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言
塔皮埃斯认为与作品的成功相比,对艺术家更为重要的是经过多年的努力,找到与社会真正的对话。而童年的疾病也是他走上艺术道路的某种神秘启示,这些意外的领会有可能被用到艺术上来表现。
塔皮埃斯主张所有的艺术家,首先必须是永远反对审美观,周期性地经历这种不断破坏的危机来不断获得新的成功。
In Tapias' mind, in comparison to the success of che artwork. it is more imporrant for the arrisrs to establish crue dialogue with society over years of eFforts. His childhood ailments were a mysrerious guidance to a path in art, and the unexpecred enlightenmene would be expressed chrough art. Tapias believes all artist, must First reject aeschetics and periodically challenge such crisis in order to gain new achievements.
塔=安东尼·塔皮埃斯
芭=芭尔芭拉·卡托伊
艺术家的成功是什么?
芭 :于一位艺术家而言,作品在世界上许多大博物馆展出,又出版了自己的回忆录,还建立了自己的博物馆……这将是成为毕加索、米罗之后的第三位在巴塞罗那拥有自己博物馆而享受盛誉的艺术家,这意味着什么?
塔皮埃斯和毕加索在一起
马蒂斯认为对大多数人来说,成功意味着达到目标,也意味着被限制。记得Goncout兄弟在日本大时代的艺术家一生中要多次改变自己的名字,为的是能够保持个人自由。
塔 :这是一个很难回答的问题。因为我从来没有考虑过成就——物质上的成就或胜利应该赞美,我从来没有操心过,我对这一无所知。但是有另一种东西对艺术家的确是重要的:经过多年的努力,找到与社会真正的对话。
事实上,我至今不觉得自己有成就,或许我的确获得了重视。我从来没有把自己的活动和使自己成名的想法之间建立起某种关系,我总是担心地听着。所有我着手在展览会展出我的画作、印刷版画,寻找建筑物做我的博物馆,都是为了使我能听到,希望传导我所喜爱的,我所表明的,因为我想利用这一切,我真正所渴求的成就。希望人们懂得一点这些想法和思想、感觉——那些企图在我画里表明的;另外一方面自然在我的文章里也有表明,综合起来的一种希望。但是,我更喜欢人们通过阅读我的画来领会,正因为这样才建立这个博物馆。至于我的艺术,无论如何都不能说是一个巨大的成就。
艺术能否从小众走向大众化?
塔 :今天艺术仍然是少数人的事情,在我看来是令人遗憾的。我国对艺术、诗歌、音乐的教育发展很缓慢。改变这种状况,教育部要比艺术创造者做更多的工作。如今文化信息常常是单一的,缺少从幼儿起开始基本训练,只是增加文化产品,在一个不具备条件的社会里,刺激它的消费,这正走上一条错误的道路,它仅仅是堆满文化工业产品的仓库而已。
芭 :坦白地说,一件作品是否需要观众的参与?有时能接受到观众反应,有时得到的却是不能被理解。
塔 :我不掩饰你的批评,现在我们有更多的民族经验,这表明存在很多与我相反的意见。比如,我纪念毕加索的作品遭到刻薄的批评。另外,大家都认为达利是加泰蓝地区的杰出画家而攻击我。我继续自己的奋斗,或许这件事也变得不那么明显了,因为如今我也得到加泰蓝政府和马德里政府的某些支持。
芭 :这种奋斗几乎没有先例可以比较,在佛朗哥统治时期你所保持的个性.那时的一切对艺术家和知识分子都是一种挑战,现在是否到了把精神上的芒刺拔出的时候?
塔 :我觉得不是这样,因为我一直相信,民主不是某种一朝一夕能实现的东西,是慢慢形成的,务必为之工作,如同为现代化一样的奋斗。这是我们正在为之工作的计划,但是还没有结果,必须承认,近几年现代化受到攻击,这也是我使用“现代”这个词的原因。甚至那些保守者,他们常常利用这个面具,把保守的意见掩盖起来。我认为现代化的基本因素,恰好是文化通俗化,尽管艺术家采纳相对于权力的独立性和现代化征服许多困难以及那些带着现代化面罩的假文化都是缓慢的征程。
影响艺术道路的那些神秘启示
芭 :童年时代有哪些事在你后来的艺术道路中产生了重要的影响?
塔 :我很关注艺术志向问题,这种志向是逐步发展起来的。从父辈的家庭教育开始,一直到艺术学院(学习),这正是常规的过程。但是也可能开始于突发性的时间,这是我所经历的。我正在思考,首先在西班牙内战的情况下,使我对周围发生的一切都很敏感,在那战争的环境里,我忍受饥饿和贫穷,得了肺疾病倒,在床上躺了将近两年。这样一来,我就有很多的时间阅读、思考、冥想,没有这场病,我的生活肯定走上另一条道路。令人惊奇的是,这绝对没有减少我的思维活动;相反,给我提供一种启发的经验,我觉得自己比常人更强,考量客观世界更深入。我认为经历了患肺病时期的呼吸困难和反复地对呼吸技术的练习,这激发我清醒的精神。若干年后,我读到某种瑜珈的呼吸练习,的确能产生这种精神上的清醒,这正是我那时候体验过的,这些“视觉”曾指导我的艺术,我意外地领会到可以用艺术来表现它们。
芭 :里姆鲍写过类似的艺术推动力,在他看来,这种推动,借助疾病能引起或激发。“重病”对他来说是超级智慧。
塔 :这个见解很精彩,尽管我还没有认识到,这个观点可能源自我们生物体的某种情绪不安,常常引导我们到达比正常意识水平时更深入。
芭 :在病愈后,你还比现过那种特别敏感的状态吗?邵又是以某种方式引起的吗?
塔 :在几年的疾病之后,我作画的时候发现通过某种训练,可以达到那种敏感。比如,我在画室里踱步,从这头走到另一头,同时用手指打出声音,像慢节奏的敲响板。这种练习结果产生一种视觉,一种图像,我认为不是逃脱现实,恰恰相反,而是表明进入其中,因为这种方式感觉到了最大的清晰。
芭 :以前你曾谈到“启示”,是否可以进一步解释—下?
塔 :对于“启示”,我理解为,如同东方理解的:精神的重要性,也同样在里姆鲍和超现实主义的诗歌里找到类似的东西,在里姆鲍的诗里,不但有启示的意念,而且还有“炼金术”的描述。这点更令人惊奇,这显示了这位诗人对神秘论的深深着迷和癖好。前卫派诗歌和艺术常常用同样的方法……
芭 :在许多场合,你表现出不愿服从于天主教,政体和宗教在你的艺术中的反叛是否创造出一扇门?在神学的预言下,一种独立的神秘,重新进入伴随着广泛崇拜的天主教,这是我的推论,例如,Bunul电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