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馋哭了！秋日的仪式感少不了这一口！灵世面的杭州人已经排上了…

杭州发布 · 公众号 · 美食 · 2024-09-23 23:05

正文

刚刚过了秋分，杭州的天气就格外应景，褪去了夏的炙热，天地间忽而露冷风清起来。空气中不仅飘散出桂花香，也弥漫出糖炒栗子的香甜，真正秋天已经不远，是时候“贴秋膘”啦！

杭城大街小巷的干果铺子外都支起大铁锅，锅内传来哗啦哗啦的翻炒声，间或有栗子的爆炸声，织成一片好热闹的初秋景致。此时，再来上一口刚出锅的糖炒栗子，甜、糯、润、香…秋天的灵魂不过如此！

前些天，带着女儿逛超市，结完账正要离开时，我闻到一股熟悉的香味。“是糖炒板栗！”我和爱人不约而同地说道。然而，桂花还未全面盛开，这份属于秋天的美食怎么这么早就上市了？纳闷间，步伐已经不由自主地朝着香味的方向去了。在超市入口处，售卖冰糖葫芦的店铺旁，那台炒制板栗的机器像个显眼包，正卖力地工作着。

看着一颗颗板栗在“砂海”间翻滚，好似一群冲浪的精灵，将独属于秋季的“浪香”洒向空气中。也许是由于长时间无人问津，老板在见到我们驻足观望后，立即热情招呼道：“帅哥，又香又脆的板栗，来点呗？尝一颗保证你和爱人不‘栗’不弃，孩子健康成长。”瞧瞧这商家，谐音梗玩得溜不说，还挺会做生意。出于对板栗的热爱，我们果断买了一斤“时鲜货”。

走出商场，我迫不及待地从袋里掏出一颗，趁热剥开。那被热气包裹的果肉如同凤仙花种子般被迸发出来的热浪推动着跃出壳外。一口咬下去，仿佛秋天的味道在这一刻得以尽情绽放。女儿站在一旁，看我们吃得津津有味，口水也忍不住流了下来。给她尝了“甜头”后，她便索求不停。我想，这大概就是“千果之王”独特的魅力吧，让人一尝便难以忘怀。

摄影/楼航

走在回家路上，脑海中那部跟随我多年的童年影片再次被按下播放键，熟悉的画面唤起尘封已久的岁月，我情不自禁地与爱人和女儿分享起那段饱含回忆和情感的板栗故事……

敲打、捡拾

老屋院子后面有一棵硕大的板栗树，自我记事起，它便在那里。

每年秋天是板栗成熟的季节。记忆中，我最喜欢做的，就是提个小竹篮跟在爷爷奶奶后面去打板栗。来到树下，爷爷像变戏法般从一旁竹林里取来一根长长的竹竿。稳稳站定后，只见爷爷的双手一前一后紧握着竹竿的下端，开始有节奏地敲打。随着竹竿一起一落，长满刺的板栗蒲一个接一个地从树上掉落，随后在大地上滚动、跳跃。一旁躺着休憩的小黄狗好像此时也来了兴致，时不时去草丛里打探。

摄影/张贞

刚打下来的栗蒲，如同一只只披着绿衣的小刺猬，有的还没开口，紧紧包裹着身体；有些个头大的已经笑裂了嘴，探出褐色脑袋向四周张望。

胆小的我总是躲得远远地，生怕被砸中。而奶奶似乎习以为常，用她那双布满岁月痕迹的手，把掺杂在草叶和泥土中的板栗拾起，丢入篮中。待爷爷结束敲打，我才敢重回板栗树下，拿起我的小钳子，时而帮助、时而好奇地捡起那些掉落的板栗，感受、品味着丰收的乐趣。

图片/萧山发布

去蒲、脱壳

回到家，奶奶将满满一篮子板栗倒在地上，随后便坐在小板凳上，开始去蒲。只见奶奶微微佝偻着背，左脚用力踩住带刺的板栗蒲，右手握着那把有些年份的剪刀。她瞅准板栗蒲上的“十字”纹路，轻轻一剪一撬，那坚硬的外壳便裂开，内里的板栗随之显现。这时，再轻轻一抖，板栗就完好无损地脱落。如果遇上几个特别顽固的“家伙”，奶奶会耐心地用剪刀再助它们一臂之力，直到全部脱壳。

看着奶奶熟练地操作，我也顿时来了兴致，便试图学着奶奶的动作模仿起来。然而，我很快发现自己太过天真。短短几分钟内，我的拙劣尝试频频失败——一会儿因为脚没踩稳被刺扎到，一会儿又因为用力不当被刺扎出血。我原本满心的兴致被这接二连三的挫败冲淡了，只得在手忙脚乱中选择放弃。这一刻，我才深切体会到奶奶掌握的这门技艺，看似简单，实则是岁月的沉淀。而一旁的奶奶，丝毫没有因为我的笨拙而分心，依旧认真重复着手上的动作，她那专注的神情和娴熟的技艺，让我从心底升起无限的敬佩之情。

板栗剥完后，爷爷便拿着扫把打扫“战场”，他会将那些蒲壳装在蛇皮袋里，然后重新倒在板栗树下，待到分解后作为来年板栗生长所需的养料。

清洗、蒸煮

板栗全部脱蒲后，奶奶会先将它们的表皮清洗干净，然后按她特有的方式给板栗泡上十分钟的“盐水”浴。奶奶说，这是年轻时不断摸索出来的方法。盐要选择细盐，用温水全部化开后，再放入板栗。这样做不仅更干净，而且蒸出来的板栗不容易粘壳，也更香甜。

板栗浸泡好以后，奶奶会把它们逐一放到案板上，拿出那把旧菜刀，在每颗板栗拱起的背上切十字花刀。刀锋划过的声音清脆利落，仿佛有一种特殊的仪式感。切好的板栗随后被放入那口铁锅中。准备就绪后，奶奶又来到灶口，点燃一把柴火。火焰在灶膛内跳动着，炉灶旁弥漫开的水汽还带着些许的盐味。渐渐地，板栗开始散发出诱人的香气，贪吃的我此时早已守在铁锅旁，迫不及待等着美食出锅。

锅盖揭开的瞬间，淡淡清香如烟花般绽放，拥抱整个厨房。每一颗蒸熟的板栗，金黄饱满。这时，奶奶会用她那双宽厚暖和的手，小心翼翼地从锅里取出几颗板栗，剥皮、吹凉，然后带着宠溺的眼神放到我的手心。我拿起一颗，放进嘴里咬上一口，似乎有一种治愈的力量从舌尖弥漫，那股淡淡的香甜沿着喉咙直达心头。

如今，虽然爷爷和老屋早已离开了我们，那棵曾经挺拔的硕大板栗树也终究在岁月无情的冲刷中倒下。但，每年秋天，我都会去菜市场挑一些农户们自己种的板栗。在奶奶的指导下，尝试再现儿时的味道。或许，无法拥有奶奶这般手艺，但每一口咬下去，依然能感受到那种熟悉的温暖和安慰，仿佛爷爷的笑容和老屋的故事就在唇齿间，温柔地流淌......

摄影/探路小明

随着故事的结束，女儿已在爱人的怀抱中进入梦乡。手中那袋糖炒板栗仿佛还没听够我的故事，先后溜进我的肚子里，去重温、去找寻故乡的印记与记忆。

告别一段暑热

迎来一季清凉

秋天

是一个适合思念的季节

更是一个适合美食的季节

在这个季节里

你最想念哪一款美食

是香甜的糖炒栗子

还是肥美的大闸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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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字/张升航

制图/叶丛

编辑/沈如意

责编/曹姣娜、谢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