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当前正陷于体制层面的斗争之中,而这一斗争的结果会决定美国建国宗旨的存废。斗争的一方是美国式政体,它的突出特点是共和式的自治以及维持这种自治所必须的思维习惯和品格。斗争的另一方是身份政治,它要求对所谓的压迫者群体进行永久的惩罚和羞辱以及让边缘群体获得不容置疑的统治。这两种体制之间水火不容。
身份政治体制已经主导了美国主要的机构并占领了道德高地。美国式政体正遭受着来自学校、《财富》五百强企业、大多数媒体和影像产业、科技巨头以及州政府的挑战。其中许多机构排斥、诋毁和攻击美国所代表的一切,它们声称法治是种族主义的;言论自由是白人至上的;家庭是厌恶女性和恐同的;除了开放国界以外的措施都是仇外的。继续沿着这条道路走下去,美国将不复存在。
但是对这些机构的控制并不能证明历史大势已偏向左翼。相反,其出现很大程度上是由于右翼的软弱。现在主流的保守主义没办法逆转这些具有潜在致命性的趋势,并且因为对自己的宗旨没有清晰的认识,它也没办法捍卫美国式政体。由于宗旨不明,上一代右翼人士太过于依赖经济学家的想法,同时还让左翼来定义它的良知和文化内涵。如果不及时纠正,这一错误将是灾难性的。
除了一些值得注意的特例以外,大多数保守派人士都开始将享受私人消费和拥有私人飞机视为人生的巅峰,并将GDP增长作为国家健康发展的标志。他们不明白这种观点不仅会导致意志衰退、爱国主义情绪减弱、政治自由降级,而且还会形成一个公开敌视国家的新的寡头精英阶层。
没有真正的目标,就不会有斗争的意志。这也是为什么许多建制派保守主义者在害怕左翼的同时也暗中渴望并祈祷拥有左翼的声望。许多人感到羞愧,成为了激进女权主义者,这让他们无法充分捍卫男女之间的差异,更没有守卫边界所必需的男子气概。还有一些人可能很快转而支持身份政治,不再愿意捍卫真正的价值标准或法律面前人人平等这些我们国家的核心原则。
右翼智识和道德上的混乱加剧了左翼的狂热。左翼曾经是代表工人阶级的党派,而现在则代表身份政治。它主张对所谓的压迫者群体进行永久的惩罚,公开仇恨和歧视他们;信奉所谓边缘群体的纯洁无瑕,认为理应由这一群体进行无可质疑的统治。这一意识形态会瓦解包括言论自由和平等法治在内的美国的立国基础。左翼利用其体制性的权势迫使美国人民做出选择:要么遵从于这种意识形态;要么成为被憎恨、被迫害的敌人,并被剥夺就业机会和公民权利,遭受被视为当然的骚扰甚至暴力。一个伟大而公正的国家绝不应采用这些学说和策略。它们只会产生仇恨和冲突,并将导致经济和科学的衰退,最终沦为暴政或激起真正的抵抗。
在这两方的斗争中,体制性权力和政治力量目前倾向于左翼。右翼现在没有招架之力。因而我们需要一个新的右翼,一个认识到自己植根于独立战争的崇高事业之中,并对自己恢复政治自由和重塑政治本身的决心毫不掩饰和满怀激情的右翼。
新形成的右翼必须采取以下两大策略。首先,它的直接精力应该用于扰乱和削弱左翼的体制性权力核心。只有掌握势均力敌的权力才能减弱左翼的狂热。新右翼需要用一种更强硬也更清醒的方式来应对左翼的优势:与右翼对抗的报刊和媒体、大型科技寡头和腐朽的大学。这种方式需要对右翼政客们不敢触及的问题采取新的法律策略;需要在各州采取新的大胆的行动以将它们从左派的顽固势力中解放出来;需要进行大规模的运动。塑造新世界就需要采取新的策略。
其次,也最重要的是,右翼需要重获其思想上和道德上的坚韧,而这只能依靠重振其宗旨——守护美国式政体来实现。右翼必须在在道德上毫不退缩地反驳左翼意识形态。它必须清楚且理直气壮地言明激进女权主义、反种族主义以及全球主义的影响。它必须做好准备,以保护其后代、财产和道德水准免遭腐蚀。并且它的努力必须坚定地植根于美国的核心原则:法律之下的毫无例外的平等保护。这是形成大多数美国人仍然期望的公共利益的基础。但要实现这一目标,就要求右翼重建其政党。若非如此,未来将没有政治胜利可言,也没有什么国家需要捍卫。因为说到底,这远不仅是保守主义的事业,也是美国自身的。
文章来源:Arthur Milikh, A New Conservatism Must Emerge, Real Clear Policy, Feb 16, 2021.
网络链接:https://www.realclearpolicy.com/articles/2021/02/16/opening_statement_for_the_center_for_the_american_way_of_life_660266.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