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回晚上回家的途中遇到一个挺能唠嗑的的哥,地中海,四十来岁,有些零碎胡子。的哥问我来长沙多少年,我说不久,两年不到。和他彼此聊天中,知道的哥已经离异,有一个女儿,跟了孩子他妈,房子也让给了她们母女俩,自己一个人租了个小单间,大部分时间都在跑出租。
我问这样会不会孤单了点?的哥说这要看自己怎么过活。说完这句话差不多已经感觉到没话题聊了,我把头转向窗外,看彼此交错的车和人群。就在这个时候,的哥忽然跟着车载电台里放的歌唱了起来,他很投入,时不时带点动作,很有趣但也有些滑稽。
我在想这些常年在外开车的的哥,偶尔能找到一个可以搭上话的乘客的概率是多少,如果碰到一些不愿意搭理人的乘客,会不会显得非常沉闷甚至孤独,但自从看见这个的哥,我发现这个问题似乎也不需要什么答案。
在我看来,这种生活场景并不陌生,很多人也包括我都会遇到。单身的大部分生活里都有独自一人,一个人吃饭,一个人看电影,一个人逛街,一个人生活。
有人可能会说这样很凄凉、孤独甚至悲惨,其实并不完全是,至少这位的哥不是,他懂得如何消遣,如何和陌生乘客打发这一段营运的时间。而如果换做是我们个人,也并不会有多凄惨,当然,这要看自己是不是愿意一个人。
大学那会儿,我在网络上认识好几位朋友,即便这么多年过去,彼此之间依然有着联系。在这群人里,给我印象最深的要属小南姑娘。她很健谈,是典型的独身主义,享受并欣赏当下,用七个字形容就是潇洒从容不刻意。
一个人好吗?挺好。就像小南而言,一个人就是生活,随心所欲,不会被外界羁绊。吃饭可以不用纠结其他人的口味,看电影可以不用去问其他人想看什么电影,不想看什么电影,逛街可以想歇就歇,想不逛就不逛,而不用去在乎别人的感受。
一个人好吗?其实也有点不好。比如吃饭的时候,如果你不跟服务员打招呼,你的餐盘可能就会被收走;比如家里的一些灯泡门把手坏了,自己不会弄的时候,会显得十分抓狂和烦躁。可即便这样,你还是会在不愿意不情愿很恼火的状态下解决这些棘手的事情。
我曾经问过小南关于爱情的看法,她说她憧憬,但不会去刻意寻找爱情。爱情对她而言,可能太花时间,还有可能把自己一个人的生活习惯全都会打乱,甚至推翻重来。
小南说,这么多年,关于恋爱,其实早就过了那些要死要活的年纪,就好比青葱岁月爱一个人总得想着念着,可现在不一样。在她还没学会接受的时候,是不会去想爱情这个东西。
这样看来,一个人的生活简直就是完美,但世上怎么可能有完美的事情。一个人有爽有乐的时候,也会有苦闷烦恼甚至悲催的时候。一个人过生活,其实挺苦,但话又说回来,世上哪种生活不苦呢?只不过都是习惯罢了。
虽说我一直崇尚独身主义,但我还是觉得独身不能太久。习惯这个东西太可怕,因为它会让你觉得很多事都是理所当然,比如单身,比如一个人可以一天不说话,比如一天不出门。
一个人在世,还是要懂得消遣,懂得把酒当歌,寻欢作乐。等到老年,你或许可以跟小一辈地说:嘿小子,跟你说个当年我的故事。这样,才显得不枉此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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