专栏名称: 医学界麻醉频道
欢迎您关注麻醉医学界,我们将为您提供最新最热的麻醉资讯。
目录
相关文章推荐
肿瘤资讯  ·  【4086】刘强教授:BRCA基因检测推动肿 ... ·  6 天前  
丁香园肿瘤时间  ·  乳腺癌卵巢功能抑制(OFS)有哪些选择?适用 ... ·  1 周前  
51好读  ›  专栏  ›  医学界麻醉频道

那些年,我们做过的“神”麻醉……

医学界麻醉频道  · 公众号  · 医学  · 2017-03-23 18:33

正文


忘记历史就等于背叛。——列宁



作者 | 斯梦未醒

来源 | 医学界麻醉频道




分离麻醉


说到“神”麻醉,首先会想到的,就是“神药”氯胺酮。


记得笔者在1997年8月刚毕业刚进麻醉科时,氯胺酮在科室麻醉药品中地位卓然。用一位老主任的话来说,氯胺酮就是“万金油”,什么手术都能用,可静脉滴注可肌肉注射,安全范围大,但是效果都一般,成年人使用后常有复视、致幻等副作用。


氯胺酮(英语:ketamine),俗称K仔、K粉、K他命、克他命,是一种很危险的精神科药物(毒品),属于非鸦片系麻醉科药物。我院麻醉科当时主要将其用于小儿外科、广泛烧伤及其他麻醉的辅助麻醉,但现在因经常断货基本少用,小儿麻醉主要采用静吸复合全麻(吸入七氟烷+静脉泵注瑞芬太尼静安+喉罩或气管插管)。


一代神药氯胺酮,就此黯然退出江湖。



局麻加强化


从20世纪60年代至90年代末,局麻加强化在我院主要用于慢性中耳炎的乳突根治术、一些硬膜外禁忌的妇产科手术以及一些急诊手术。


一般先由手术医生行局部浸润麻醉,若患者不能忍受,则再由麻醉医生在监测下缓慢滴注复合药品如半量杜氟合剂(杜冷丁100 mg+氟哌定5 mg)、或半量杜非合剂(杜冷丁100 mg+非那根50 mg),或半量氟芬合剂(氟哌定5 mg+芬太尼0.1 mg),必要时酌情加量。


大多急诊手术,如宫外孕,可先在局部浸润麻醉下进行,行至关键步骤时再强化麻醉。笔者甚至曾经在夜间急诊时,因情况紧急,和产科医生合作,在局麻加强化下为一例妊高症患者成功实施手术。


随着生活水平提高,人们对疼痛的认识提高,现在基本已经放弃这种“非人道”的麻醉方式。因其既不安全,又缺乏社会效益,接受麻醉的患者描述道:痛不可当,又昏昏欲睡,实非人道也……


右美托咪定的问世,或许能给强化麻醉赋予新的生命。

 


普鲁卡因静脉麻醉


乙醚吸入麻醉因对呼吸道刺激大,病人容易躁动,喉痉挛、术后恶心呕吐的发生率高、容易燃烧爆炸,不适用于现代手术的要求,在手术中的应用也越来越少。


普鲁卡因是酯类局麻药,20世纪50年代用于静脉全身麻醉。关于局部麻醉药普鲁卡因作为静脉麻醉药应用的依据、机制,尚无权威的理论,也有人认为,它并无明显麻醉作用。但是,在临床实践中。普鲁卡因的确是出任了“全麻药”这个角色,历时将近三、四十年。这无疑是当时那个的年代的一个“中国特色”。


当时与普鲁卡因共同用于麻醉的其他药物有还硫贲妥钠、地西泮、芬太尼、氯胺酮、琥珀胆碱等,这些药物有一个共同的特点:非常便宜。


麻醉诱导后静脉滴注1%普鲁卡因混合液,混合液的组成成分为普鲁卡因、镇静药、镇痛药和肌松药。500 ml复合液为一单元,由5%葡萄糖溶液、5 g普鲁卡因、100 mg哌替啶和200 mg琥珀胆碱组成。根据手术对肌松的要求,可不加或单次静脉注射肌松药。这样麻醉的后果是,患者苏醒期异常烦躁,有术中知晓的可能。


随着丙泊酚、瑞芬太尼、咪唑安定、右美托咪定等以及各种非去极化肌松剂的出现,全身麻醉变得精准而艺术化,普鲁卡因静脉麻醉如今早已退出麻醉大舞台。

 


针刺麻醉


针刺麻醉在我科早期主要用于甲状腺手术,常取双侧内关合谷穴,可用注射用水或者当归液等,用生理盐水也可,但是持续时间不够长。患者先实施浅颈丛神经阻滞后再针刺穴位,机理不明,有痛点转移之说,常需要静脉辅助,将麻醉复杂化,现已摒弃,在特定环境和历史时期下有一定意义。


高位硬膜外麻醉


笔者刚毕业分配入麻醉科时,最崇拜的就是能将硬膜外打得出神入化的同事。


那时候,除了开颅手术和上肢手术,上至新生儿下至百岁老人,全部采用硬膜外麻醉。硬膜外一枝花,全靠“她”当家,外科医生评论麻醉医生的水平,全看硬膜外成功率。高位硬膜外由于肋间肌和膈肌不同程度麻痹,可出现呼吸抑制,严重时可致呼吸停止,现基本不用。一例硬膜外麻醉下的胆囊切除术因胆心反射致心跳骤停抢救无效死亡后遭遇“天价”赔偿,后麻醉科用全麻取代高位硬膜外麻醉。

 

那些年,我们做过的神麻醉远不止上述文章中提到的这些。从20世纪50年代末至今,麻醉学经历了又一次重大的飞跃,经发展形成了麻醉学自身的理论与技术体系,从而成为临床医学中一个重要的二级学科。


恩格斯说过,历史就是我们的一切,当然,历史是无法改变的。当我们今天胸有成竹的游弋于“醉”、“醒”之间的时候,我们可能唏嘘慨叹那个过去年代,但我们不能须臾忘记那段历史,它正是麻醉学进步的写照;我们可能庆幸现在的条件和技术,但我们也会怀念那时的背景和环境,我们并非最高大,只是站在巨人的肩膀上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