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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藤泉的自由领地

卷宗Wallpaper  · 公众号  ·  · 2024-05-27 22:13

正文



在过往三十多年的创作生涯中,艺术家加藤泉(Izumi Kato)悉心培育出属于其自身的一方风土,而呈现在我们眼前、引发诸多情感牵连、联系起每个个体现实经验的,则是生长于这片沃土之中的丰盛“果实”。





在那些近似人脸的图像上,可以分辨出眼睛、鼻子、嘴巴的部分,却又因为各种混合的色彩,以圆点或看似随意的曲线呈现出微妙表情,一时又让人难以分辨面前的形象究竟是人类还是精灵,是外星生物还是宿栖于自然中的神灵;它们或四足而立,或有着形如鱼尾的下半身,有的又长出类似鱼鳍的器官……这些“造物”所散发的情绪或美丽可爱、天真淳朴,同时又似乎有着淡淡的哀愁和漠然,让人们在转瞬之间体验着世间存在的各种情感。


显然,语言在加藤泉的作品面前过于苍白,作品本身散发出的不确定性仿佛就是一切。 与此同时,从画布、木刻、天然的石头、软塑胶,直到近期于贝浩登香港个展上呈现的塑料模型,这些材料本身又传达着更多层的信息,与现实产生更为密切的连接,让人彷如身处某种异世界的同时,又不得不回望原本的现实世界——这便是艺术家加藤泉通过三十多年的创作生涯养成的属于他自己的风土,而呈现在我们眼前、引发诸多情感牵连、联系起每个个体现实经验的,则是生长于这片风土之中的“果实”。



加藤泉在位于贝浩登香港空间的个展现场



与大多数年轻人相仿,加藤泉同样经历过精力充沛而又迷茫无助的阶段,他尝试过做音乐人,却无疾而终,而他又是幸运的,因为他找到了绘画这个对象。按照他自己的说法,自己的艺术道路是在排除法运算之下出现的: “与其说想要成为艺术家,倒不如说其他的事情好像都做不好,于是便一鼓作气想要以艺术创作决一胜负,无论世界如何变化,自己就是要以艺术为生。也只有下定这个决心,才是一个艺术家。” 于是,他便开始了与绘画之间的对话,同时也开启了作品与自己的共同成长。



上:年幼时的加藤泉

中:大学时期的加藤泉,在乐队里担任鼓手

下:加藤泉与自己的乐队Tetorapotz在香港M+博物馆演出,2024年



早期的绘画似乎也映照了他的迷茫,那些模糊的雏形、仿佛在羊水之中的胎儿,大多为暗色调的单色,呈现出一种混沌的状态,渐渐地,这些形体开始长出手脚,面目逐渐清晰,那些线条和圆点让人得以解读微妙的情感,或与天地山河融合,或与花鸟树木相依偎,他们的世界开始丰富起来,成为能够承载万物的生命体。

这个过程恰恰与他在《绘画与我》中的自述相呼应:


“20几岁时,我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作画。

人们为什么作画?

为什么需要绘画?

我当时思考着这些问题。

当然各人有各人的理由,但我不知道自己的理由。

30几岁时,我依然没有答案,但至少意识到

绘画帮助了我。

在思考绘画的过程中,我便能理清头绪

进而与他人与世界沟通。

我对绘画的思考与这个世界及我个人的生活相关。

正是如何作画的种种思考,令我与世界的沟通

逐渐变得明了。

当我最终正视绘画后,它的魅力便令我

毫不犹疑地倾尽余生。”



加藤泉在位于贝浩登香港空间的个展现场



在与绘画不断的对话中,他也明确意识到绘画于他“时常是一种‘过程’的状态,没有明确的答案,所以要一直探求下去”。 也正因为如此,对于自己的创作他也不提供所谓的正确答案,作品的标题多为《无题》,当被问到作品中的形象究竟是他的自画像还是其他人物时,他的回答则是“可以是某个人,也可能任何人都不是”,他拒绝定义作品,而让作品处于一种似是而非,却又万般皆是的开放状态。


或许,用他自己对艺术的精辟解读能够让我们了解他不断趋近于本质的创作:“一件好的作品应该与交通标识截然相反,交通标识传递的是直接而有限的资讯,不同国家、语言、性别的人都能看懂,然而好的作品要让100个观众产生100种不同的看法。”由此,世界在创作的沃土中不断地成长、扩张。



“加藤泉”展览现场,贝浩登(香港)


上:加藤泉,《无题》(Untitled), 2023年

布面油画,97 x 184 cm

下:加藤泉,《无题》(Untitled), 2023年

布面油画,66 x 126 cm





与许多艺术家类似,加藤泉同样遇到过创作的瓶颈期,那段时间对他而言“犹如在没有出口的隧道里奔跑”,而他仿佛听从了身体的某种召唤,尝试转移注意力,创作了早期的木雕作品。 或许这种在绘画中无法体验的身体性感知,让他得以找到了“隧道的出口”——他觉得“自己好像是被释放到了广阔天地中,可以向任何方向自由地移动”。 正是这种自由,不但让他的木刻作品不断进化,陆续出现在日本原美术馆的庭院中、六甲山艺术节的山野中……同时也开启了自己与各种媒介的对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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