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生地:湖南衡南县泉湖镇
生日:1983年4月24日
学历:北京大学中文系硕士
职业:作者、诗人、《诗刊》编辑
主要战绩:
2015中国汉字听写大会现场媒体竞赛团年度总冠军
2015中国成语大会总冠军
《中国诗词大会》第二季四期擂主、总决赛亚军
△巅峰对决 武亦姝VS彭敏
(请使用WIFI观看,土豪随意)
“古典文化小王子”是怎样炼成的?“最强擂主”一路走来有哪些心得?对于放水武亦姝,彭敏如何回应?决赛之后,媒体记者采访了彭敏。
彭敏从北京大学中文系硕士毕业后,成为《诗刊》编辑。在校期间他每年阅读上百本书,几乎拿遍了北大所有的文学奖项,工作后依然保持惊人的阅读量。
彭敏:接触诗词古文,是在小学五六年级。我出生于衡南县泉湖镇,高中毕业于衡南一中,当时我能接触的书籍非常有限,所以有限的几本《唐诗三百首》《宋词三百首》《千家诗》《古文观止》就都被我翻烂了。
彭敏:很多朋友问我如何提高古典文学修养,其实古人学问往往从背诵中来,能把这几本书背得滚瓜烂熟,就是最强大的资源库。很多人会去看各种诗词鉴赏类的书,我觉得都属于舍近求远。庞大的背诵量,才是学习古典文学的不二法门。也许有人会说这是死记硬背,但只有这样,这些东西才能真正融入到一个人的灵魂和血脉深处,并且潜移默化地塑造了一个人的精神气质和灵魂质地。有背诵量做基础,再去旁及其他鉴赏和史料类的书,就会事半功倍。
作为中国诗词大会的四期擂主,彭敏成为当擂主次数最多、时间最长的选手。他是如何做到的?
彭敏:诗词大会高手如云,能走上攻擂台的,更是高手中的高手。但我此行当然是有备而来。我花了三个月左右时间,把从前背诵的诗词又重新温习巩固了一遍,把重要诗人的代表性作品整理录入在一个word文档里,字数达到了十几万。这是背诵部分。
彭敏:知识部分,我把从屈原到毛泽东,从古到今数得上号的诗人,他们的生平、有趣的故事、有可能考到的知识点,也都整理在一个文档里,反复记忆。
彭敏:这两项工程的工作量都挺大的,前者是要把散落在各个选本里的诗词经过甄选汇总到一处,后者则是要从种种文史、鉴赏类书籍以及百度百科当中去把那些零散的知识点汇集且编纂一遍。只要功夫深,铁杵磨成针。在这个过程中,很多我原本已经生疏甚至遗忘的东西又重新变得清晰起来。
在中国诗词大会上,多次打擂、守擂成功的彭敏,最后时刻不敌16岁小才女武亦姝,会不会有遗憾?参加比赛是否改变了他的生活?
彭敏:从2015年至今,我参加了央视的汉听、成语、诗词三个大会。汉听算是给孩子们做背书,最后获了成人组总冠军,算是最佳男配角。成语大会采用双人组队参赛的方式,我和搭档李剑章默契十足最终夺冠。而到了诗词大会,则更加注重展示传统文化的东方神韵,通过选手的人生故事和精神气质向观众传递正能量。
彭敏:我的遗憾是我两次上场都是百人团第一名,上去就玩飞花令和打擂台,没有真正在台上和百人团pk答过一轮题。飞花令和擂台赛都是对抗性比较强的,紧张激烈的过程中也不太有说闲言闲语的机会,这导致我的舞台形象成了一个打擂“机器”。
彭敏:无论汉听、成语还是诗词大会,我都是“拼了命,尽了兴”,它们拓宽了我的视野和心胸,并且为我展示了很多迷人也恼人的可能性,我的生活轨迹被粗暴地改变了。成名所带来的欢乐与烦恼交织在一起,常常让我发扬蹈厉,也让我辗转无眠。
彭敏:诗词是寂寞的事业,也许因为诗词大会,它会热闹一阵子。但终将会有灯火阑珊繁华渐消的时候,诗词在国人心中的地位会回归到一种平流缓进的状态。作诗在古代曾是科举考试的核心内容,古代文人的诗赋具有很强的实用性。但时移世易,诗词在今天已成为超功利的存在,只有真正热爱,才能长久坚持。
彭敏:我爱诗词背诗词和写诗词的漫长时光里,都不曾享有诗词带来的荣光,甚至因为这种爱好被目为怪胎。学得再多,也不过是种屠龙之技,而这世上又没有龙,难免有种英雄无用武之地的落寞。
彭敏:诗词大会在国家文化大发展大繁荣的背景下乘势而起,给了我和广大爱好诗词者施展平生所学的机遇。这并不是我们曾预期过的事,我们只是单纯地爱好而已,如果没有诗词大会,我们这种爱好也同样浓烈。所以对于爱好诗词的文学青年,我希望你们敢于和别人不一样,敢于坚持自我,因为热爱无需回报,热爱本身就是一种回报。
(以上内容来自《长沙晚报》官方微信)
——彭敏诗选——
多愁善感列传
收拾面容,绷紧肉体。众生晴朗的日子里
我也不便过分潮湿。时至今日
要求避讳的词语已经够多,喉管深部的裂纹
只有让最寻常的表达更为吃力
这么长久的闹腾,到底又能改动什么
杂耍者的戏法赢得了满堂喝彩,而我
也要继续蹦跳,继续疾驰,在万山的衰败中
继续,以一棵树的姿态站在风里
我的愿望非同小可,多么稠密的夜晚
也要退避三舍。但当秋风乍起,它也会如
夏日午后的阳光,在最热烈的时候
陡然低了下去。我知道
稚拙的人早当钳口结舌,回至
最初的缄默。即使到冬天,那枯萎和攻伐
那牺牲与杀戮,那隙缝中伸展开的暗影
都是未经我认同的事物。年年此际
时光如斩,唯有早发的冰雪依然止步于
我的门庭,那是爱我的人不忍戳我痛处。瞧
栖居在檐下的雷雨已经渐趋松软,好让石头开花
让跋涉者在泥泞的归途,也听到蚯蚓
从低处传来的歌声。而我设想:一切的飞升
不过达于天顶。或者从更高处落下,也有一番风情
如此我便开始空前绝后地奔跑
在一道爬满鸟粪的老墙上铺开缱绻肉身
入秋
现在秋天还没有来临
但是一场大雨已经黑着脸
在街头驱赶蚊蝇
大雨飘落之时,必然有阴风吹送
风雨中这些树木沉默不语
并不代表它们心平气和。有时我在深夜
听见远方铁轨轰鸣。那是有人
在敲打黑夜的肋骨。如果我打开窗户
一直倾听,必要时轻声答应
他能否将这低吼拽出黑暗
到达黎明?
天空深邃,望不见鸟群。而大地之上
暗黄色的序幕渐次拉开
一些事物转过身去
一些事物正向我们走来
两片树叶在窗外歌唱丰收
头戴油漆窗台一片葱绿。而它们被一阵凉风
掀下枝头,没入黄土,然后无影无踪--
据说,它们使土地肥沃,并生机勃勃
云层匆匆奔赴他方。西绪福斯再次把灵魂扛在肩上
大雨过后,我成为某个在旷野里跺脚的孩子
泥足深陷。抓起石头抨击夜空
并赶在群星坠毁之前
双手抱头,快步走开
入秋(二)
1
目光混浊的候鸟口衔谷粒飞往南方
秋天收割后的大地,没有一截枯枝可以供它们安放翅膀
三枚铜钱被同时向上抛起,落下时却表情不一
怀抱神秘的花纹,它们各自为"正",拒绝翻转
打翻的砚台,撕碎的羊皮纸,漂满白沫的旧水池
一只乌鸦身披长袍走过旷野来到城市
这时霓虹灯代表花朵在水泥路上四处盛开
而它只用一个手势就把楼群掀进大海
一切存在都被时间反复涂抹
杀手的脸上,有人把月亮比作探照灯,
渴望服从一只强有力的手。而你开始怀疑
词语并不能抵抗黑暗,尽管它们会在瞬间闪光
2
宽阔如手掌的树叶成群结队滚下枝头
一些已经枯萎,一些还紧攥着墨绿的拳头
在大雪堆满世界之前,只要有微风吹过
它们就打着漩涡,突然跃起
有人说那就是传说中的响尾蛇或沙尘暴--
在悬崖上独自奔跑的人膝盖开始发软
但仍死死攥住手中的火把,气喘吁吁
他抬头,看见一匹野马破空而来
四蹄翻飞,马毛沸腾:
它踢翻一根蜡烛,天空就升起七颗星星
道路丛生着荆棘,深浅不一的脚印上苍苔密布
黑暗的村庄大雨过后仍然惊雷不断
四面漏风的屋顶下,又有人紧握双拳住进了棺材
从摇篮到坟墓,他始终不发一言:
据说,真理早已被别人说尽
3
苹果树排成一排,背靠大山
而逐渐枯萎。似乎想要抓住什么
它们伸长了手臂,趁着大风哗哗作响--
我曾在月明之夜在它们之中
放声歌唱,但我还没有唱到秋天
它们已经惊惧难当
萨特
也许神圣的时刻就要来临
兄弟们挽起衣袖,指点着大海
孩子注目于天空。而你从暗处逃离
转身就会丢掉嘴唇
天空升起了群星,你交叉着双手
在众水的沉默中不安地躁动
现在你尚未说出一切:白纸内部
风沙漫卷,遥远的早晨仅有轻微的回声
躲进壁炉的马匹
在冬天静静飞行
请别介意墙上的斑点
相信凡俗的世界自有分寸
鼠群漫过干净的街道
你在寒冷的中心取暖
闪光的经卷旋转飞升
乌鸦去后,麦田上空似有曙光萌动--
然而神圣的时刻远未来临
你等待得太久,你疑虑重重
房间里的黑暗并不否定自己
你推翻四壁,看见猎鹰安卧于鸟笼
于是你写下霞光,写下霞光里人潮拥挤的车站
让这些晦暗的灵魂梦想远方
但当你合上纸页,就有怀乡病升起
就有绑着皮筋的皮球滚上归程
Delete
多年来混迹于人群中摸爬滚打奋勇向前,猛回头
发现走过的地方都成为一片废墟。别人顺着青草
摸到了羊群和牧羊女的大腿,他两手空空,抓不住落叶
他背靠大树,大树枯死;他手捧鲜花,苍蝇来袭
他像一条漏网之鱼走巷穿街,四下里的丧家之犬就围拢来称兄道弟
妹妹嫁到山里生儿育女,他像一株瘦小的灌木
朝这美丽的城市伸展臭味的枝叶。他积蓄才华
但拙于生计;他长相平平,不得不努力培养心灵美
异乡的风雨连绵不绝,两千公里外的老母把辣椒
挂上房檐后,看见了谁家屋顶上升起的炊烟?
"奥斯维辛之后,恋爱是野蛮的。"接连几晚,在吱吱的
交配声中手淫之后,他脸上浮起温柔敦厚的愠怒,发誓
在有女怀春之前将房间里的老鼠赶尽杀绝。年少时阅读过
的一本佛经使他在挥舞扫帚时心存善念,他借来领居家的
花猫,在门口留一道隙缝,稍一沉吟又一脚把门板踹紧
有人在灯火辉煌的大厅里发表重要演讲,有人
蜷缩在点着蚊香的房间一角,像一只惊慌失措的
蚊子。有人跳楼,有人虐狗,有人唱歌,有人憋尿
而他最担心的事情发生了:窗外的麻雀停止了
鸣叫。在这辽阔的城市,他从此孤单一人
一个飞速旋转的世界骤然止息。一只乌鸦
频频造访他空白的躯体。"前尘往事成云烟",
他住在远离大海的小房间里关心粮食和蔬菜
不能去西式餐厅偷窥吊带女郎,还必须和路边的
乞丐断绝来往,尽管他们磕起头来兢兢业业
大自然的美妙色彩仍然缤纷,只是他双目几乎
茫无所见,仿佛突然坠入风烛残年。他艰难地
走下楼梯,走到街上,然而再没有一条道路放他
通行。吹自旷野的微风把纷乱的街道变成年久失修的
吊桥,每一次眺望远方,都使得脚下险象环生
他曾皓首穷经,想见自己手握公章、银行卡
如今,天一黑他就躺下来做梦,并把白天称作梦游
人民的脸上笑靥如花。而他,是否应该停止上窜下跳
返回偏远的故乡乐天知命?多少年了,他始终没能学会
在一次众目睽睽的跌倒之后,补上一个宠辱不惊的微笑
城市像飘浮的蜃景,只剩下泪水还清晰可见。一千只候鸟
背井离乡,就有一万个游子乐不思蜀。也许是
传说中的回光返照,他的眼里有时燃起纤细的火苗
他需要足够的想象力,才能在倾倒的垃圾筒旁边
在更冷的秋风中,站成夏日里最后一朵玫瑰,而不是
一只苍蝇
晨曲:十二月
黄昏失手打翻的砚台
被黎明沿街收拾干净
月光下的少女手捧枯枝站在村庄一角,穿过人行道
我看见她们长发当风抓住什么就把什么抱紧
金黄的阳光涨满了鸟巢
这枯枝掩映的心脏
早在某个雷霆的夜晚
就被一场大雨秘密掏空
竹林耷拉着头颅,奋力撑起天空
一只黑鸟突然射向云端:
我打了个喷嚏,迅速掖紧衣领
一夜的丧失能够带走多少不堪回首的过往?
看这晨曦中幸存的城市多么寂静。不用放眼四望:
大雨过后,街道两边已是空无一人
春天,树木飞向他们的鸟
--给何不言
花事横斜,鸟声低小
这是白日放歌的好时节
我们柔软的呼吸,在清浅的草丛中
款款吹拂,恍若静雷
湖水参差,微风徐徐
我们的微风,走过湖面,走过树梢
风中涌起的尘土,光芒舒缓
宛如暮色里动荡的星辰
我们的村庄,花事横斜
起灭的云霓舒开广漠的疆界
我们浅浅的春天,摇曳如风中的蛛网
美好的事物漫天飞舞,我们守在暗处
回首往事
回首往事已不能令我感到痛悔。留在地板上的污迹
自会有人清理。已经发生的,不妨继续发生
是一次次火中翻滚,让我学会静观其变
是漫长而单调的回环,使我注意到沿途的瘦风景
我眺望着的地平线,和我离弃过的那些地方
并无不同。正如,在大地的滋养之下
饱胀起来的果实,终将落回大地深处
我向前迈出的每一步,也在无限接近
某个隐秘的故园。雪渐渐深了。风越是堆积
我怀里的火种就越是四处流散。风雪中,一些比青草和淡水
还要柔软的事物,开始在倾斜的角落
悄悄聚集。我伸出微小的触角,探测到
某种隐秘的可能性,但我沉默着,封存我
仅有的光泽--不合时令的绽放只能使我
更加虚弱。好在,未知下场的前驱已把围墙上好些玻璃尖
磨平了棱角,使我敢于赤身裸体地继续攀登
卡桑德拉或李半仙
鸟群在午夜撞响号丧的锣鼓
安魂的钟声从小教堂踉跄蹚出
迫于黑夜不宜远行,穿山甲挣开
浩瀚的月光,一头扎进大地深处
仿佛空空的水桶捶击井壁
有人在月光下敲打自己的头颅
白昼虽然败退,月光并未被黑夜翦除
今夜我是森林中唯一的树木,沉默
但并不孤独。今夜月光在遥远的海岸
呼风唤雨,而我躲进人群
打定主意装疯卖傻
除非响尾蛇钻进我的被窝
龟甲碎裂,篝火坍塌,河流弯折
在第七个路口,跛足的老者
丢开双拐骨节迎风戛然作响
一只枭鸟在他荒寂的头顶盘旋了多年
如今他已安于蹒跚行走
但有时也会在星空下放足狂奔
叩击我头顶的黎明也必叩击世人
如果千年的冰霜只留下被割断的喉管
什么样的泪水和欢笑
才能免遭我们遗忘?
有人在阴影里唱歌
一半是坠落,一半是飞翔
天空远大,天空寂寞,整个夜晚的炭火
被焚烧于一个哑巴的坟前
在漫长的一生中
他皱过眉瞪过眼拍过桌子砸过花瓶
却只在闪电撕破天空的夜晚
才最终说出被篡改的墓志铭
注:卡桑德拉,特洛伊女祭司,具有预言未来的能力,但由于拒绝太阳神阿波罗的爱情,被诅咒,没有人相信她的预言。
弥留之际
往事与疾病:宛然在目。各式家具漂浮在昏暗的房间
上窜下跳,起伏不止--你闭上双眼,他们就安静地沉没
卧床日久,已把一切变得遥远。听不清杜鹃的啼哭,也望不到
它们展翅的神情。叛乱首先由脑部爆发,迅即向各处蔓延
你凝神戒备,仍不能阻止:与自己分离。重浊者持续下沉,轻清者
四面逃逸,你无处可逃,口鼻中尽是阿司匹林的气息。人人都在
憧憬未来,惟独你只能回首往昔。你想起多年前一个深夜、一群
嘶声鸣叫的乌鸦,它们就铺开双翼,合上月亮的眼睑,恍若
垂天之云,在你的头顶休养生息。情窦渐开的日子,你梦见过
多少美丽而丰满的女子?你穿破七条内裤,面容清瘦的母亲就
递过来第八条。后来,你熟知了多种有关梦的伟大理论,但如何应对:
一群愤怒的蚂蚁每夜来到梦中向你寻仇(多年前你一泡尿冲毁了
它们的家园)?你罪该万死。像一茎枯草在秋天的悬崖茕茕孑立
瑟瑟发抖,蜷成一团。而三五成群的是水底的游鱼,它们呼吸起来
像是给傍晚的水面下了一场小雨。你紧握钓竿,正欲甩手,鱼钩突然
爬上你的额头——从此你以自身为诱饵,向浪潮奔涌的大海
索取酬劳。(啊,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些吧!)你抓到一纸证书,(一丛
哀怨的丁香,)一个八位数字的电话号码,这一切,足够家乡父老
另眼相看,但比之天生贵胄,并不能同日而语。在这笑靥如花的城市
在这人民群众生活水平日益提高的城市:你歌唱,但灯光照耀了别人的
舞台;你叫喊,怀春的花猫也叫喊,夜色温柔,像一只消音器,塞到
你们嘴上。你攀上摇晃的树枝,四周突然狂风大作;你下到低洼的泥地
果然落起倾盆大雨。多么神奇!但谁能保证:老虎不懂温情脉脉
而绵羊不会兽性大发?你一路低头看地,未必不想伸手遮天。你记得
阳光灿烂的童年,你奉天承运,坐在村口的花岗岩上,你的臣民
满嘴鼻涕俯伏在地,等待着平身之后,一颗棒棒糖。世事如烟
死亡的大风终究无可避免。现在你的眼前云雾缭绕,渐渐消散,尽可以
不再理会窗外说书人谵妄的话语: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综合整理:拉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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