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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PB: 眼不见为净?回避消极感受与应对他人的痛苦 | 唧唧堂论文解析

唧唧堂  · 公众号  ·  · 2021-04-04 23:47

正文

Picture from internet
解析作者 | 唧唧堂心理学写作小组: XW
审校 | 唧唧堂心理学写作小组: WEN
编辑 | 悠悠



本文是针对论文《看到全局了吗?回避消极情绪与应对他人的痛苦 (Seeing the Whole Picture? Avoided Negative Affect and Processing of Others’ Suffering) 》的一篇论文解析,该论文于2020年2月发表于《人格与社会心理学简报 (Personality and Social Psychology Bulletin) 》。该研究作者包括Birgit Koopmann-Holm, Kathryn Bartel, Maryam Bin Meshar, Huiru Evangeline Yang。


研究背景与问题提出


在当下发展快速的社会,效率至上,结果最大,是否我们正在逐渐忽视人与人之间真诚而柔软的沟通方式?人们的同情心是否仍然是最有价值的宝藏?


要做出富有同情心的回应需要两个环节:第一,对他人痛苦的体察;第二,减轻他人痛苦的动机。有研究表明,人们希望回避消极感受(Avoided Negative Affect, ANA)的程度,会影响第二环节的表现 ,即面对他人痛苦时的应对方式:ANA程度越高的人,在安慰他人时聚焦于积极形容(如“回忆会带来慰藉”)而非消极形容(如“言语难以减轻心灵的沉重”),会产生更舒服的感受。


本研究期望探索ANA是否会影响同情反应的第一环节,即ANA是否能够预测人们对他人痛苦的加工方式与消极感知,以及ANA对负面信息敏感度的跨文化差异的影响。


图1 研究整体框架


研究方法与结果


实验一


被试

选取60名美国本科生(M= 18.57, SD = 0.86)为被试,其中79.31%为女性,白种人占41.67%。


测量工具

情绪评估指标(Affect Valuation Index, AVI):采用AVI的拓展版本(Koopmann-Holm&Tsai,2014)测量个体实际的、理想的以及想要避免的情绪。以典型的一周为例,分别询问被试在这一周中,实际感受到某种情绪的频率为多少,理想情况下想要感受到某种情绪的频率是多少,以及试图避免某种情绪的频率是多少,并对上述问题进行5点评分(1表示“从不”,5表示“一直”)。


人口学变量统计问卷:人口统计学调查表,收集性别、年龄和种族等个人基本信息。


实验流程

在正式实验开始后,首先要求被试完成情绪评估指标量表,以测量其在实际状态下、理想状态下,以及想要避免的情绪种类及频率。随后,以标准顺序向被试呈现6张图片,每张图片均包含不同的负面信息(如,事故中的两辆车,一个无家可归的人等)。观看5秒后翻页,询问被试:“您还记得上一页图片中看到的内容吗?”,并要求被试在若干可能出现过的细节中选择自己看到过的内容;呈现的备选细节中有一半是正确的。完成再认测验后,被试将再次浏览相同的6张图片,并对每张图片中各类细节的消极或积极程度做出评级(3 = 特别积极,0 = 既不积极也不消极,-3 = 特别消极)。最后,收集被试的人口学变量信息。


结果

采用回归模型分析个体ANA对图片负面特征评分的影响, 发现ANA程度越高,对图片负面特征的评价就越消极 ,B = −0.70 (95% CI: [−1.08, −0.32]), SE = 0.19, t(54) = −3.68, p = .001, Cohen's f2 = 0.35。其余变量对结果变量的预测均不显著;且ANA仅预测个体对图片负面特征,而非其它方面特征的情绪性评级。


同时考察ANA对图片负面特征再认结果的影响, 发现ANA程度越高,对负面细节的正确再认数就越少 ,B = −2.13 (95% CI: [−4.09, −0.17]), SE = 0.98, t(47) = −2.18, p = .03, Cohen's f2 = 0.20。


运用PROCESS Macro的调节效应分析,检验ANA较高的个体对图片负面特征更为消极的评价是否与其加工程度较低(因此再认成绩较差)有关。结果发现, 面细节正确再认数的调节作用不显著 。因此, 情绪目标,而非注意分配类似的情绪调节过程,可能才是预测的负面特征的消极程度的关键。


实验二


被试

选择157名美国大学生(M= 18.93, SD = 0.97)为被试,其中72.61%为女性。


测量工具

情绪评估指标及人口学变量统计问卷,具体同实验一。


实验流程

在正式实验开始后,首先要求被试完成情绪评估指标量表。随后,参考实验一的顺序向被试呈现6张图片。展示5秒后翻页,要求被试回答:“您在刚刚向您展示的图片中看到了什么?请您尽可能多地描述相应细节。”研究者将对被试回忆的细节进行积极与消极的分类编码与计数;同时借助语言查询和单词计数程序(LIWC; Pennebaker et al., 2001)对语言描述内容进行文本分析,统计积极情绪词与消极情绪词所占的百分比。完成自由回忆任务后,被试将再次浏览相同的6张图片,并对每张图片中各类细节的消极或积极程度做出评级。最后,收集被试的人口学变量信息。


结果

采用回归模型分析个体ANA对负面细节回想数量的影响,发现 ANA不能预测人们提及负面细节的倾向 ,B = 1.48 (95% CI: [−1.64, 4.61]), SE = 1.58, t(155) = 0.94, p = .35。但 实际消极体验越强的人,提及的负面细节越多;同时,人们回想起的其它细节越多,提及的负面细节也越多。


除此之外,考察ANA对描述中所用的消极情绪词汇数量的影响,发现 人们的ANA越高,描述复杂图片的内容时使用的消极情绪词汇越少 ,B = −0.47 (95% CI: [−0.74,−0.21]), SE = 0.13, t(157) = −3.53, p = 0.001, Cohen's f2 = 0.09。


实验三


被试

选择125名美国人(女性占64.47%; M= 26.19, SD = 14.03)和315名德国人(女性占66.35%; M= 23.39, SD = 4.30)为被试,其中美国被试组的年龄显著大于德国被试,F(1,461) = 10.45, p = .001, ηp2 = 0.02。因此将控制年龄为协变量进行后续分析。


测量工具

情绪评估指标:同实验一、二。


人口学变量统计问卷:人口统计学调查表,收集性别、年龄、出生地以及大多数时间所在的国家与城市。


实验流程

在正式实验开始后,首先要求被试完成情绪评估指标量表。随后,呈现改编得到的黑白两可图 (原图见 Thibault, 2013)。该图的一侧为一张表情积极的面孔,另一侧则为一张表情消极的面孔,可见图2。


图2 实验三所用两可图

在观看图片的过程中,被试需要在图片下方对所见内容进行开放式的描述。进入下一环节后,被试需要回答是否在上一张图片中看到了情绪性内容;回答是,则要求被试对所见的情绪内容进行开放式的描述。研究者将对被试描述的内容进行编码与文本分析。最后,收集被试的人口学变量信息。


结果

采用2(组别:美国人,德国人)×2(情绪类别:试图避免的情绪,实际的情绪状态)的重复测量方差分析,考察美国人和德国人在ANA上是否有所不同。结果发现,组别与情绪类别的交互作用显著,F(1,457) = 7.57, p = .006, ηp2 = 0.02。具体而言, 美国人 比德国人更想避免消极情绪体验,但美国人和德国人在实际感到的消极程度上没有差异。 该结果与情感价值评估理论(Affect Valuation Theory, AVT)的观点一致, 即文化对于个体ANA的作用强于对实际情绪体验的作用。


对痛苦感知的编码结果(在描述内容中是否提及情绪内容,具体包括哪一种或哪几种情绪)表明, 美国人比德国人更有可能只看到幸福的面孔,且ANA对其痛苦感知的跨文化差异的调节作用显著。


对描述中使用的消极词汇百分比的分析结果表明,德国人在描述两可图时,使用的消极情绪词比美国人多,而美国人使用了更多的积极情绪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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