只是网络调侃,但面对其边防部队非法越界已逾一个半月的印度,媒体的措辞确然愈发严厉,程度快要逼近排在“黑话表”最后面、历史上只出现过两次的两句话了。
印度这个“近邻”,再次以一种不太友好的姿态出现在了我们视线中。今天带来的书是“印度三部曲”之一,诺贝尔文学奖获得者、英籍印度裔作家V.S.奈保尔的代表作,主要写作者三次踏上印度,记录其所见所闻,抒发其所思所忧,用冷峻、深沉的笔锋,画骨摹魂,展现一个最真实的印度。
印度人不愿正视他们的国家面临的困境,免得被他们看到的悲惨景况逼疯。这种心情我们能体谅。同样的,我们也能够理解,为什么印度人欠缺历史意识—有了历史意识,他们还能够继续蹲在古迹和废墟中,照常过他的日子吗?哪一个印度人能够抱着平常心,阅读他们国家最近一千年的历史,而不感到愤怒和痛苦呢?在这种情况下,印度人只好退缩到幻想中,躲藏在宿命论里。
把人间的一切交给上天——好几所大学开设占星学的课程——然后站在一旁,抱着冷眼旁观的态度,眼睁睁看着世界其他国家日愈进步,心里安慰自己说,这一切我们早就经历过了,没啥了不起。飞机、电话和原子弹这类玩意儿,在古代印度就已经存在了——不信,你就翻开印度的史诗看一看吧。外科手术在古代印度是一门高度发展的医学——我手边有一份全国性大报你翻翻看吧,上面有一篇报道证明我绝不是在吹嘘。印度的造船技术,是古代科技发展的巅峰。民主政治也是古代印度的一大成就。每一座村庄都是一个自治共和国,自给自足,井然有序;乡村议会有权惩罚犯罪的村民,把他吊死或砍掉他的手。今天,印度人的当务之急就是重建这个宁静样和、宛如田园诗一般的古代印度。1962年,中央邦(Madhyapradesh)率先推行“乡村自治”(Panchayatiraj)。大伙兴高采烈,准备复兴古代印度光辉灿烂的文化;政客们兴致勃勃,谈论古代印度的刑法一看来,在印度的这个邦,犯罪的村民肯定会被乡村议会吊死或砍断双手。
18世纪的印度内政不修,乱成一团,引起列强觊觎。但在印度人眼中,情况并非如此。每一个印度人都会告诉你:英国人来临之前,印度非常富裕,工业发展正面临重大突破。印度人对历史的诠释,几乎跟印度历史一样充满悲情,更让人感到沉痛的是,以往的脏乱又重现在今天的印度。这些年来,我们看到的是一片乱象:巴基斯坦脱离印度,独立建国;印度内部纷纷扰扰,为语言、宗教、种姓和行政区的划分,争吵不休。印度这个国家似乎永远需要一个征服者,担任仲裁人,摆平他们内部的纠纷。具有历史意识的民族,不会用这种方式处理他们的内部问题。这就是印度历史的悲哀:它欠缺成长和发展。这样的历史只告诉我们件事:人类会一代一代活下去。在印度历史中,你看到一连串开始,却看不到终极的创造。
在印度历史中,我们看到的是一块不时被成群老鼠或蝗虫摧残的土地。后欧洲历史转移到印度历史,感觉上,就像从珊瑚礁的历史(每一个行动和每一次死亡,都为继起的生命莫定一个新的根基)转移到建筑在荒凉沙滩上的一连串城堡的编年史,读来令人沮丧。
这是伍德鲁夫比较欧洲和印度历史得出的结论。他采用的意象非常鲜明、凸出,但他把印度历史比喻成沙滩上的城堡,并不十分恰当。海浪冲刷上来,沙堡登时消失无踪,没留下任何痕迹,而印度可是一个充满废墟的国家。
从南方进入德里城,你看到的是绵延45平方英里的废墟和古迹。距离这座现代城市不过12英里之遥,你会看到规模宏伟、四周环绕着城墙的图格拉卡巴古城(Tughlakabad)遗留下的废墟—这座城市被遗弃,因为附近缺乏水源。阿格拉市附近的法特浦夕克里城(Fatehpursikri)依旧保存完整,但也因为缺乏水源被遗弃。(“你为什么想去法特浦夕克里城呢?”旅行社职员站在德里旅馆门厅质问我,“那儿啥都没有。”)在泰姬陵,我听到一位向导对一群澳洲游客说:“她逝世的时候,他说:‘我不想再住在这儿了。”于是他跑去德里,在那儿建造一座很大的城市。”对生活在废墟中、周遭环绕着古迹的印度人来说,这几句话就足以解释历史的一切创造和衰败。下面是我们从《穆莱氏旅游手册》mlurray’shandbook)“巴基斯坦章”第一条旅游路线前十页摘录下来的片段:
达塔(Tata)现在是一座小镇,但在1739年它是一个拥有六万人口的大城……达塔的主要景点是大清真寺,长600英尺,宽90英尺,拥有一百个圆顶。1647年,贾汉王(ShahJahan)开始兴建这座伊斯兰教堂,若干年后,奥兰格杰布(Aurangzeb)才将它完成,如今大部分已经倾颓了......
游览亚罗雷(Afore)——古域亚洛尔(Alor)遗址(亚洛尔、乌治和海德拉巴,据说是亚历山大兴建的许多城市中的三座)......一系列废墟绵延东北。雷蒂(Reti)东站......南方四英里处,矗立着宏伟的维吉诺特城(Vijnot)遗迹。被伊斯兰教徒征服之前,它是这个地区最重要的城市之如今只遗留下一堆堆瓦砾。
穆尔丹(Multan)……非常古老,据说是亚历山大时期的史料提到过的马里人(Mali)的首都……原来的寺庙矗立在城堡中央,后来被奥兰格杰布摧毁,在寺庙遗址上建立的伊斯兰教堂,毁于1848年的一场炮火,片瓦无存。当时穆尔丹城被敌军围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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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斯兰教清真寺建立在印度教神庙遗址上:层层叠叠的废墟。这是在印度北方,在南方;我们看到的是一座伟大的古城维加雅纳加(Vijayanagar)。16世纪初期,它可是一座方圆24英里的大城市,后来被敌军劫掠一空,变成一座死城。四百年了。今天我们造访维加雅纳加,远远看到的只是一些遗迹,零零落落散布在废墟中,和周遭那一堆堆褐色的、充满超现实气氛的岩层融合在一起,难以辨认。附近的村庄残破不堪,尘土四处飞扬;村民的体格都非常孱弱、瘦小。进入古城,眼睛一亮,我们看到一幅无比壮丽的景观:从康普里村(Ampli)通往古城的道路,笔直地穿过几栋古老的建筑物,来到城中那条长长的、十分宽阔的大街;大街一端有一道石阶,另一端齑立着一座精工雕琢、金碧辉煌的印度教寺庙。石造建筑物的底层,在四方形的石柱支撑下,依旧屹立;门上雕刻的图形中,我们看到一群翘起双腿的舞娘。走进门内,我们看到的却是一群骨瘦如柴、有如蜥蜴一般生活在石头堆中的男人,女人和儿童。他们是这栋伟大建筑物的继承人。
一个小孩蹲在泥泞的街道上;一只浑身毛发脱光、露发粉红皮肤的狗儿守在一旁,伺机而动。小孩挺着大肚腩站起身来,狗儿立刻扑上前去,饱餐一顿。寺庙门外有两尊札格纳特木雕像。这两座神像浑身雕刻着各种色情图案:一对对男女缱绻在一起,正在性交或口交——冷冰冰,面无表情。这是我生平第一次观赏印度色情雕刻术,总算实现了多年的心愿,然而,最初的兴奋消失后,随之面来是却是无比的沮丧。性是痛苦,创造是毁灭:阳物之神湿婆同时表演生命之舞和死亡之舞——多么诡异的一位神柢,但又多么的印度!废墟中有人居住。城中大街栉比鳞次的建筑物中,矗立着一座用石灰水粉刷的簇新寺庙:门口树立着一幅幅三角旗,随风飘扬。大街尽头的古庙依旧香火鼎盛,墙上依旧装饰着白色和红褐色相间的直条纹。一块高达6英尺的告示牌,树立在门口,上面罗列着各种服务的费用。另一块大小相同的牌子,记载维加雅纳加城的历史:很早以前,有一回,君王祈祷后,天上降下“金雨”。印度人把这则传说看成真实的历史。
骤然间,一阵大雨(可不是金雨哦)横扫过敦格巴特拉河(Tungabhadra),降落在维加雅纳加城中。我们爬上大街后面的座石坡,钻进一个石窟中避雨。仔细一瞧,原来这是一座用粗石砌成、犹未竣工的山门。一个身材非常消瘦的男子一路尾随我们到这儿。他身上包裹着一条薄薄的白色棉布被单,被单上斑斑点点,沾着雨珠儿。他掀开被单,让我们瞧瞧他那骨瘦如柴的胸膛,然后比了个手势,表示他已经好几天没吃饭了。我们没睬他。他不再看我们,自顾自咳嗽起来—那是病人的咳嗽。铛鎯声,他的手杖忽然挥落在地板上。石头铺成的地板流淌着雨水。他撑起身子,爬上一座石台,任由他的手杖浸泡在雨水中。他蜷缩着身子躲藏在角落里,不声不响,一动不动。从阴暗的山门眺望出去,只见漫天雨丝灰檬檬,笼罩着这座四处矗立着石塔的城市。亮晶晶、闪烁着雨珠的灰色山坡上,到处散布着当年开探石矿遗留下的痕迹。雨停了。那个人爬下石台,捡起湿漉漉的手杖,把被单缠绕在身上,准备离开。我心中的恐惧和厌恶转化了愤怒和轻蔑。这种感觉就像伤口一样纠缠着我,让我感到十分苦恼。我走到他面前,掏出几张钞票递给他。在印度这个国家,你很容易就能够尝到权力的滋味。他收下小费,带领我们走出石窟,引导我们爬上湿答答的石坡,一路走一路指指点点:这儿是一座石山,这儿是山上的建筑物;这儿是五百年前遗留下的凿痕。这是一项未完成的、突然被遗弃的建筑工程,就像伊洛拉的石窟——据说,有一天工人们突然放下工具逃跑了,留下未完成的建筑物,供后人凭吊。
在印度,所有的创造活动都带着一种迫切感:它随时都会中断、随时都会被摧毁。建设是人类的本能,就像穷人饿着肚子也要做爱。为盖房子而盖房子,为创造而创造;每一项创造都是独立的存在——它本身就是一个开始和终结。
马哈巴里普兰和印度南部其他地区的废墟,具有一种统一性。这些古迹反映出的是印度教文化的持续和连贯,尽管日愈萎缩。在印度北方,古迹所显现的却是文化的缺失和挫败一一连壮丽无比的蒙兀儿建筑,也会让人产生一种窒息感。欧洲也有纪念碑,纪念他们的“太阳王”——伟大的君主。法国有卢浮宫和凡尔赛宫。但在欧洲,这些建筑物却是国家精神发展过程中留下的见证:它们反映出一个民族的情操;它们使一个民族共同的、增长中的文化资产更加丰美。在印度,这一座又一座壮丽的清真寺和奢华的陵寝、这一栋又一栋宏伟的宫殿,所反映的却只是征服者的贪婪、暴虐,和印度的无助、任人宰割。
以往,英国人曾经在泰姬陵门前搭建一座高台,举办舞会,在吴德鲁夫看来,这简直就是粗俗不堪的行为,令人不齿。然而,这种粗俗却是印度的传统。对欧洲人来说,“尊重过去”是种新的观念;把印度的历史揭露在印度人眼前,让“尊重过去”变成印度民族主义一个要素的,也是欧洲人。直到今天,印度人依旧透过欧洲人的眼睛,观看他们自己的古迹和艺术。研究印度艺术的印度学者,撰写论文时,部觉得有必要引述欧洲学者的著作。印度艺术还不能跟欧洲艺术相提并论,而英国学者的看法一印度人没有能力设计和建造像泰姬陵这样的建筑物。不被欧洲人欣赏的印度古迹只好沦为废墟,没人照顾。
独立后厉行民族主义的印度,它的建筑物,在精神上,却非常接近英国殖民政府的建筑物:两者都试图表现兴建者的自我意识。这些建筑物看起来很滑稽,但也让人感到悲哀。它们不属于印度。它们只反映出现代印度人对历史和传统文化的一种虚夸的、假惺惺的虔敬。这些建筑物欠缺活力。就像印度各地的古迹和废墟,这些建筑物流露出的是一种虚脱感;它们代表的是一个迷失方向的民族。它们给我们的感觉是:历经无数世纪的创造,印度人的元气终于枯竭了。自从康格拉(Kangra)和巴宗里(Ba-soli)这两个画派创立以来,印度艺术就陷入混乱中。印度艺术家面对新世界,一时不知所措。矗立在印度北部的阿木里查市(Amritsar)、以纪念大屠杀死难者的那座石碑,设计非常蹩脚块笨重的红色石头,雕刻着一些看起来像火焰的图形。在勒克瑙,纪念当年兵变事件的英国纪念堂,就是那座已经荒废的总督官邸(印度人以一种虔敬的、让游客感到讶异的爱心保存这栋建筑物),而就在对街,却矗立着一间新建的印度纪念堂:比例不太对劲的一根大理石柱,顶端装设着一个小小的、看起来很滑稽的圆顶(这玩意儿也许代表火炬)。看到这些建筑物,感觉上就像看到印度人在舞池中大跳西方交际舞,说多造作就有多造作,说多别扭就有多别扭。我造访过的佛教遗迹,每一处都弄得面目全非——当局试图在原址上重建印度古代文化,譬如,在印度北部哥拉克浦市(Gorakhpur)附近一座古老禅寺遗留下来的废墟中如今竟然矗立着一座新建的、仿古的庙宇。平坦辽阔的俱卢之野(Kurukshetra),是《薄伽梵歌》中有修(Arjuna)和替他驾驶战车的讫里什那神进行对话的地方。而今,这个古战场上却建立起一座新寺庙,花园中树立着一块大理石碑,上面雕刻着印度史诗中的这一个有名的场景。在艺术水准上,这块大理石碑比市场上售卖的印度艺术品差多了。那辆战车静止不动;那些马儿死气沉沉,显得十分笨拙。这件作品竟然出自印度艺术家之手,而印度雕刻曾经是世界艺术的瑰宝——在印度南部的维加雅纳加古城,印度雕刻家曾经创造出“万马奔腾”的世界奇观。
印度艺术家的创造力突然枯竭了。到底什么地方出了差错?让我们看看建立在俱卢之野的那间寺庙。庙中有一块铜牌,上面镌刻着这样的铭文:
此庙由赛士·巴尔迪奥·达斯·毕尔拉君侯殿下(Raja Seth Baldeo Dass Birla)出资兴建,并由新德里的史里·艾瑞亚西华·桑格(Shree Arya Dharma Seva Sangh)主持开光大典。凡是印度教徒,不分教派,诸如萨纳丹教徒(Sanatanists)、阿利亚·萨玛吉教徒(Arya Samajists)、耆那教徒、锡克教徒和佛教徒,只要身心纯洁,本寺皆竭诚欢迎光临参拜进香。
注意:罹患传染性疾病的人,不得进入本寺。
粗糙的语言配合虚夸的自我评价。这篇铭文传达出的讯息不外乎是:印度也许很贫穷,但在精神上她却是富足的,而她的老百姓在身心上是纯洁的。虚夸的自我评价、粗糙的石雕工艺、滥用外国语言——这些现象串连在一起,正好反映出印度的现状。
本文摘自《印度三部曲1:幽暗国度》第八章:“废墟狂想曲”
V.S.奈保尔 著 / 李永平 译 / 南海出版社 / 2013
《幽暗国度》:奈保尔首次踏上印度,从孟买上岸,一路经过德里、加尔各答、克什米尔,最后来到外祖父的故里。这个有着暧昧身份的异乡人与过客,见到的是无处不在的贫困丑陋,感受到的是震惊、愤怒、失落。在奈保尔一贯的嬉笑怒骂与孤傲冷漠中,后殖民情境中这个幽暗国度所展现的乱象令人何等无奈,何等绝望!
《印度:受伤的文明》:奈保尔第二次来到印度,此时正值甘地夫人宣布进入“紧急状态”的高潮。与首次(《幽暗国度》)感受到的震惊、愤怒、羞愧和失落不同,这一次他深入“乱象”背后,试图去触摸文明失落的灵与肉:印度的危机不仅在于政治和经济,更在于作为一个“早已被挫败的国度”,印度不过是从一个黑暗时代进入另一个黑暗时代。
《印度:百万叛变的今天》:奈保尔第三次来到印度,以孟买为中心,近距离观察印度社会的方方面面:城市与乡村、宗教与种姓、祭司与政客、作家与黑帮分子……这一次,激昂的笔锋让位于冷静的白描,率意评断让位于原味历史,奈保尔将自己定位为一个不动声色的聆听者、旁观者,一个记录印度人心声的人,进而创作出这部朴素但异常深邃的“口述实录”。
V.S.奈保尔,英国当代作家,文化巨匠。1932年生于特立尼达岛上一个印度移民家庭,1950年进入牛津大学攻读英国文学,毕业后迁居伦敦。
50年代开始写作,作品以小说、游记、文论为主,主要有《毕斯沃斯先生的房子》、《米格尔街》、《自由国度》、《河湾》与“印度三部曲”等。
作品在全球享有盛誉,半个世纪里,将里斯奖、毛姆奖、史密斯奖、布克奖、第一届大卫·柯恩文学奖等收入囊中。1990年,被英国女王封为爵士。2001年,荣获诺贝尔文学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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