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古先民,以葬礼解决读心和灵魂问题;以成年礼解决社会承认的人格问题。这是我近期想到的两个有趣的联系。
1 灵魂、他心、葬礼
四五千年前的上古文化,首先要解决的问题就是生死关系问题,即肉体死了之后灵魂去哪儿的问题。
灵魂的归宿问题,也对应着现代认知科学中的mindreding 或者 theory theory问题,即他心问题。你何以认为自己或他人心中有一个自我?
这个能力,幼儿是在4-6岁完成,开始认为对方不是另一个有趣的“动物”,而是与自己一样有意图、动机和思维的人。自闭症和艾斯伯格综合症就不怎么懂得这一点。
四五千年前的先民怎么理解他心呢? 灵魂。肉体腐朽,毁器、摔盆,释放灵魂。灵魂是不死的,灵魂要去天上,要飞升。
人的一生,如蚕自缚;肉体停转之后,灵魂才能飞升,如蚕破茧,羽化飞天。这灵魂,就对应着我心-他心的读心能力。就此而言可以说,自闭症患者,没有先民所谓的那种“灵魂”。
2 成年礼、人格
后来,当先民理解到灵魂和读心这一层,又开始迭代。人在青春期之后,也经历了一场类似生死的巨大转换。古人有冠礼,而先民可能也有类似的成人仪式。此时,少年第一次有了人格。人格是灵魂的进一步清晰化、即社会化。
经过社群承认的灵魂,即人格。
这个承认因此需要一个仪式。按普罗普的研究,此仪式,与葬礼在步骤上大同小异,以一些道具模仿少年的肉体“毁灭”,然后再引出其飞升的灵魂;经历这场仪式之后,少年成为成人,可以婚配,成为族群具有完整的责权利的成员。
将读心理论与上古文化的葬礼仪式和灵魂说、将上古文化的成人仪式与社会化人格联系起来,是我近来的一个创见(?)。
参考文献:
普罗普,神奇故事的历史根源
邓巴,人类的算法
郭静云,商文明的信仰世界与传统思想渊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