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牛街拆迁后,转眼三年过去了,二零零一年底,天杨听朋友说到中东国家能挣到大钱,转过年儿,就跑到北京城里某著名的外语大学报了一个阿拉伯语进修班,由于打小儿就接触过阿拉伯语,所以学起来比较容易。
高天杨的经济实力包括吃住在内只够一年的学费,那些年上班和打工攒下来的钱大部分都支援给家里盖房子用了,只能强迫自己必须在一年内学会别人至少两三年才能学到的东西。为了能赶快出国挣钱,每天除去做礼拜、吃喝拉撒睡的时间和下午用1个小时在学校的操场跑步外,其余时间都是不停地练习听说读写翻。
二零零二年的三月初,清晨天气微凉,穿上一件毛衣外套,天杨独自来到学校的花园里,这个花园因为位置比较偏,此时的花园里只有天杨一个人,四周静悄悄的,天杨翻看着外语书,没有思绪,没有头绪,心里的感觉就像是晴天的雨,是失落?是遗憾?都不是,无奈的微笑,是甜蜜的思念,梦想牵你的手,自由简单的春天。
脑海里却总是浮现谢馥灿的名字,浪漫的人会感觉这个名字像诗一般美丽并散发着芬芳的名字,见过她的人会觉得她娉婷玉立,眉宇清秀,双眸明亮清澈,透着智慧与才气,面部轮廓柔美秀丽,双唇含情脉脉讨人喜欢,身形飘袅,轻盈,宛如天上的仙子,水中的龙女飘落凡尘,身前身后伴着胆识与傲气,她的笑,很甜,很柔,很自然,是她心态的真情流露,毫无矫揉造作,感觉到她的温柔贤惠,善良体贴,与众不同。
有一位波斯诗人曾说过:“对一个人的爱恋,如同荆棘缠绕在脚上,让人走向死亡。命运手握宝剑高悬在头上,没有她的日子,生命没有希望,当初浇灌的红花和常青树,已经枯萎沉积在坟墓,于是我告别的快乐,不再与他人交往。”
高天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倾听着内心的声音。忽然听到有个甜美的声音叫天杨的名字,回头循着声音找寻,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又一次与她的相遇,犹如夜空中的缤纷烟火,点亮了暗淡的幽寂,辉映着青青的月光,让潋滟水波淡沲起色彩纷呈。湖光月色,草青柳绿,泠风烟火,缱绻难离。
天杨激动地脱口而出“灿灿”,此时此刻,再也压抑不住自己的思念与情感,冲到她的面前,张开双臂,想把她抱入怀里。高天杨还是停住了,收回张开的手臂,眼泪已经冲出眼底顺着脸颊洒落在胸前的衣服上,哭着说:“我终于知道,我在心底爱你很多年了”。
谢家姑娘紧紧咬着自己的嘴唇,微微露出整齐洁白的牙齿,眼泪翻涌而出,扑进天杨的怀里,前胸的衣服被谢家姑娘的泪水打湿。
“我是在做梦吧?”天杨无法相信这是真的,能见到她,能和她相拥感受批次彼此的温度,谢家姑娘拉开天杨上衣的拉链,在她的胸口前狠狠咬了一口,哭着问天杨“疼不疼”?天杨知道这不是梦,心里默念感谢真主。
她依偎在高天杨的怀里,声音娇柔地说:“我昨天又梦到你了!我们俩手牵着手并排走在铺满金黄色落叶的甬道上,两边儿是高大挺拔的银杏树,不时有清风捧起脚下的落叶,围着我俩翩翩起舞,似快乐的精灵,为我俩祝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