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钰是我国第一个留德女博士,也是新中国成立后第一位电子学女博士。
2002年卸任教育部副部长后,带领研究团队开始在神经科学的基础上研究人的发展规律。2004年获得联合国特殊贡献奖。
在韦钰看来,“不让孩子输在起跑线上”,并不等于提前学习这样简单,而是要根据儿童脑自身的发展变化规律,适时地对其进行开发、教育。
此外,韦钰还呼吁改变现有分科制度的教育模式,着重培养孩子解决综合问题的能力。否则,30年后,我们的孩子将不能从事大部分的工作。
本文部分内容来源:明教育、中国教育在线。由蓝橡树综合编辑整理,转载需注明来源。
如果您喜欢蓝橡树的文章,请记得要把我们“设为星标”哦!
........................................
将神经科学的研究成果应用于教育实践中
2002年,
韦钰
卸任教育部副部长后,回校开展前沿科学研究,带领研究团队开始在神经科学的基础上研究人的发展规律。
谈及为什么会关注这一领域,
她说,首先需要说明的是,
神经教育学的目的是教育,并不是从事神经科学的基础研究,而是从事转化研究,是将神经科学的研究成果应用于教育实践中。
她之所以关注神经科学,是因为事实证明“神经科学”对教育有着重大的影响。只有了解脑神经科学、了解儿童脑发展的规律与特点、了解儿童是如何学习的,才能找出科学的早期教养方法和途径。
重视早期教育是对的。但是,“不能让孩子输在起跑线上”,绝不是指让孩子早些认字、背诗、读英语,更不是把小学的课程提前教给幼儿,这绝对是个误区。
我们要根据儿童脑自身的发展变化规律,适时地对其进行开发、教育。
韦钰
认为神经教育学的出现有助于我们接近人脑的发展规律,在实证基础上来研究人的发展,从而研究教育规律。
作为灵魂工程师,教育实质上就是在建构人的脑。对教育者而言,正确地认识脑的发展规律,才能知道如何正确地“因脑施教”。
“我认为教育现代化的核心因素是实证性教育研究方法的确立。这也是我探索脑神经科学的一个原因。
“
我们的教育长期以来就像从事医疗的医生,在实践中积累了许多智慧和经验,但这些仅是来自个人的智慧,而不是基于现代实证科学的研究。
中国教育应该基于实证的西医式科学研究
纵观历史,不难发现医学和教育学这两门学科的相近性,这两个领域和人的关系最为密切,它们服务的直接对象是人。到目前为止,这两个领域的工作主要也是靠人与人进行面对面交流来实施的。
医学现代化进程的加速发生在大约200年以前,它的核心因素是引入了现代科学实证的研究方法和知识体系,吸收了生物、物理、化学和心理学等学科的知识和研究手段,保障了医学研究的系统性开展。
有了比较可靠的评测方法和仪器,来自医学实证研究的知识和经验才能够积累和传播。医学在此基础上得以迅速发展,人类因此而大大受益。
教育学相对于医学来说,由于涉及的研究对象是坐落在脑中的、发展变化着的心智,因而更为复杂。
从医学现代化进程中可以明晰,个案创造的实际经验很难发展成系统的、可靠的科学概念,没有统一的科学概念和知识体系,知识就很难积累和继承,也无法通过现代的学校系统予以传播。
所以,要通过对教育大量的观察、实验和调查,获取客观材料,归纳出教育的本质属性和发展规律。因此,我一直倡导进行基于实证的教育研究。
要在教育领域科普脑科学
脑科学在基础教育阶段的成果转换太需要普及。
我是以一名普通高校教师的身份来做脑科学的科普的。
脑的建构是基因和后天经历不断相互作用的结果,如有些区域突触的优化主要取决于幼儿早期的经验;成人的大脑突触要少于儿童,减少的过程也是塑造脑的过程等。
实际上,儿童早期教育的加强就是脑神经学家们提出来的。但是,
现在能够真正在脑科学方面培训教师、真正能编教材的人才太稀缺,必须要发动脑科学领域更多的科学家加入到科普行列。
同时,很有必要纠正目前社会上关于脑发育的偏见和被过度消费歪曲的内容。社会上流传的很多说法都是对脑科学的误解:如幼儿记忆力最佳,越早背书记得越清楚;要求幼儿不要输在起跑线上,要样样学、样样精等等。
这些论调在社会上泛滥,可见我们的科普面临多么紧迫的局面。更有甚者,现在已经有很多科学仪器进了课堂,监控孩子大脑的动态数据,甚至利用相关数据与公司合作,在没有科学实证研究的基础上,去影响孩子的脑,这样做是很糟糕的。我们必须要保护好孩子的隐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