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煮酒杂谈 | 韩国大选之际,谈谈大国博弈下的韩国政治与外交

天涯社区  · 公众号  · 社会  · 2017-05-09 18:22

正文

     韩国的政治与外交,本文就倒着说好了,就从刚刚被弹劾的前总统朴槿惠说起吧。
  曾经的朴总统可是韩国一大传奇,再加上她被弹劾的经历,她至今仍是个传奇。
  朴槿惠是韩国历史上第一位女总统,也是第一位大韩民国建国后出生的总统,还是第一位老爸是总统的总统,现在,她还是韩国历史上第一位遭弹劾下台的总统。本文透过她来解读韩国的政治与外交,相信有很多东西可以谈。


     很多人都喜欢看韩剧吧,即便在反韩之声高涨的今天,很多人都忙着抵制韩货,我相信还是有很多童鞋在追韩剧的,这不能怪他们不爱国,怪只怪很多韩剧确实很适合大众的口味,尽管在我个人看来经常是太鄙视观众的智商了,故而没法欣赏。好吧,本文不是评论韩剧的博文,此处打住,我要强调的重点其实只是一句话,韩国现在和未来的局势肯定比韩剧好看多了,还有不少过去的剧情也远胜韩剧。容我先卖个关子,待续。



       朴槿惠为什么必须下台?也就是说她为何没有像卢武铉一样遭到弹劾,却没有下台?


     摆在台面上的原因大家都是知道的。笔者再简单陈述这个大家都知道的诱因。  
  2016年度最大政治丑闻当然包括韩国总统朴槿惠的亲信,闺蜜崔顺实被揭露利用与总统的密切关系干涉施政并向商界及利益团体获取利益的丑闻。
  这个丑闻的具体经过想必大家也都是清除的,本文后续还会在某些细节出详说一下。
  很多人以为朴下台的主因就是"亲信干政",然而这个丑闻的重点其实根本不在这里。很早以前韩国内部就有独立媒体人揭露"亲信干政"之事,也就是韩国在1987年进入所谓"民主化时期"--正式民主化以后,据说韩国总统执政期间,亲信都会起到关键的作用,很多重要决策跟总统亲信的意见有很大关系,只是缺乏如朴这样的可靠证据而未产生多大的社会影响力。而崔顺实引出的最关键问题是韩国"民主政治"的里子,是事关整个韩国政治运作方式的丑闻,朴就是个定包的,所以说她挺可怜。
  为什么这么说?

  上文提到,2016年韩国朴槿惠的政治丑闻关键不是她个人的丑闻,而是韩国的政治丑闻。
  事实上这个丑闻常规表述方式就是避重就轻,倒过来说就清楚了。即韩国最大的几个财阀集团,包括三星集团 现代集团 乐天集团等等,利用利益输送的关系(没有崔顺实,还会安排别人),左右总统决策,进而影响整个韩国的政治动态。这就是韩国政治多年来的里子,如今层层关系被揭露出来(当然 还有很多待继续揭露),韩国全民都有被耍被欺骗的感觉,你说朴能不下台么?
  具体来讲,会涉及到韩国的历史以及财阀利益的具体输送,理外这个,基本清晰韩国政治以及未来变相。再来谈围绕韩国展开的国际关系。


  不彻底明白韩国的财阀政治,就难以想明白韩国18届总统(共11任)的倒霉下场,相对来说也就李明博结局好些,其它都"无善终"。这也是世界政治史上一奇葩,说起来比北韩金家三代世袭好玩多了。不理清韩国内在的这个政治形式的由来,也看不清今日韩国内政,也不懂为何朴槿惠是个可怜的总统。


  这里,笔者把韩国的财阀政治分为三个时期,基本和外显的政治制度相对应。那就是财阀政治的形成和初步发展期 全面发展和埋伏期 成熟鼎盛和衰弱期。


找了几张图片先放着,方便叙述。




财阀政治形成期--韩国形式民主时期


  1945年韩国独立,并于1948年在美国的帮助下制定了民主宪法,设立了现代西方民主框架,扶植韩国首位总统李承晚上台。之所以称之为形式民主时期,是因为李上台以后并未推行真民主。


  在李承晚执政的12年,韩国通过与美国结盟,得到了美国大量的经济援助。这期间,一个由数千名企业家形成的新兴工商业资本家阶层在韩国发挥着巨大影响力。他们当中的许多在1945年韩国独立到1960年李承晚政府倒台的这一时期,以很快的速度积累了财富,发展成为财阀,这就包括三星 现代 LG SK等最具实力的财阀。这些财阀财富的快速积累与政府对资源和机会的转移是分不开的。政府将日本人留下的财产和外国的援助资金、物资,分配给私人部门,同时还为私人部门提供进口许可证、低息贷款等优惠措施。这种利益分配完成了韩国财阀的原始积累,也从一开始就将政商关系紧密结合,互相制衡。

  二战结束后日本人留下的企业、土地、建筑和库存等财产几乎占了当时韩国整个国家30%的财富总量。1948年李承晚政府成立后,为了巩固政治权威,李承晚政府将这些日属资产以很低的价格或几乎无偿地出售给支持他的人。既得财产的分配从1948年8月开始一直持续到1957年,出售过程是不公开非竞争性的----即韩国形式民主时期,资本家和政治家通常是重合的,腐败几乎是公开默认的。财阀政治在韩国的形成有着先天优势,这优势来自内部政治形势和外部援助双方面,而美国无疑起着至关重要的作用。

  韩国独立之初,众多商品的供应严重短缺,为企业家创造了大量可获利的贸易机会。1945年美国军事管理当局对商品进口许可证的发放是自动的,对商品进口的数量也不加限制,只要申请,任何人都可以得到。几乎所有的大财阀都参与到进口贸易获利。1948年第一共和国成立后,政府更对大主要支持的资本家大开方便之门。1961年,韩国10个最大的财阀有9个都积极参与进口贸易。

  韩国早期进口所需要的外汇主要是来源与美国和联合国的援助。获取无论是以美元形式还是以原材料形式的外国援助是建设韩国基础工业和成为财阀的重要因素。比如,一旦分到外国援助,受益者只需15%-25%的自有资金就可以建设工厂。这些资金可以通过政府安排长期低息银行贷款来获得。在高通货膨胀率和本币高估的情况下,财阀借助夸大进口商品价格以及把多余外汇投入非法进口或者当地黑市的方式,以比市场汇率低得多的官方汇率买入外汇。
  因为以上非法行径,众多财阀因此在1961年对非法财富积累的调查中遭到指控,比如三星集团的会长就因此向政府作出重大妥协和让利。讽刺的是,1961年的调查并未对韩国的财富造成实质性的损害,多数不过是利益关系的调整,大多数财阀在接下来的时期反而进一步发展,政商腐败走向深水区更加密切的阶段。


        财阀政治扩张发展和埋伏期----军政权威时期

  1961年,朴正熙发动五一六军事政变掌握韩国政权,开始了韩国长达26年的军政权威统治--朴槿惠老爸是韩国历史上执政最久的总统(1961-1979)。


  1962年12月16日,韩国制定了新宪法,重新恢复总统制和直接选举,国会实行一院制。朴正熙为延续自己的统治,多次修改宪法使得总统可以连任,甚至于1972年10月17日发动"十月维新"军事政变,废除一切限制总统连任的规定,使其政权完全变成军人独裁政权。在这样强势而具有军政实权的总统面前,财阀们难以直接干政,但是金正熙一样非常需要财阀的支持,故而韩国财阀必然继续做大,且通过隐蔽或比较间接的方式影响韩国政治。


  朴正熙上台后,确立了以出口为导向的外向型发展战略。为促进出口,朴正熙政府选择出口能力比较强的大企业在政策、资金、技术、原材料等领域进行特殊扶植,并根据企业的出口业绩进行巨额补贴和更多的扶植与政策倾斜。政府的这些激励机制,大大提高了企业的出口积极性,同时也获得了快速壮大自我的绝好机会。这就以现代集团和大宇集团为代表。

  此外,财阀还在国有企业私营化、地产投资、越南战争中获得巨大发展机会。不得不提的是越战,这场战争让一个远在东北亚的国家赚钱,没有美国的通融是不可能的。其中,韩进集团垄断了韩国与越南之间的陆路和海上运输。几年后,又从韩国政府手中购得大韩航空,一跃成为韩国最大的财阀之一。其它的财阀建筑企业也在此次战争中获得了可观的利润。


  20世纪60年代中期,韩国开始对一些国有企业进行私有化改革。凭借规模上的优势,财阀企业可以轻松地战胜非财阀企业,得到这些具有垄断地位的国有财产。财阀在此过程中还得到包括长期银行贷款,债务消减以及保护其垄断地位等诸多好处。地产投资也是财阀快速发展的一个重要途径。通过与政府的关系,财阀可以获得相关地产的内部信息,借助地价的上涨来牟取暴利。所以相对于韩国形式民主时期,权威民主时期才是韩国财阀收敛财富黄金时期,也是其飞速壮大的时期。为其以后全方位决定韩国政治生态"存够了家当"。

  20世纪70年代,韩国政府开始实施重化工业产业政策。发展重化工产业是韩国第三个五年经济开发计划的重点。1973年,朴正熙政府颁布了《重化工宣言》。为了利用规模经济尽早建立资本密集型中间产品部门,韩国政府选择了一些大财阀作为依靠和大力扶植的对象。那些顺从政府重化工产业政策的财阀在1970和1980年代都获得了政府大量的优惠资源,并取得巨大的增长。现代和大宇就是在韩国政府重化工产业政策下得到迅速扩张的典型,当然,后来现代的分裂弱化也与这个时期和军政人员不断深化的腐败关系有重要关联。而那些没有按照政府政策进行调整的财阀,比如三星则发展得相对慢些(离不开朴正熙和三星创办人李秉喆之间的矛盾 下文单列说一说)。1975年,三星在韩国各大财阀中排名第一,现代和大宇位居第三和第七;而到1985年,三星的排名已经降到第三,而现代和大宇则上升到第二和第五。


    按照我上面安排的基本架构,还没有到细述三星集团的时候。得先说完韩国的财阀政治制度--它是一种韩国特色的"制度",接下来说财阀政治的成熟鼎盛和衰弱期。
  这个时期离当下最近,而衰弱期又直指当下,也就是和当前韩国局势关系最密切,无论是萨德部属也好,还是朴槿惠总统遭弹劾前后的韩国政治内在生态,乃至后朴槿惠时代分析,相信都是大家最感兴趣的。


  我怎么感觉我写到现在才算真正写到正文了。当然不了解韩国财阀政治的大致历史,是不容易理解当下韩国政治的。等到将韩国内部政治生态看透彻了,再来解读韩国在大国博弈下的外交和国际政治出境,就比较容易了。韩国的外交,需要从六条线展开,然后再汇合,那就是美韩关系,中韩关系,日韩关系,俄韩关系和朝韩关系(靠得最近的国家,在韩国外交关系的重要程度居然排最末。)


  先回主线----财阀政治的成熟鼎盛期和衰弱期,且衰弱期还是挣扎期,韩国接下来可能会持续的政治乱象主要就源于此。


  财阀政治的成熟鼎盛期和衰弱期----民主化时期。

  这里应该是三个财阀政治时期(成熟期 鼎盛期和衰弱期对应所谓"民主化时期"。
  1987年,韩国爆发历史上最大规模的民主运动"六月民主运动",军政权威在韩国结束。

  在此前,尽管全斗焕政府开始对财阀进行管制,然而多种管制不过是做给人民看的"秀"。财阀依然在许多方面受到政府的保护和支持。 


  首先,财阀享受许可证的好处。全斗焕政府在1980年采取了所谓的8/20和10/7重化工业重组法令。虽然这些措施没有完全完成,但它们大大提高了韩国重化工产业集中度,使为数不多的大财阀在产业中处在垄断的地位,比如韩进集团。
  其次,尽管韩国政府在1983年对商业银行进行私有化改革,但却要求银行经营者的任命要经财政部批准,从而使政府依然保留着对金融资源的控制,并通过对金融资源配给的控制来影响企业的生存与发展。所以财阀贷款之门相比金正熙时代更加便利。


  再次,1980年代全斗焕政府的金融自由化政策,允许私人企业进入非银行金融部门(NBFI)。这也使得财阀进入金融领域成为可能。尽管政府对NBFI的股权结构进行限制,但财阀可以通过直接或间接的方式控制NBFI30%以上的股权。NBFI慢慢代替商业银行成为财阀的主要融资渠道。
  另外,在韩国政府的支持下,财阀在中东建筑市场获利颇丰。在1980-1985年间,韩国海外建筑业的总收入占到韩国商品出口总额的39.4%。
  韩国财阀政治始终贯穿一个讽刺的事实,即每次政府说要严管财阀集团,要解决韩国的腐败问题,可每次结果却刚好相反。多数财阀反而在所谓的"监管"中进一步获利,进一步垄断和做大。


  根据世界银行统计,1987年,进入美国《财富》杂志世界企业500强之列的韩国公司数目达到13家。1995年,韩国政府启动“世界化战略”,再次进一步推动了大财阀的投资和规模扩张。1995年,韩国最大的30家财阀平均拥有20个子公司,其中最大的5家财阀平均拥有42个子公司。


  1990年2月9日,卢泰愚通过拉拢共和党金钟沁和统一民主党领袖金泳三,实现了"三党合并"。1992年12月19日,金泳三凭借执政自由民主党的支持击败在野党领袖金大中,当选韩国第十四届总统,开始了韩国"文人政府"的时代。然而这期间,财阀的影响力都从未减弱。


  1997年亚洲金融危机席卷韩国。许多昔日称为“韩国经济支柱”的大财阀纷纷破产倒闭,包括汉拿、韩宝、真露、三美、海天、高丽、大宇等。“大马不死”的神话由此破灭。相应的韩国政治生态也发生波动。在野党领袖金大中经过第四次竞选韩国总统,终于当选韩国第五届总统,实现了韩国现代史上朝野首次政党轮替,开启了韩国的"国民政府"时代。这和竞选是金大中对主要财阀承诺分不开。
  为应对金融风暴,金大中政府不得不接受国际货币基金组织(IMF)的金融援助,并按照西方经济的方式对财阀和韩国经济进行大刀阔斧的改革,此中,美国当然扮演了至关重要的角色。财阀重组改革的核心内容包括打破财阀家族控制,卖掉非核心企业,实行专业化经营、禁止财阀集团内部子公司相互提供贷款、担保等。

  1998年1月,金大中政府在与现代、大宇、三星、LG、SK当时韩国的五大财阀达成协议,出台了财阀改革的《公司改革五项任务》和《三项补充任务》。在“5+3任务”这一框架下,金大中政府针对财阀采取了“关闭、帮助和交换”三种应对方式。对于没有希望存活的公司,政府通过破产、变卖、合并以及法庭接管等措施进行关闭。截至1998年6月,共有包括当时韩国第二大财阀大宇集团在内的55家大企业关闭。“大马不死”的神话也随着大宇集团的倒闭而破灭。对于那些负债严重但有存活希望的公司,金大中政府则要求债权银行对其实施资金帮助。截至1998年6月,共有83家公司因此受益走上了重组的道路----换种方式继续做大。
  韩国当时最大的财阀现代集团也在金大中的经济改革中解散、重组。除此之外,金大中政府还实施了“大规模业务互换”政策,通过将不同大财阀旗下的同行业公司进行合并重组,使大财阀互换业务。此举旨在解决重复投资和企业业务范围过大的问题。
  对韩国财阀的改革,在金大中之后的卢武铉政府得到继续,说是要建立公正、透明、健康的市场秩序。不过,财阀在韩国经济中的地位并没有动摇。财阀在韩国经济中仍处于举足轻重的地位,韩国十大财团2012年的资产占到了韩国当年GDP的85%。然后,朴槿惠上台了。


  在涉及财阀政治的衰弱期(这是包括当下并向后延续的)和进一步谈朴槿惠之前,笔者先拉出一个财阀代表来谈谈。那就是三星集团。


  有关三星财团的发家史就没必要细说了,这种资料很容易就找到,只是需要注意的是,三星的成长 发展 壮大 乃至成为全球巨无霸企业之一的过程,是几乎完全和韩国财阀政治的发展过程相对应的。


  这里只罗列几个21世纪以后的数据,以清楚今日三星到底有多大。
  2006年,三星集团是全球第35大经济体,旗下有3家子公司属于世界五百强,至少2家子公司是韩国50强企业,差不多是韩国50强企业的半壁江山。若以国家经济体来排名,三星集团大于阿根廷。而韩国在美国注册的8782项专利中,有至少3611项是三星电子所申请的,所占比率超过40%。三星的品牌价值从1999年的31亿美元,到2006年的162亿美元,短短数年成长了五倍之多,2002年,三星电子的市值首度超越日本索尼,2006年,三星电子跻身千亿美元俱乐部;2009年,三星电子市值一度超越英特尔成为全球市值最大半导体制造商。自2001年起至2010年底,10年间三星在半导体的营收成长高达355%,目前排名世界第2,与龙头英特尔相比,市占率仅有4.1%的差距。


  三星财团和韩国政治千丝万缕的关系,本文就不用从上个世纪三星初创开始谈起了,就从距离现在较近的时间点谈好了,毕竟去年和朴槿惠总统的"亲信丑闻"关系密切的财团就包括三星集团。而三星堆对韩国政治生态的巨大影响力,远不止于此。

  2007年,三星集团前法律顾问金勇哲(又译金勇澈或金容哲)就曾在全国直播的电视记者会上举报,在李健熙指使下,三星集团筹措数十亿美元设立秘密资金,用来贿赂政府官员、法官、检察官和媒体,以阻止当局调查三星的内部管理问题。同年11月23日,韩国国会成立独立调查组,介入所指控的秘密资金案。诡异的是,这个调查似乎不了了之了,或者说具体的调查根本不是针对金勇哲所指控之事,偷梁换柱了。

  事件偷梁换柱后,调查的结果是检察官以违反信托、逃漏税起诉,让很多普通韩国愤怒的是,最后判决李健熙罪名成立仅逃税和3年徒刑,缓刑5年。2008年4月,李健熙就特检展开秘密资金调查一事发表道歉,并同时辞去会长职务。但是2009年12月,李明博总统决定给予李健熙特赦,原因是“韩国要申办2018年冬季奥运,李健熙是国际奥委会委员,为了整体国家利益,给予特赦”。

  金勇哲其后在2010年出版《思考三星》一书,直言三星是亚洲最腐败的企业;金勇哲又于2013年出版第二本书《三星内幕:揭开三星第一的真相》,再次指控三星高层设立贿赂基金收买检察官、政府官员、司法界与政界人士;然而两本书皆在出版后遭韩国媒体封杀。由此可见,三星在韩国一手遮天之势。

  有韩国网民形容“三星的金钱势力凌驾国家主权之上已经很长一段时间”,相信此说法毫不夸张。

  2012年12月9日,美国《华盛顿邮报》刊登了一则以“韩国,三星民国(In South Korea, the Republic of Samsung)”为题的报道,指三星“规模庞大、势力无孔不入,是韩国最大经济成就,但也是最具争议的”,又引用韩国经济数位广播节目主持禹硕勋的话:“你甚至可以说,三星集团会长的权力比韩国总统还大;韩国人民已认为三星无可匹敌,凌驾法律之上。”现在的情况是,朴槿惠已经被弹劾下台,那么接受调查后的三星实际掌门人会李在镕是什么结果呢?至少有一点可以确认,韩国有意竞选新总统的,都清楚,可以继续得罪朴槿惠,但是李在镕,一定另当别论,后者的影响力肯定超过即便在位的朴槿惠。

  三星曾于2012年阻止韩国公平交易委员会(英语:Fair Trade Commission (South Korea))进入公司调查,同时涉及销毁相关文件。韩国朝鲜日报就此发表一篇措词强烈的社论,称“三星眼中还有王法吗”,并痛批三星集团“目中无政府,无视韩国法律的存在,在韩国公然享受‘治外法权’。”社论又提及三星拒绝接受韩国公平会调查,“正好说明了韩国政府在企业集团面前有多么软弱无力;韩国的法律在处理大企业上有多么没用。三星之所以敢如此视韩国法律如无物,正是因为他们过去数十年里,利用提供‘奖学金’的方式,建立了广泛的人脉,而且三星还号称有全韩国最好的法律团队,使得韩国政府没人能拿三星怎么样。”而'奖学金'贿赂手段也让很多政府要员的子女获益,包括"亲信门"丑闻主角崔顺实的女儿。

  此外三星还有镇压阻碍工会的举动。2013年10月21日,《韩国经济》报道三星一份名为“2012年S集团劳资战略”的文件内容曾经提及“如有员工企图成立劳工工会,公司将立刻采取行动,查处相关员工的行为,严加惩罚、以儆效尤,预先彻底铲除集团内成立工会的任何势力。”文件亦透露三星已另行成立“劳资协议会”组织,负责阻碍员工组织工会。所做这些,韩国法律系统都没能拿三星怎么样。


  韩美关系一直是韩国外交的核心。朝鲜战争后,两国签署了《韩美共同防御条约》。美韩当初确立的军事同盟关系又称为“血的关系”。韩国成为续日本之后,美国在东亚的第二大同盟国。理查德·尼克松执政期间,美国提出希望亚洲国家负责自己国家的国防,决定将驻韩美军的数量从6.1万人裁减到4万多人,并停止对韩的无偿军事援助。卡特总统上台后,美国对韩国国内的民主与人权问题变得更加关注,同时韩国几个财团控制的企业逐渐有实力和美国的跨国公司竞争,韩美关系出现波折。加上“维新宪法”的颁布和朴正熙政权对民主阵营的镇压,美国开始对韩国渐生不满。1976年10月24日,美国媒体曝出“韩国门事件”,朴东宣和韩国中央情报部门有关人员受韩国政府的指使自1970年代初开始贿赂美国议员和公务员。1977年,美国在审理此案时查出前韩驻美大使金东诈(1967年11月-1973年12月)曾贿赂收买美国议员。美国政府要求朴正熙交出两名重要嫌疑犯,但遭拒绝。韩美关系因此雪上加霜。1977年3月,卡特宣布将在未来4-5年内全部撤走驻韩美军,使韩美军事联盟出现破裂的危机。1976年,美国基本结束了对韩国的无偿军事援助,韩国从受援助国变成美国的军需物资消费国——满足了美国军火商的期望。1978年11月7日,韩美联合军司令部成立,两国军事关系开始由纵向统帅关系转变为横向合作关系。进入20世纪80年代后,韩国在军事方面逐渐形成了由韩国主导美国支援的防御体系。1994年12月1日,驻韩美军将和平时期的指挥权转交给韩国。卢武铉执政时期,韩国推出了“自主国防”政策,主张修改驻韩美军地位协定,要求美军撤出首尔,收回战时指挥权,打造自主国防。2006年,驻韩美军的数量已经降到朝鲜战争后历史性的2.95万人低值。2008年,保守派的大国家党重新执政韩国政权,韩美关系得到了恢复。2008年4月,时任韩国总统李明博在访美期间,双方宣布建立面向21世纪的韩美战略同盟关系。朴槿惠担任韩国总统后,韩美关系继续得到巩固。2013年5月,朴槿惠对美国进行了国事访问,双方发表了《纪念韩美同盟60周年联欢宣言》,标志着两国全方位、多层次的战略联盟的深化与发展。目前在韩国的美军依旧掌握韩军战时指挥权,对韩国负有安全防卫义务。美方于2009年制定计划,预计将于2015年12月将韩军战时指挥权交还给韩方,但是,美国以朝鲜发展核武器为由,对外宣称为了预防朝鲜的核威胁,决定延迟移交韩军的战时指挥权。2014年10月,韩国国防部长韩民求宣布这一期限将后延到2020年代中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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