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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访导演马进:青春剧有很多模样,有一种叫《春风十里不如你》

广电时评  · 公众号  · 时评  · 2017-08-07 22:18

正文


改编自冯唐小说《北京北京》,青春剧《春风十里,不如你》正在优酷独播。从文学到影像,背后经历了怎样的“打磨”?关于青春的讲述还能产生什么“新意”?为此,《广电时评》独家专访了该剧的导演马进。

春水初生,春林初盛,春风十里,不如你。


剧中一言倒是讨巧,化用的是杜牧诗里颇为著名又诗意栖息的篇章:“春风十里扬州路,卷上珠帘总不如”。 扬州城十里长街上,珠帘下红袖如云,但什么样也比不上心里的那份情谊迷人。



塑料桌布上的燕京啤酒、五香花生和带着腥味的田螺,胡同里滑腻的路面,紫禁城琉璃顶上虚幻的光……《春风十里,不如你》一下子把观众拉回一个“特别”的年代。


从小说到剧集

2016年夏,马进在从上海回京的路上接到了制片人宋紫铭先生的电话。简单沟通后,马进知道了冯唐的《北京北京》,“读完后更有一种莫名的感动,这种感动让我想起了爱情”。于是,没有太多犹豫,在与制片方见面的第二天他就与对方就达成了合作意向。“他(马进)50多岁,他经历过那个年代,心态年轻、向往爱情,我很相信他。” 阿里巴巴文化娱乐集团大优酷事业群国内版权执行监制李基业说。

 

《北京北京》是冯唐“万物生长三部曲”的最后一部,用冯唐自己的话来说,“写完这三部曲,我积攒的21本日记、450封书信都可以灰飞烟灭、不复记起,这三本半自传性的小说,就是我的青春记忆。”这份相对“自我”的创作,催生出原著里有不少意识流的表达,这也随之成为影视转码时的难点。“意识流的叙事手法在小说中很常见,但对于影视作品而言就很棘手。影视剧有严格的时空逻辑链条,时间、空间、人物要统一。小说具备的自由的心理活动刻画以及感受性的内容基本无法再现。”马进说。



从小说到剧集,马进在“再创作”过程中备受考验。他希望剧集能保留住如原著般的“低调的诱惑”之感,原著气质与灵魂是改编的基础和依据。“但除了保留小说中的人物和基本的人物关系外,剧本几乎是重新创作的。” 《春风十里,不如你》在剧作阶段集合周涌、许芃芃、韩鹏三位编剧,在马进看来,剧本要做扎实。

 

改动那么大,“原著党”会买账吗?多数改编剧都面临这样的迷思。但在马进看来,这是一个“伪命题”,“人们常说一千个读者就有一千个哈姆雷特,但对一部剧而言,一千万个观众的眼前,只能有一个哈姆雷特。”在马进眼中,改编的基础在于发现、尊重和延续原作的风貌与精神,至于具体的情境和段落,则要视影视创作的需要来具体把握。“否则,不那么影视化的改编,又有什么意义呢?”



作品要“演”出来

“选角对了,戏就成功了一半。”在马进看来,作品就是“演”出来的,选角至关重要。

 

《春风十里,不如你》在优酷上线后,剧中两位年轻主演引发了观众的讨论。

 

“秋水是一个很文艺、爱惹事儿、很自我的人,张一山诠释得很妥帖,尤其是那种略带痞气又不令人生厌的模样。”原著中肖红的设定则是“整个医学院所有男生的梦中情人”,周冬雨常塑造的角色似乎不是这一类,但在马进眼中这反而“恰到好处”。“肖红虽然有点二,但很率真、真诚,性格底子里的那些东西,跟周冬雨很像。” 马进告诉记者,选择张一山和周冬雨就是考虑他们与剧中角色的“匹配度”。



角色之外,为了作品能被“演”得更好,这部剧的背后还有更多“意想不到”。

 

“作为系列剧,‘以事找人’的特征虽然可操作性强,但它很难表达人物的成长,更难对观众构成持续的吸引力。”于是,当拍摄接近过半时,马进做了一个“大胆”的决定——放弃后20集的剧本另起炉灶。这样的冒险令整个剧组猝不及防,所有的演职员甚至都不知道明天要拍些什么。

 

另一头,马进和他的团队连夜讨论结构、情节、细节和关键台词,确定好明天的拍摄量。“文编连夜‘一飞’(初稿),第二天大队出发前把“飞页”发到工作群。我到现场后开始‘二飞’(拍摄台本定稿),然后直接群发给演职员进行准备和排练。”

 

这种“双飞”模式持续了近50天。马进回想起来,正是这样的拍摄方式让他熟知每一个演员的性格特征与行为方式。



青春要有“真实感”

青春片最打动人的地方,并不是电视剧主角们经历的事情你闻所未闻,而是他们做过的事情你当年全部都做过。马进说,这部剧就是想要还原有“真实感”的青春。

 

《春风十里不如你》的怀旧氛围并不浓烈,它更多呈现的是青春本身,年代背景虽与当下不同,但90后经历过青春的美好、懵懂、悲伤与泪水却是共通的。

 

“观众的观感已经突破了年代背景的设置。”原著作者冯唐在谈到这部剧时表示。《春风十里,不如你》围绕80后经历过的、90后正在经历的,00后将要经历的大学军训展开。住集体宿舍、吃大锅饭,趴在窗口看女生,错过的《霸王别姬》,表达爱情向往的《致橡树》,只有兄弟之间才会懂的玩笑和调侃……以军训生活为起点,从90年代的背景讲起,这部剧唤起了不少观众的共鸣。

 


人们对青春题材的文化消费越来越丰富,但这一类型题材在创作上也暴露出了不少的问题。李基业说:“优酷选择《春风十里,不如你》不仅是从题材考虑,更重要的是因为它遵循了现实主义的创作手法,与按套路出牌的跟风剧截然不同。我们希望能真正站在观众的角度去想,他们需不需要这样的作品?”


“梨花开,雁归来,可是你,却不在。”李健操刀谱写的同名主题曲《春风十里,不如你》为这部剧增色不少。作为联合出品方,优酷在该剧主题曲的策划打造上也费了一番心思。包括推广曲鹿先森乐队的《春风十里》,窦鹏写的《如果我爱你》和《小红》,前者是优酷建议片方购买作为推广区,而窦鹏的歌优酷则参与监制。优酷《春风十里,不如你》片头曲和片尾曲上线后没有打点,没办法设置跳过片头片尾。李基业说,“因为这部剧的音乐元素很特别,希望用户能够去听听。” 

作者:章炜


编辑:刘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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