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生活太艰难,还是活色生香。我们都遍体鳞伤,也慢慢坏了心肠。”
——朴树
我想写个有点另类的故事——一个孩子成长的故事,从他自己的视角。
愿你能让这束光,照进心底里柔软的部分。
那一年,他7岁。
那次,妈妈带着他,和单位的同事一同出游。
在那些人里,他看到了一位体态格外臃肿的男性。童言无忌的他,刚一见到就乐开了花:“大胖子,哈哈哈哈!”
胖子有些难堪但善意地笑了,妈妈也尴尬笑了笑,旋即瞟了孩子一眼。
随后,“大胖子”的昵称和爽朗的笑声在一路上充斥着,但这个笑声对于妈妈而言愈发刺耳。
终于,她忍不住爆发了:“说了多少次了,你怎么还这么叫叔叔?有点教养吗你?回去等我跟你算账!”
妈妈没有食言。回到家中,她让孩子乖乖地站在墙角:“不会好好说话,不想出去是吧,以后都别去了!”
他眼泪刷地一下淌了下来:“妈妈,我知道错了。”
妈妈依旧不依不饶:“错了就完了?我带你出去玩,不是想让你出去给我丢脸的!”
不知道哪里触动了他敏感而脆弱的心灵,他一下子激动起来:“我要离家出走!”
他随即夺门而出,快步往外走,并听到妈妈远远的声音:“走,走啊!”
一分钟后,他怂怂地回来了。他看着妈妈的眼睛,认真地问:
“妈妈,你还爱我吗……”
妈妈没有回答,只是说:“差不多行了,耍赖皮没有用的。以后别这样了,知道吗?”
他揉揉泪汪汪的眼睛:“我以后不会给妈妈丢脸了。”
那一年,他13岁。
平时成绩本就在班里不太好的他,那段时间因为最疼爱他的爷爷去世了,一直有些心不在焉,成绩更加不堪了。
老师叫他到办公室,拿着他的考卷质问他:“我看你对学习就没上心过?”
他是渴望老师关注的,心中早憋了一大段想说的话;但听到老师这么说,突然又觉得不知从何说起,也没必要说了,只是无奈地笑了笑。
然而,这一笑却激怒了老师。
“还笑?没羞没臊的东西!你知道你现在有多丢脸吗?看看你考的这点分!”
老师越说越生气,把试卷扔出了窗外:“去,给我捡回来!”
他愣了,觉得这种感觉似曾相识。回过神来后,还是照做了,带着满篇红笔的试卷又来到老师面前,不敢用哪怕一点余光看看老师。
老师看了看他,淡淡地说:”行了,别来找我了,你要是自己不想好好学,就别来了。”
他默默地走出办公室,在走廊的角落,他默默地哭了。
回家了路上,他斗争了很久。终于,他还是鼓起勇气,回到家和妈妈说了这件事的经过。
他等待着的,本是来自妈妈的安慰,然而事与愿违:
“老师说你丢脸怎么了?你考这么差还不让说了?男子汉大丈夫,遇到一点小挫折就哭?”
那一瞬间,他心里瞬间涌出了说不出的难受,但他没有哭,因为他知道,哭没有用。
那一年,他25岁。
初入职场的他,凭借自己勤恳的态度和随叫随到、从不说“不”的作风,颇受一向以严苛著称的领导的器重。
然而在最重要的年度部门评优中,他却犯了莫名其妙的错误,搞得一塌糊涂,而他也没能逃过领导的训斥:
“你知道你是在代表部门吗,我可不想丢我们部门的脸!这活你要是不想好好干,早点跟我说啊!”
听了这句话,他突然觉得很难受,似乎领导分配的工作不想再干了。
幸运的是,这次旁边有一位女同事帮他解围:
“领导,您也别这么说嘛,小张之前工作也都做的不错,可能最近确实有点累,您的心情我们都可以理解的。”
当晚,他决定请这位女同事在单位附近的餐馆吃饭。
“感谢你啊,没想到你这么帮我。其实我觉得我有错在先,而且不管怎么说,领导也是为了我好嘛。”
“你说的没错,但我觉得即使这样,他也不该这么对待你。”
他轻轻地叹了口气:“哎,可能是我习惯了吧。”
随后,他们越聊越深,渐渐谈起了自己的成长经历。
当他说起曾经自己让妈妈和老师“丢脸”的经历后,他无奈地笑了笑:“现在我也坚强了,不需要什么安慰了。”
说到这里,他突然觉得很难过,有点想哭。
但他不会再哭了,因为他已经没有眼泪了。
其实故事到这里,应该已经结束了。
相信看到这里的,也都是真爱了。
但是,既然是个虚构的故事,还是让它有个圆满的结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