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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历过这件最令人绝望的事,她如何让自己活出幸运的模样?

十点读书  · 公众号  · 读书  · 2017-04-08 22:09

正文


  

文 | 熊爷

熊爷决定写这篇文章,是希望能让更多人关注女性受到的不平等对待;更重要的是,我们或许能够在其中学会独立和坚强。


故事的主角被称作“最幸运的女孩”,却也有着巨大不幸的过往。她在17岁时被强奸。幸运的是,她活了下来,却也开始了一段痛苦的人生旅程。


她就是现在美国最畅销的作家之一,全球总销量超500万册的小说《可爱的骨头》作者艾丽斯·西伯德,也是熊爷今天的故事主角。



1999年,她出版了首部自传作品、也是严格意义上的她的处女作:《他们说,我是幸运的》。这本书蝉联《纽约时报》非虚构图书榜17周,6度再版,长销了17年。


这是一个残忍的故事,也是一个关于幸运、坚强与永不放弃的故事。正如艾丽斯所说,如果大众不敢直面,或许是对她最大的第二次伤害。


-1-

“我要活下来”


“在我被强奸的那条通道里,有一个女孩曾被谋杀和肢解。这件事是警察告诉我的。他们说,相较而言,我是幸运的。”


对于当时的艾丽斯来说,这句话没有一点价值;不幸中的万幸,或许才是最大的痛苦。


在那个夜晚到来之前,艾丽斯同大多数的17岁少女一样,在一生中最美妙的年纪,像春天的草木般蓬勃生长。


她是纽约雪城大学的大一新生,主修艺术,梦想成为一名百老汇演员,可以伴着音乐尽情舞蹈跳跃,演绎百般种人生。这对于性格古灵精怪的她真是再合适不过了。


然而,一夜之间,什么都变了。



电影《可爱的骨头》剧照


一个看似寻常的夜晚,天气很冷。


像往常一样,她走在回宿舍的路上。突然间,一个像巨人一般的身影出现,从后面抓住了她,并捂住了她的嘴。


在此之前,艾丽斯对男女情事的认知,仅仅停留在一个浅浅的初吻。那是一个叫史蒂夫的好男孩,在她家和她共读《纽约客诗歌集》时,互赠给对方的一个“小礼物”。


而在那个夜晚,艾丽斯,却被那个像野兽一般的男人强暴了。


她曾决绝地反抗过。她疯狂地踢他,却没有一下踢中;她试着逃跑,却被拽住了头发。她的头被用力地往砖块上撞,脖子被掐到几近失去知觉。


魔鬼拿出了刀。


魔鬼说:“你没明白,婊子。我会杀了你。我有刀,我会杀了你。”


艾丽斯想活着。她想活着,就只能顺从着他。像献祭自己的身体,给一个丧心病狂的魔鬼。



电影《可爱的骨头》剧照


就在那个曾是通往圆形露天剧场的地下路口,在这个地方,这个本应象征着她梦想的地方,却成了魔鬼对她施暴的地狱。


在这个夜晚,将近两个小时的时间,她死了无数次——


在他把她压在身下撞击她的时候。在他病态得朝着她撒尿的时候。在他要她跟他吻别的时候。在他问她名字的时候。

 

可是,她要活下来。


她不是没有反抗过,但现实更加无情。


此时,她眼前只有读过的诗、母亲的脸、外祖母的蓝宝石戒指;还有这个恶魔的长相。


前者是她无法求死的原因,这是一个花季少女渴求生之美好的本能;后者是她潜意识里女人的坚强,她做鬼都要记得这个魔鬼是谁!



电影《可爱的骨头》剧照


“那些说她们宁肯抗争到死,也不愿意被强奸的人我无法理解。比起死亡,我宁肯被强奸一千次。”


这句未来让她遭受不公待遇的话,却也是她最直白的抗争。


活下来是靠幸运?


可在当时的她看来,自己不是因为幸运活下来,而是靠着自己的坚强活下来。


幸运,这一夜并没出现。


-2-

坚强,才是最大的幸运

 

“我的生活完了,但我的人生才刚开始。”


艾丽斯活下来了,在身边所有人看来,这已经很幸运。因为,她还拥有人生,但对她来说,最难挨的生活才刚刚开始。


这一年,她只有17岁。


她告诉了家人,还报了警,这等同于,她向整个世界做了宣告。


她的大学舍友开始对她议论纷纷,什么样的话都有;走在大学城里,她的脸变成了降头,被路过的男孩嫌恶地说“见鬼”。


她想,没关系,还有家人。于是她离开学校回到家乡宾夕法尼亚,和父母姐姐住在一起。


但这样的不幸,也让整个家庭产生了某种奇怪的情绪和异化。


甚至于她的父亲,那个通常被称为上辈子情人的男人,竟然对她提出那样的质疑:“但要不是你允许了他,他怎么能强奸你呢?”


艾丽斯说,如果自己的父亲都有这样的想法,那外人会怎么想呢?



电影《可爱的骨头》剧照


慢慢的,她看世界的眼光,和世界看她的眼光,都变了。


艾丽斯会坐在车上,看着窗外的随便什么男人,对妈妈说:“我觉得我曾经被所有这些男人压在身下过。”


在家人的鼓励下,她决定去看心理医生。可是,那个坐在她面前的心理医生,一个三十多岁的女权主义者,在得知艾丽斯被强奸后的第一反应,竟然是劈头盖脸的一句:“那么,我猜这会让现在的你对性爱不再感到那么不自在了,嗯?”


她快崩溃了,已经找不到人可以倾诉。最终,她想起了自己的初吻对象,前文提到的那个叫史蒂夫的男孩。


“曾经的我拒绝了他对于上床的要求,但现在似乎这一切都变得荒谬。”


一开始爱情都是美好的。这个男孩似乎接受了她的不幸,她也把自己被强暴的发生过程与他倾诉,他的眼里尽是关怀和怜爱,她觉得自己或许真的是幸运的。


但,幸运从那一夜开始,或许就没来过。


他带她去看一部关于《堂吉诃德》的话剧,他把自己当成剧中拯救妓女的骑士,并“赐予”艾丽斯《堂吉诃德》中妓女的名字,把这一切当成了活生生的表演,甚至邀请艾丽斯同唱剧中曲。

 

她突然发现,相比那两个小时的不幸,生活更加残忍。已经无人可以依靠,和那一夜一样。只能靠自己。于是,她决定离开家,独自一人回到纽约的学校。


或许,对她来说,活下来不是最大的幸运,而是学会了独立和坚强。

 

-03-

学会好好活着


回到学校后,艾利斯需要找到一个属于自己的出口。她想,如果能在那一夜活下来,还有什么能够阻碍自己好好活着呢?


无法在舞台上继续自己的梦想,那就开始学习写作,在文字里找到自己的世界。对于那时的艾利斯,这或许是最好的方式。没有其他人,只有自己。


一点一点找到自己生活节奏的艾丽斯,甚至开始想要抓到那个恶魔。她勇敢地多次回到案发地,不顾别人的劝阻和嘲笑。就在回到学校的同一年,艾丽斯竟然在路上偶然遇到了那个魔鬼。她当时痛苦地记着这个男人长相的决定,没料到真的迎来了奇迹。


她当即报警,而警方根据线索,最终抓到了这个魔鬼。她在法庭上勇敢地以受害者的身份出庭。隔年,这个恶魔被判了25年有期徒刑,最大量刑。


“这都能抓到,这个女的真是幸运。”


但艾丽斯本人并没有感受到幸运,因为,这是她自己用痛苦换来的公平。



电影《可爱的骨头》剧照


而施暴者的落网,也并没有给她带来平静的生活。反而,不知为什么的,她开始像许多受害者一样堕落。


毕业后,她成为了纽约大学的一名兼职教授。本应过上正常的生活的她,却染上了毒瘾。


整整三年时间,她在海洛因这个魔鬼的折磨下,无法解脱。


就在所有人都觉得这个女孩理所当然要沉沦的时候,这一次,她第一次感受到幸运来了。


生活中不总是坏人横行,学校里的有些学生,成为了支撑她戒毒的动力。这些帮助她的人,都是类似贫困移民或前瘾君子。这些也经历过生活不幸的人,让她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温暖。


她突然觉得,那一夜她或许真是幸运的,但幸运的不是活下来,而是学会活。


经过努力,她戒掉了海洛因,就像当时从魔鬼手中逃生一样。

 

而更让她想不到的是,更大的幸运在等着她。


-04-

他们说,我是幸运的


1994年,她搬到了加利福尼亚。后来她才知道,这不仅仅让她离开了伤心地,更让她找到了一生的幸运。


在这里,她遇到了自己未来的丈夫,作家格伦·大卫·戈尔德。


这个男人懂得如何去爱她,如何和她一起去面对那些曾经的不幸。他不仅在生活上体贴地照顾艾丽斯,更重要的是,在他的鼓励和帮助下,艾利斯开始尝试写那本后来让她声名大噪的《可爱的骨头》。



艾丽斯与丈夫格伦·大卫·戈尔德


可是,这个女人的生活似乎就从来没有顺遂过。


从33岁决定开始写这本小说,她就写得非常吃力。五年的创作过程中,她几度想要放弃。更何况,这本小说的主题是“一个被奸杀的少女,死后变成鬼魂复仇”的故事。


这让她更加痛苦。但她不服输,她想直面自己的人生。


为此,在写小说的过程中,她先写了自传作品《他们说,我是幸运的》。这本书比她的虚构小说提前出版,当然,当时并没有引起轰动。


但这本自传,某个角度释放了她内心压抑快二十年的痛苦。书的英文原名是“lucky”——幸运。


直到这一刻,艾丽斯才真真切切地感受到:“是的,我是幸运的”。


当然,之后她更加幸运,她成为出色的作家,收获了家庭、事业、名利,也得到了所有人的尊重。


但这个时候她已经快四十岁。




在巨大的不幸面前

她选择了坚强与不妥协

最终活出了幸运的样子


因为命运是面镜子

照见的是我们自己的样子


所以,面对命运

要坚强,要微笑


我们有多努力,就会有多幸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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